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控制
看到顧遇仙的臉,大家一下子都呆住了!
這真的是一張非常可愛的臉,算不得英俊,也並不像小孩子,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可愛感,讓人一見就有種很想要拍拍他的頭,捏捏他的臉,對著這樣一張臉,根本就沒人能生出傷害他的念頭。
就憑著這麼一張可愛的面孔,還有顧遇仙那笑笑的模樣,大家對他的好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就算仍然戒備,但已沒有那麼深的敵意了。
看到這樣一張臉,舒柔更是安心了不少,正所謂,相由心生,天生長得再好,品性跟不上,那面相也會變得醜惡扭曲,而顧遇仙顯然不是。
舒柔將自己的手遞給了顧遇仙,他果真乖乖地給她診脈,並沒有任何的異動。
半晌,他才道:「姑娘體內的毒真是我從未見過的複雜,好像是數種毒性融合在了一起。我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我這裡有一些藥物,應該可以幫姑娘你暫時壓一壓這毒。」
說罷,他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交到舒柔的手上:「一天吃一次,一次吃三顆,可保你體內之毒暫不發動。你們可以先驗一下,絕對是無毒的。」
「多謝顧大夫。」舒柔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瓷瓶交給了易飲水。
易飲水從白瓷瓶里倒出一丸藥來,那藥丸是乳白色,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讓人一聞到味就覺得分外清爽。
飲水用自己知道的一些法子測了測藥丸,沒有測出什麼問題來,舒柔這才把藥丸吃了下去。
「怎麼樣?」趙思琴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舒柔感受了下,搖頭:「沒什麼特別的。」
顧遇仙不由地笑了起來:「當然是沒什麼特別的,它只是保證你的毒不發作而已,沒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等我們能出去以後,我再為你好好的診治一下,到正式治療的時候,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只要能除掉我身上的毒,讓我好起來,無論是什麼樣的痛苦我都能承受。」舒柔堅定地說道。
「那最好不過了。」難得遇到如此配合的病人,顧遇仙也很開心。
「現在,我們可以去找班秋了吧!」易飲水耐心地等待了許久,直到此刻才重新提起這個話頭。
顧遇仙一臉茫然:「班秋是誰?」
「你只是性情換了,身體並沒有變,我的蠱有效果,班秋的也會一樣,你只要感受一下身體里蠱的指引,就可以感受到她了!」易飲水解釋道。
「好,我試試。」
就在顧遇仙按照易飲水的指點,靠蠱的聯繫感受班秋的所在時,趙思琴忽然一動,長劍驟然出鞘,直指墓室入口:「誰?」
易思源也是同樣姿態,反應只比趙思琴慢了一點點。
「殿下,是我。」
顧修言走了出來。
趙思琴見了他,一臉驚喜:「太好了,小修,你終於過來了!我還擔心你會出事!」
顧修言搖了搖頭:「沒事的,殿下,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趙思琴連聲說著。
顧修言的視線滑過在場的每個人,有些吃驚道:「原來你們都來了!我說呢,剛才怎麼會碰到了班秋,還很奇怪……」
他的話還沒說完,易飲水就激動地跑到他的面前:「你遇到了班秋?她在哪兒?」
「就在我來的路上,她似乎中了毒,我想過去看她,但她不許,還用毒蟲驅趕我,我沒辦法,就只能離開了。」
「這麼說,她應該還在那個地方!你能帶我們過去嗎?」易飲水的臉上難掩擔憂之色。
「好。」
有了顧修言指路,大家就沒繼續等顧遇仙了,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就往班秋待著的陵墓趕去。
他們絕不會想到,背對著他們的顧修言,雙目是多麼的無神。
半個時辰后,顧修言出現在了班秋的面前,他面目獃滯,動作微僵,手裡的長劍上已經沾滿了鮮紅的血。
終於將體內的毒性暫時壓制下來的班秋,嘴唇發紫,面色發青,整個人就如同從地獄里爬出的惡鬼一樣恐怖。
「都解決了?」她問道,那居高臨下的態度就像顧修言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工具。
而顧修言連人氣都沒了,又哪裡會聽出她的冷漠,平靜地回答道:「是的,主人。」
原來,在他們剛才相遇的時候,班秋已經成功地用蠱將顧修言給控制住了。
「走!」班秋起身,大踏步地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墓室中。
還沒進去,她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進去一看,就見趙思琴等人正七歪八扭地躺在地上,鮮血滿身,一看就是劍痕。
班秋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了易飲水的面前,蹲下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已經沒氣了。
「哈哈哈,易飲水,你想不到吧,才剛剛醒來,就又如此悲慘地死去!」班秋大笑著,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好恨你,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那樣的真相?原來我最信任的朋友,竟然是傷害我最深的人!你毀了我還不夠,為什麼連班長老也不放過?就因為她是我的養母?」
「易飲水,我恨你!」
班秋抽出自己的匕首,狠狠地刺向易飲水的身體。
然而,卻有一隻手,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讓那匕首再前進分毫。
原本該死去的易飲水又一次睜開了眼睛,看著班秋的眼神充滿了愧疚與傷心:「班秋,你誤會了,我從沒想過傷害你。」
班秋驚住,立刻就要從她的手裡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因為中毒,她的身體虛弱了不少,根本就不是易飲水的對手。
她只能叫道:「顧修言,過來,殺了這個女人!」
顧修言想要過去,卻被趙思琴和易思源兩人完全壓制住了。
班秋這才發現,這屋子裡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死人,哦,不,連他們身上的傷都是假的!
「這不可能!我的蠱明明成功了,你們怎麼會沒事?」班秋看著顧修言的樣子,很確定自己沒有弄錯,可這一切,又該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