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不可相信的真相
韓念秋對掌柜說:
「掌柜的,我和雨兒先回去了,你們忙吧!」
掌柜在門前送了送,兩人便離開,回了住處。
一到住處,那個夥計就迎了上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這一天都沒去店裡工作嗎?」
韓念秋問道。
「掌柜吩咐了,我這幾天都不用去店,只要照顧好大少爺和姑娘就好。」
小夥計很認真地說。
「噢!好,沒什麼事情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他將小夥計趕走,帶著韓雨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后,韓念秋對韓雨說:
「等天晚些時,我出去一下,你就在這裡休息,哪也不要去。這次一定要聽話,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他對著韓雨面色嚴肅地交待著。
「嗯!」
這次韓雨點了點頭,很乖,沒有拒絕。
等到晚上,天漸漸黑了以後,韓念秋離開了房間,留下韓雨一個人。
韓念秋離開這裡,直奔白日兩人觀察好的包府,他在包府外圍轉一圈,最後停在後門處的一道小牆邊,向上一躍,身子輕巧地落在了院牆上。
向里望了望,並沒見到人,快速向院內跳下。
他輕身來到院內的房間外,在夜色的隱身穿處在各處,最後在前面找到了主房。他上去在室外查看,發現並不是夫人的房間,又去主房旁的房間查看,依然不是夫人的房間,住的卻是個年輕的姑娘,沒有恬靜閨秀的樣子,應該並不是小姐,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姨娘。
韓念秋又來到主房旁的另一側房間去看,也不是夫人,可以肯定地,又是一個姨娘。
這包老爺也真是奇怪,主院如果住的不是夫人,那兩旁的房間也應該是正夫的居所了,怎麼也該是正夫人的所在了。但這包府的主房不是夫人,連兩側的房間依然不是夫人,那夫人去了哪裡?難道是己經不在了?或是己經在這個包府徹底失去了寵愛?
如果說是失寵,一般也會留著大夫人的地位,也就是不再受老爺的待見,經年不太搭理而己。象現在這種狀況,如果這韓冰柔並沒有去世的話,那在這個府內的地位可真是要悲了。
沒有辦法,他只能向後,一間房,一間房的在外面暗暗查看。尋找著韓冰柔這個包府正夫人的房間所在。
在查了包府大半個房間后,終於在西北角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房間看見了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看樣子,看年齡,看穿著,幾舉手投足間的風韻,這應該是正夫人無疑了。
韓念秋不放心,在窗下,又觀察了一會兒。
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夫人,您胸口還那麼悶嗎?今晚可能睡得下?」
「今日現在還好些,吃了你給我找的葯,比前日強了好多,應該可以躺下了。」
「夫人,這老爺也真是涼薄,每日都去左夫人和上夫人處,夫人如今身體這樣不好,卻都不來看一看,我替夫人難過。」
說著,小丫鬟摸起了眼淚。
可夫人卻笑了笑,看著丫鬟,表情不悲不喜地說:
「這都是各人的天命,我和老爺的緣份也是盡了。凡事都是命運所累,喜悲都無用。」
看著夫人那恬靜的笑,看來心底真的是放下了。
「好了,你出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那我先出去了,夫人不舒服一定要叫我。我再進來陪你。」
小丫鬟有些不放心地囑咐著。
「好。」
得到夫人的答覆,小丫鬟才走出了房間。
夫人把那心情難平的小丫鬟打發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內,拿起一本書,靜靜地翻看起來。
韓念秋見現在正是時候,但閃身輕身進入了房內。
夫人正看著書,抬頭卻發現面前站了一個人,猛地,也是驚了一下子,看著來人的面色,並不象有什麼惡意,便又恢復了原來平靜的樣子。
「你是?」
「您可是包夫人——韓冰柔?」
她一看來人是個如此年輕的人,竟然叫的是她在娘家的名字,自從嫁入包家后,她幾乎己經沒有再聽過自己韓冰柔這個名字了。
現在乍一聽到,是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你從涼城來?」
她輕輕問出。
「是,我姓韓。」
「噢,那我知道你是誰了。可是韓錦的兒子?」
韓冰柔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而僅僅是根據他叫出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包夫人。
「我應該叫您一聲姨母。」
「噢,不用了。一看你的長象,我就知道你是誰了。你母親現在怎麼樣?」
韓冰柔問出這句話來,韓念秋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了。因為她問的不是「你母親好不好」,而是「你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很明顯,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才會這樣問。
這話里的意思也是在問:你母親現在什麼樣了?
「姨母,我母親己經去世了,看來,這件事情,您應該心裡也猜到了。」
「果然她還是這樣做了!這樣的報復,她真的就會開心嗎?她就能回到過去嗎?失去的終究是失去了!」
她聽到韓念秋說杜若曼已經去世后,一直波瀾不驚的表情起了一絲變化,自己低低地呢喃著。
「我已經知道母親是怎麼去世的了。這個您應該也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這其中卻又著天大的誤會,你們卻是都不知道的。」
韓冰柔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你說的話什麼意思?」
見她起了反應,韓念秋接著說下去:
「她被毀容並不是我母親故意害她的,而且,我母親她直到去世都並不知道她被毀容的事情。」
「你這麼說,若蔓她是被冤枉的?而董棄她是恨錯了人?」
「對。」
韓念秋鏗鏘有力地說出了這個「對」字,就去一顆釘子,釘進了人的心裡。
「不可能,我看過她的臉,傷的很重,那傷痕,確實是月蔓製成的『消失粉』燒出來的痕迹,怎麼可能又是董棄弄錯了人?」
韓冰柔用著犀利的眼神質問著他。
「母親當年確實是發明了這種腐蝕性很強的粉劑,而董棄的臉也確實是被這種藥粉所傷。但這一切母親並不知情。她當初發明這種粉的初衷只是為了想讓人們更好的處理掉垃圾,後來被父親提醒,也認為這藥粉的威力太大,危害性也太高,她選擇銷毀它,但錯就在母親因為自己付出了很多辛苦,才研究出來的,她不舍留下了一些,藏在了手飾盒內。但後來卻遺失了。」
「然後呢?」
韓冰柔很認真的聽著,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丟失的東西,母親一直都沒有找到。後來和父親成親后,聽說官府抓拿了一個採花賊,他供認以前曾有一次在一個小姐的閨房,竟沒有人,但他隨手順走了一個手飾盒,以為裡面有貴重的東西,回去后卻發現只是一些粉末,當時以為就是小姐們化妝用的白粉,放在這麼漂亮的盒子內,一定也是價格不菲,就帶在了身邊。後來,在另一次採花進入又一個小姐閨房時,遇到了拚死反抗,便隨手將身上帶著的白粉撒了出去,只是想迷住她的眼,然後趁機逃跑,卻不料,那些粉末落在她的臉上卻將皮膚一塊一塊的燒落,採花賊看到這樣后,也是嚇得不清,聽著小姐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聲,便落荒而逃了。因為這件事,他好長時間都不敢再出手去採花,後來淫心又起,按耐不住,才又出手,就被官府拿了個正著,他才把事情供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