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怨氣消散
「當然了,我也不妄想這個小小的陣法解決得了你。」
她本來就沒打算藉助這五行符籙給予重創,為的只是拖住趙啟,她的目的可是……血池!
商碧落一個閃身就到血池的跟前,將手中的十殤傘往下一扔,看著紅傘沒入其中,隨及催動法訣。
池中就像憑空出現一個漩渦,原本沸騰的血池水越來越淺,很快便沒了一大半。
趙啟一驚,抬步就沖向五米之外的血池,奈何商碧落投出的符籙散發出力量形成的困陣,將他牢牢圈在其內。
手中的鬼氣一旦觸及界面引起大量的雷電,不可挪動分毫。
五行符籙陣是商碧落藉助金木水火土五行各畫一張符,置於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方可成為一陣,每張符都是高級符籙,壓制他一會兒綽綽有餘。
就在他重重受困之時,血池的水早已見底,赫然暴露出其中的十殤傘。
血水順貼的被吸入傘下,紅色的傘面現更趨於暗紅。發紅的不僅是傘面,還有趙啟那雙憤怒地眼睛。
「好你個小賤人!我今日定要將你扒皮抽筋!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趙啟調動起全身的鬼氣,猙獰的面目很難看出之前儒雅書生的模樣。
十指微屈,指甲褪染成了黑色,雙手交叉成爪,奮力一撕,五張符籙瞬間破碎成片,洋洋洒洒飄落於地。
期間震動的餘力波及到商碧落,將其掀翻到牆面上而後落地。
商碧落按著發疼的胸口,勉強從坑裡爬起來,她心中暗想:這半步元嬰的攻擊果然不容小覷。
「拿命來吧!!!」
趙啟借著半步元嬰的威壓制住了商碧落的行動,再用鬼氣封死了她的後路,實在是難以動彈。
轉眼看向血池中正在吸收的紅傘,牙關一咬,拚死一博,舉起左手快速舞動。
『不行,時間根本不夠!』
本想著藉此時用畫符來抵擋,可凌空畫符未完,趙啟的攻擊就已經到了跟前。
劇烈的衝擊震碎她的五臟六腑,畫符被斷內受反噬,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商碧落單膝跪地,心裡嘟囔著:這阿殤要是再不好,她可就真撐不下去了。
就在趙啟的鬼吼破空襲來的時刻,一陣紅光亮徹四周,晃花了他們的眼。
一柄妖異的血傘格擋在兩人之間,硬是把堪比元嬰期的招式給逼退回去。
『這傘居然如此邪乎?』趙啟氣憤歸氣憤,可佔有慾卻絲毫不減,招招下手狠歷。
當商碧落的右手握上傘柄的那一刻,蓬勃而出的力量彷彿要灼傷她的掌心,有了心頭血的契約用起來得心應手,信心陡然大增。
奔跑兩步,腳尖輕點十殤傘面向空中一躍,出現在趙啟的正前方位,右手向前直刺,原本在地面的紅傘瞬間幻化在她的手中。
以傘為劍,開則守,閉則攻。
輕巧的挽起一個傘花,躲過鬼氣的襲擊,果然如十殤所說這傘是好東西。
現在看來,趙啟倒是略站下風,他的攻擊全被紅傘擋住了不說,就連鬼氣都成了餵養它的養料。
『最後的一擊不知道趙啟受不受的住!』藉助十殤傘的阻擋步步緊逼,藉此抽空他的精力和鬼氣,就在趙啟疲憊恍惚的那一刻,情況驟變。
本是右手執傘,商碧落突然換到另一隻手,拇指按動傘柄內側,暗格啟動。
一陣銀光閃過,他的胸前已經被劍刺穿。
趙啟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不好,趙啟要逃!』
眼看著灰色的虛影逐漸脫離肉體,商碧落眼疾手快,借著攝魂鈴的控制之術將逃出的魂魄瞬間收回。
沒了趙啟的魂魄,城主大人的軀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成了一副軀殼。
召回遠在城中的久兒問道:「如何?」
「回稟主人,萬緣柱已毀。」
想到他們之間的恩怨,她長嘆一聲對著久兒說道:「他就交給你處置,記得快些解決。」
白色的身影閃了閃,恍惚間攜著趙啟的魂魄消失在原地。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半月城,喚醒了沉睡中的人。
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很平常的一夜,但是對於商碧落來說……苦戰。
她仰趟在廢墟之上,大口呼吸空氣,跟前黑色的影子擋去了陽光的照射,抬頭一看,嘴角微微上揚。
「唔~是師兄啊,你可算是來了~」就在徐勝飛踏入城主府時,她就已經感覺到,緊繃的身子早就軟了下來。
徐勝飛摸著下巴嘖嘖讚歎:「呦呦呦~師妹倒是厲害,這破壞力度要花很多錢的!」
「此番是師傅對你的試煉是不容別人幫的,師兄也是沒有辦法。」
商碧落看到騷包師兄那無辜的眼神,還真信了他的邪。
撐起身子擺擺手,掏出飛行法器就離了去,她相信接下來的事師兄會處理好。
閉上雙眼,腦海中還記著阿殤的告誡:『雖說你的功法可以吸收鬼氣,但是也是有限度,萬萬不可超過你身體的負荷,若是不然你就成了那不人不鬼之物了!』
此刻她的內心總算是鬆了一把,放縱著疲憊淹沒自己的意識,斜躺在飛行法器上逐漸睡了去。
一切的一切都等她睡醒了再考慮
……
吞噬了趙啟這是猜都會猜到的結果,在山腳下的小村莊現在只有殘垣斷壁,久兒在山洞找到了自己的屍首。
也可以稱之為白骨。
商碧落將發間的骨簪放到骸骨之上,久兒的魂魄立馬發生的改變。
原本纏繞的寒氣和怨氣消散,露出了傾城之色。
連她都不禁讚歎:「果真是骨子裡的美人……」
「呵!」一聲冷笑傳入腦海,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此番又是來裝x的:「這千年不遇的美人骨倒被糟蹋了!可惜~」
???什麼意思
看她一副蒙逼的樣子,就知道才疏學淺,沒有聽長者的話多看書。
「古書有記載:美人骨,主惑人,百年難遇。可你眼前的這個顯然還要更高級一點,況且煉骨之人不僅方法用錯了,還沒看出來它的本質!白白浪費了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