第325章 緊急的藥物

  清澈的眸子很快找回了焦距,溫珊眨眨眼睛,努力組織著她的語言。


  「怎麼會這樣的?他的傷勢嚴重嗎?還有,謝謝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裴勛有些不自在地轉頭看向窗外,咳嗽一聲。


  「傷勢好像比較嚴重,目前還在昏迷當中。不過你不用擔心,嚴家實力雄厚,治好他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嗯。」


  溫珊點點頭,但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放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要去看看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保證你的安全。」


  遲疑了一會兒,裴勛最終下定決心說道。


  溫珊感動的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謝謝你,不過我想我能夠處理的好自己的情緒。作為他的朋友,我會選擇恰當的時間去看望。」


  「傻丫頭。」


  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裴勛用力地將溫珊抱在懷裡。


  「裴勛。」


  溫珊的聲音還帶著點顫抖,「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人為的?就像我們之前一樣……」


  「我會處理好。」


  用力的抱著懷中女人,裴勛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嗯。」


  溫珊點點頭,她相信裴勛可以做得到。


  ……


  A市。


  與此同時,嚴司宇正躺在病床上昏睡著。


  一向溫和的臉龐此時此刻是病態的蒼白,嚴司宇的頭上包著大大的紗布,身上也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樣。


  這畫面如果放在喜劇電影裡面或許還有些喜感,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笑不出來。


  「醫生,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張熙媛著急的問,手裡拿著手帕不斷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她只有這一個兒子,更是心尖尖上的寶貝。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好!


  醫生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哭得稀里嘩啦的這位夫人,「身體的傷勢需要慢慢康復,拍了片子之後發現他腦內還有淤血,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的腦內神經。作為醫生我建議你們盡量少去探望他,不要讓他受到任何刺激,慢慢恢復。」


  「好的,好的。」


  張熙媛連忙保證。


  一直皺眉沒說話的嚴守成此刻卻問道:「腦內淤血能不能取出來,身體大概多久能夠康復?」


  「現在做手術的話顯然不太合適,腦內的淤血還好不是什麼太嚴重的部位,也會慢慢自己散開的。」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安慰地說道,「身體的話需要配合我們做一些康復鍛煉,完全恢復則需要看每個人的體質,大概一到兩年就康復的差不多了。」


  嚴守成默默點頭,沒再說什麼。


  「都怪我,要不是我說讓司宇和那位世家小姐一起去晚會他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張熙媛抽噎的說道,早已顧不得精緻的妝容,「要是司宇死了,那我也……」


  「閉嘴。」


  嚴守成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致,也不管當著醫生的面,忍不住呵斥她:「你像個母親的樣子嗎?!他還沒死呢!」


  嚴守成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和張熙媛說話,沒想到第一次說話居然是在惡狠狠地訓斥她。


  張熙媛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只覺得委屈的不行。


  「你憑什麼說我,你對司宇的關心連我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司宇都三十多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以後可怎麼辦,我這不也是在關心兒子……」


  嚴守成忍住憤怒,深深吸了口氣。


  「如果不是你硬生生非要干涉他的生活,他不會娶了根本不喜歡的顧眉,更不會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張熙媛,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


  說完便站起身來憤怒地朝著外面走去。


  「……」


  沒想到她付出了那麼多,非但沒人感激不說,嚴守成現在居然還把全部的錯誤都歸結在她的身上。


  張熙媛愣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嚴司宇卻依舊在靜靜地昏睡。


  不知怎的他在夢中卻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這件事壓得他心頭沉重,夢裡的黑暗卻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好不容易在黑暗當中看到一個身影,不是溫珊又是誰?

  他心頭一喜,大跨步走上去想要和溫珊說說話,卻忽然覺得有些怪異。


  「小珊?」


  他試探地叫道,面前女子猛地回頭,卻變成了顧眉的模樣。


  顧眉咧開嘴,對他陰森森地笑著……


  「顧眉!」


  嚴司宇不由得叫出聲,後退兩步的時候卻發現顧眉的身影消失了。


  他繼續往前走去,前面仍然是一片黑暗。


  與此同時,溫珊正在給安美佳打電話。


  安美佳的反應也很吃驚,「什麼,他怎麼會出車禍的?!」


  「目前還不知道。」


  溫珊搖搖頭,「可是你不是和他公司簽約了漫畫嗎?想要打聽到消息應該不難。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及時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沒問題。」


  安美佳一口答應下來,「正好我這兩天要去一趟嚴氏,乾脆順路和他們的員工一起看望一下嚴司宇好了。」


  「嗯,謝謝你。」


  溫珊真誠的說道,心裡仍然不免有些擔心。


  她擔心嚴司宇是不是因為她的那條簡訊才出的車禍,如果是這樣她一定會愧疚一輩子;她更擔心背後那個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她的潛意識告訴她,絕對不是簡單的車禍。


  裴勛凝視著有些焦慮的溫珊,將一碗黑色的藥水放在桌子上。


  「雖然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還是不能忘記吃藥。」


  一向對吃藥反感的要命的溫珊這次居然沒有拒絕,而是無精打采地走過來將藥水一飲而盡,復而有些擔心地問:「我們昨天好像沒做保護措施。會不會懷孕?」


  裴勛凝視著剛剛喝完葯的溫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無法把這個殘忍的事實告訴溫珊,他不能。


  何況尤菲米婭也說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性的不是嗎?就算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只要他肯多多努力一點,總會有可能的。


  溫珊見他站在那裡不說話,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


  裴勛回神,勾著薄唇壞壞一笑。


  「那就生下來啊,豆豆自己正好太孤單了。」


  「……」


  溫珊因為五年前的事情,對於生孩子這件事不是一般的抵觸。


  一提到生孩子,她就想起來五年前的孤單,無助,和漫無邊際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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