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為她心疼
夏若晴很心寒,好不容易見到南宮奕了,他卻一直對自己冷言冷語,她要怎麼才能和他解釋清楚呢?
現在可能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吧?
心裡覺得委屈,眼淚也情不自禁掉了下來。
「你哭什麼?!」南宮奕煩躁地問。
夏若晴沒有回答,卻越哭越厲害,鼻子都開始抽泣起來。
南宮奕陰沉著臉:「麻煩你把眼淚收起來,衡遠沒在這裡,你哭給誰看?!」
夏若晴瞬間就不哭了,可是還是不停地抽泣,哽咽著說:「我不是要哭給誰看,你不喜歡看我哭,我就不哭了。」
「你愛哭就哭個夠,我走了!」
南宮奕煩躁地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夏若晴急忙拉住他:「南宮奕,你要去哪裡?」
「去隔壁睡!」
「如果你去的話,爺爺肯定會懷疑我們感情有問題的,你留下來好不好?」
夏若晴其實只是想要他留下來,並不是怕南爺爺懷疑他們的感情,不過是找了個借口。
南宮奕「呵」一聲,冷嘲道:「所以你自己做的那些事,還要我給你打掩護?」
夏若晴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每次只要他一說難聽的話,她都無力解釋。
不過儘管這樣,南宮奕還是沉著臉留下來了,轉過身去洗澡,洗了澡睡到了夏若晴旁邊。
可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個人躺在一起,空氣卻都沉默了,什麼聲音都沒有。
夏若晴感覺嗓子癢,咳嗽了兩聲。
過了一會兒,又咳嗽了幾聲,越咳越厲害,後來有點支不住。
感冒似乎比想象中的嚴重,晚上出門的時候就應該記得帶外套的。
南宮奕蹙了蹙眉頭,不耐煩地說道:「夏若晴,既然嗓子不舒服就滾去吃藥,別在這兒傳染給我。」
她咳嗽讓他覺得煩了。
夏若晴心裡有些難過:「我吃藥了的。」
「那就滾去喝水!」
「好。」
夏若晴乖乖爬起來,喝了一大杯水。
喝了水之後,好了一些,可是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嗓子又癢了,總想咳嗽。
怕讓南宮奕覺得心煩,她努力地憋著,憋地很難受。
直到聽到南宮奕的呼吸變得均勻,才小聲的清了一下嗓子。
嗓子清了之後,終於舒服了一些,想著南宮奕已經睡著了,夏若晴便小心翼翼地挪到南宮奕旁邊,輕輕把頭枕在他的肩頭。
很快,她也睡著了。
而黑暗中,南宮奕卻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變得透亮,同時雙手緊緊地握進。
明明她對他這麼絕情,可是聽到她咳嗽,還是忍不住心疼。她只是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攬在懷裡。
他真的是中了一種叫做夏若晴的毒,看來這輩子都無葯可解了。
第二天早上,南宮奕很早就起來,並且催促著要把夏若晴送回家,早餐也不吃。
南爺爺聽了責備道:「這麼急幹嘛?吃了早餐再走。」
南宮奕說:「公司有急事,必須要回去。」
然後也不管南爺爺有多生氣,硬是拉著夏若晴離開了老宅。
睡醒之後的夏若晴,感冒不僅沒有好,反而更加嚴重了,一路上不停咳嗽。
每次一咳嗽,她都忍不住去打量南宮奕,每次都看到他皺著眉頭。
「對不起啊,南宮奕,我不停咳嗽確實有些煩,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
說話的聲音都已經啞了。
南宮奕一言不發。
夏若晴真的很討厭現在和南宮奕之間的相處方式,好像突然間兩個人就隔了千溝萬壑,怎麼也挨不在一起。
在南宮奕的車上,夏若晴的電話響起來,拿起來看是衡遠打來的。
怕火上澆油,夏若晴把電話掛掉了。
沒一會兒,電話又響起來了。
「為什麼不接?是怕我聽到你們之間的情話嗎?」
夏若晴緊緊地握了握手機,最終還是當著南宮奕的面把電話接起來了。
「喂,衡遠哥。」
「若晴,一會兒你沒什麼事吧?」
「怎麼了?」
「我爸爸來了,想帶你去和他吃飯。」
夏若晴偷偷看了一眼南宮奕,然後捂著電話說:「今天嗎?改天可以嗎?」
「我爸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只有今天有時間。」
衡伯伯來,夏若晴怎麼都推脫不掉的,便只好答應了。
「那好吧,晚點你給我發地址。」
掛掉電話,夏若晴手足無措地向南宮奕解釋:「南宮奕,那個……」
南宮奕蹙著眉頭,面色很陰沉。
夏若晴鼓起勇氣說:「今天晚上衡遠哥的爸爸來了,衡伯伯以前很照顧我,所以我今天和他去吃個飯可以嗎?」
「呵,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們就開始見家長了?」
「不是見家長……」
話還沒說完,夏若晴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
南宮奕不再說話擠兌她,只是臉色更加冷若冰霜。
把她送回別墅,南宮奕沒有下車,直接開車走了。
走之前,夏若晴問他:」南宮奕,今天晚上你會回來的吧?「
南宮奕諷刺道:「這種話,你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看著南宮奕離開,夏若晴很無奈。
南宮奕在離開后不久,便給孫阿姨打了電話:「孫阿姨,夏若晴喉嚨一直咳嗽,你買點川貝粉和梨蒸給她吃吧,她吃那個效果最好。」
「好的,先生。」
「麻煩你今天多照顧一下她,不要告訴她是我吩咐的。」
掛掉電話,他又給手下的人打電話:「喂,昨天我的那些新聞被長輩壓下來了,你想辦法把它放出去。」
「南總,為什麼這麼做?」屬下不理解。
「照做就行了。」
掛了電話,南宮奕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做?還妄想著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回吃醋嗎?既然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她又怎麼會吃醋?
可是為什麼他又要做這些無用功?
……
晚上,夏若晴和衡遠一起去見衡爸爸。
在見之前,夏若晴對衡遠說:「衡遠哥,一會兒見到衡伯伯,你能不能不要給他說我們之間的事?」
「為什麼?」衡遠反問。
夏若晴說:「因為我還沒離婚呢,我不想衡伯伯對我印象不好。」
衡遠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若晴,放心,我不會給你造成負擔的。」
衡遠說這話的時候,和曾經那個體貼而又善解人意的衡遠一模一樣,那一瞬間,夏若晴總覺得衡遠的躁鬱症是痊癒了的。
可是聯想到最近他反反覆復的情緒,她又捉摸不透。
一切都等待余薇的診斷結果吧。
夏若晴點了點頭,和衡遠一起走進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