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我會保護她
夏若晴被逗樂了,她還想問問為什麼任翔德會這麼做,任進反而反過來問他。
夏若晴說:「任先生,這件事恐怕要問你吧?為什麼您父親要這麼對秋霞?!前一段時間我可是聽說了,您父親因為網上的謠言,親自去找秋霞羞辱並威脅了她一通,這一切難道不是都因為你嗎?!」
任進抓緊了咖啡杯子,瞳孔里隱隱泛著悲憤和自責的情緒,臉色也十分暗沉,良久,他沉聲說:「我回去一定會問問我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頓了一下,他又問:「你能不能帶我去醫院看看她?」
「不能。」
夏若晴毫不留情地說。
任進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沉著臉一言不發。
「任先生,我想你一定很喜歡秋霞,可是如果你不能為她做什麼,相反你的喜歡只會對她帶來傷害,我絕對不允許你接近她。」
任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確實因為他,楊秋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崔思妍和他的父親傷害。
「你知道秋霞曾經經歷過什麼嗎?」夏若晴攪拌著咖啡,目光冷冽。
任進搖了搖頭。
夏若晴說:「曾經秋霞真心喜歡過一個男人,甚至為了那個人連大學也沒有讀,可是最終換來的是背叛。秋霞曾經為此痛不欲生,墜河差點沒了性命,後來想挽回感情,又一次被那個男人利用,那個男的還企圖殺了她。」
任進驚訝地抬起頭,內心彷彿受到了衝擊。那個一直看起來單純樂觀的女孩,竟然曾經被人這麼傷害過嗎?
他無法想象她曾經絕望的樣子,稍微多想一點,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所以,」夏若晴看著他,「我作為她最好的閨蜜,曾經發過誓,不會再讓秋霞因為任何一個男人再受到傷害。」
「我會保護她。」
——
任進離開咖啡館的時候,整個人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腦海里一直回蕩的,是夏若晴最後說的那句話——「我會保護她。」
作為一個閨蜜,夏若晴都能堅定地去保護她,而他除了傷害,卻什麼都沒有做過。
她曾經已經受過很深的心靈創傷了,他怎麼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此刻,他的內心有一股衝動,不管使命,不管仇恨,不管榮華富貴,只想拼盡一生去好好保護一個人。
即便最終落得個遍體鱗傷,也在所不辭。
他已經背負太多了,為什麼不肆意地活一次呢?好好地隨著心為自己活一次,好好地去愛一個人。
夏若晴說,如果他不能為楊秋霞做什麼,就不允許他接近她。
可是他瘋狂地想接近她,瘋狂地想擁有她,也瘋狂地想從現在開始,真正為她做點什麼。
他拿出電話,給高瑜馨發簡訊:【媽媽,如果從現在開始,我放下所有的一切,去追求我喜歡的女孩,您會支持我嗎?】
他以為就像往常一樣,媽媽收到簡訊也不會回復他,可是不一會兒,他收到了媽媽的回復。
【進進,不管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可是你想好了嗎?如果你放棄一切和她在一起,以後的日子會很難。】
任進十分驚訝,簡直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母親不僅回復了他的簡訊,還說了不管他做什麼都會支持他。
而且「進進」這個稱呼,他多少年沒有聽到了?這是小時候媽媽對他的昵稱。
他內心十分激動,顫抖著發簡訊:【我沒想到,您會支持我。】
高瑜馨說:【因為我見過那個女孩,如果是她的話,我覺得值得。】
得到了母親的支持,他有了莫大的勇氣。抬起頭看天空時,覺得天空都藍了許多,連呼吸都變得輕鬆了。
過了一會,他打電話給任翔德身邊的眼線,問:「昨天晚上我沒有和父親他們去吃飯,當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屬下說:「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昨天崔小姐一個人去了飯店之後,眼眶紅紅的,好像哭過。當時任董事長問她是什麼情況,她說您去找楊秋霞小姐了。任董事長並沒有說什麼,拿著手機出去了一會兒,差不多十分鐘才回來,我們並不知道出去做了什麼。」
「我知道了。」
任進差不多已經知道了情況,一定是因為崔思妍故意在任翔德的面前說他和楊秋霞在一起,任翔德才會找人威脅楊秋霞。
他後悔昨天下午沒有和崔思妍一起去吃飯,也後悔後來去找楊秋霞時,又中途放棄了。
如果他繼續找到她,至少可以在看到有歹徒砸她家東西的時候,能幫幫她。
至少不會讓她那麼害怕。
他無法想象,楊秋霞一個弱女子在看到那麼暴力的場面時,內心多麼恐懼。
他的車停在咖啡館不遠處,上了車之後,手機忽然響起來,是任翔德打來的。
「今天工作忙不忙?」任翔德問。
其實他挺忙的,可是他說:「不忙。」
任翔德說:「不忙的話,來陪我打高爾夫,崔思妍也在。」
正好,他也想去見見他們。
開著車到了目的地,他遠遠地就看見崔思妍正陪著任翔德打高爾夫,他走過去,崔思妍熱情地挽著他的手。
「任進哥,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他把她的手拿開,面無表情說:「我不是來找你的。」
任翔德給了他一根杆子,說:「來打一局吧。」
任進說:「爸,如果我贏了,答應我一件事吧。」
「先贏了再說。」
任進接過杆子,看了看遠處的目標,他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清明過,目光也從來沒有如此堅定過。
從前,任進和任翔德打高爾夫,從來不會拿出十分的實力,總要讓幾分。
可是這一次,他不會讓,他要打敗任翔德。
果然,任進贏了。
任翔德把杆子放下,走到休息的地方,說:「說吧,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任進毫不猶豫地說:「我要取消婚約。」
話音一落,一旁的崔思妍瞪大了眼睛,壓抑著激動,問:「任進哥,你開玩笑吧?」
任翔德沒有多餘的表情,可是目光已經沉下去了。
「理由。」
「我不喜歡她。」
「荒唐!」任翔德憤怒地吼了他一句,額角的青筋也漸漸暴露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壓抑住自己的脾氣,問:「你知道如果取消婚姻,後果會是什麼。」
任進無所畏懼地說:「我知道,你將會剝奪我在翔德傳媒集團的所有權利,以後任家所有的財產將會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任翔德生氣地問:「即便這樣你也要取消婚姻,為了那個楊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