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只有硬上
居然和《萬物》的開啟方式一樣！
這個發現讓她意識到了這本劍譜的特殊之處，若是真與自身心法出自同一人之手，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商碧落仍記得《萬物》扉頁上的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再看下這本泛黃書頁，颳去那層淡淡的粉末，用燭火小心烘烤，原本單一的圖畫邊就顯現出字跡。
「小青你真是條聰明的小蛇～」
面上難掩興奮之色，話正說著，腿上的小蛇就『吧唧』一聲掉了下來，吃了滿嘴的灰。
「咳咳咳，誇我就誇我，不要動腿好嘛！」
對於它的抱怨，商碧落實覺愧疚，彎腰輕輕將它捧起，「下次我會小心的！」
這件事不過是一段極小的插曲。
今日過後，比斗場的決鬥仍在繼續。
……
在昨日與流風的對決之後，這位『新來』的面孔早已映入眾人的腦海。惡人谷中允許私鬥，可偏偏昨夜胡老三下了死令，不許動她一絲一毫，以至於出現如今這番景象。
商碧落一人坐在餐館的方桌前，周圍一圈虎視眈眈的人。
等咽下最後一口飯，她終於抬起了頭。
這不，被面前一群躍躍欲試的人給怔住了，那一道道熱切的眼神，盯得她頭皮發麻。
『這是準備群毆……？』
在位子上坐了許久，他們愣是沒有做出一點動作。商碧落再也等不下去，管他是不是為自己而來，起身就出門離去。
身旁人也動了！
齊身跟隨
「主人，後面的人你不管嗎？」
小青盤在她的手腕上，向後面探了探腦袋，那群凶神惡煞的人確實看著有些恐怖。
反觀商碧落倒是悠悠閑閑，腳下的步伐有序，「他們要動手早動手了，還用等嗎？我看，肯定是有人警告過他們了～」
相比這個人她還認識！
她看向身後的人群，輕哼一聲，走入了比斗場。
今日比斗場和昨日一樣熱鬧
到是她進來的時候，有了一絲停頓。
轉輪台又開始了選擇，這一次會是誰受到了命運之手的推動，站上比斗場呢？
「又是他？」
商碧落眼尖看見前日的那個絡腮鬍子男再次上台不禁笑出聲，那人之前的挑釁仍歷歷在目。
她撥了撥肩上的碎發，一邊在下面尋思，一邊關注場上的情況。看來這鬍子男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接連兩日都被選到了決鬥。
隨著轉輪台上的輪盤聲音響起，意味新一輪的生死之戰即將開始。
這次最為旁觀者，不得不承認自己昨日出手確實『溫柔』，看著場上的血腥四濺，喊打喊殺的樣子，不禁明白了今日自己為何如此注目。
……
『噗嗤』一聲
是刀子刺入皮肉的聲音
台上的一名男子手握鋼刀，將其深深地插在對方手臂上，鮮血很快便染紅了衣襟。
那顯眼的絡腮鬍子她一眼便瞧見了
場中兩位男子對立而站，皆是傷痕纍纍，卻依然不停過招。
單從招數上看，左邊那男子以零散的劍招為主，倒是帶著點其他門派的影子，看來曾經有人指點。
相較之下絡腮鬍子的武功路數就顯得雜亂無章，雖說拳腳刀法混雜，但有自己的套路，可以與之不相上下。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已然成為常態
周圍的旁觀者扒著鐵柵欄極其亢奮，嘴上不斷呼喊著他們的名字
「上啊，上啊！」
「老彪趕緊把他解決了，我可是把錢都壓在你身上！」
「反擊！快反擊！打他啊！」
場下的呼喊彷彿再次刺激了他們的慾望，嘶吼著沖向對方。
一陣刀光劍影
看的眾人群情激昂，拍手叫好
也怪她學識淺薄，在這紛亂的招數之間，實在猜不出這兩人的來歷。
最後，只會有一人站在場上
商碧落閑暇之餘，抬頭望向轉輪台，今日坐鎮於此的不僅僅是胡老三一個，另一個身材健壯，孔武有力的莫不是傳言中的黑老大，段黑。
高台之上的男子很快察覺到一束莫名目光看向自己，幾經尋找，終於定落在她的身上。
人群中身著紅衣的少女顯得格外突兀，周遭的喧嘩和狂熱在她身上沒有得到絲毫體影響，少女就如同一株紅蓮靜靜的綻放。
『這不是老胡的人嗎？』
與之對視，彷彿看到了她隱藏在眼底的深意。
段黑心中多了幾分瞭然，這少女往往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光憑這一分沉著冷靜就比其他人要好的多了。
也不知是幸是不幸，他總覺得這少女怕會是第二個『胡媚娘』。
那毒婆娘的手段……嘖嘖嘖，夠她受的了。
心中訕訕，不做其他想法。
商碧落也很快別過眼神，轉回到比斗場上。這黑老大她自然不熟悉，可那雙眼睛平靜而銳利，像是經歷過世間沉浮后的沉著，很容易把人看透一般。
嘴上難免嘀咕：「前世在惡人谷里怎麼什麼都沒學到，光是洗衣做飯了？」
除了這個解釋，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腦子裡只記得踏入惡人谷后就在大白的酒館里幫忙了。
說來也奇怪，這裡酒館尚存，但並沒有大白這個人。
她再次看向遠處，黑老大已經離去，轉輪台上的珠子卻在此刻顯得熠熠生輝。
流輪珠
驅動轉盤的中央樞紐
商碧落雙手環抱，眯起眼睛。
從位置上說，比斗場屬於正宮之位，而這檯子又是背陰面陽，於正午時集谷內陽氣。
是為了鎮壓比斗場的煞氣嗎？
她暗自搖了搖頭，就算煞氣衝天也沖不破惡人谷的封印，無需再擺個檯子。
若是轉輪台單單是為了選出比賽之人，未免顯得太過刻意。再者，這惡人谷的存在超過千年之久，還有那轉盤上詭異的黑色文字，她從未在哪本書上見過。
要想問出什麼，恐怕在場無人能解。
想弄清楚，必要上台！
就在商碧落計劃下次上台觀察時，場下的決鬥再次陷入肅殺之境。
一聲轟然重物倒地。
結果出來了
倒下了不是絡腮鬍子，而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