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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跪下,明珠VS郝正綱

  花椒聽到后立刻過來看了一眼,嚇得當時就捂住了嘴,二話不說忙跑去找藥膏。


  青椒跑著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就著手帕蘸水,一點一點清理明珠手上的血跡。


  明珠臉上被秦菁打得地方還是火辣辣的,手上早就沒了知覺,任憑青椒如何處理她都只覺得麻木。


  她的腦子裡現在一直回蕩著秦菁說的那些話,她說她娘是壞事做的多了。


  可嬤嬤在她很小的時候分明告訴她,她娘是個溫柔的人。


  既然是溫柔的人,又怎麼會做壞事呢?

  這一刻,明珠特別想知道關於她娘的事情,她想,如果知道了,問題是不是就好解決得多了?


  「行了小姐。」青椒的聲音打斷明珠的思緒,垂眸一看,受傷的地方已經被包紮好了。


  明珠動了動手,皺眉,「這樣就不能做東西了。」


  她還想把剩下的一點做完,現在這樣根本就使不上勁。


  「小姐,你可休息著吧,」竹青上前就把她的東西全部一股腦地塞進了籃子里,說:「都這樣了還想做東西,你是不想要你的這隻手了嗎?還好你的力氣不是很大,沒有把手心給扎穿,要扎穿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想他們家殿下特意讓她進來守著明珠小姐的安危,結果人竟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傷了,這簡直就是打她的臉。


  明珠看了看她,抿嘴嘆了一聲。


  郝明珍舊傷複發的事一直鬧到快晚上的時候才算完事,郝正綱回來一聽說這事立馬就讓人把明珠給叫了過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說的。


  因為這次沒有在書房裡而是在菁苑。


  「今日你去找你大姐說什麼了?」


  郝正綱的一身鎧甲還沒有換下來,他看著明珠,微皺著眉,開門見山。


  明珠聞言抬眼看著他,視線從他隔著一個茶几坐著的秦菁身上掃了一道,而後說道:「今日去找大姐只是想去看看她的傷恢復得如何了,我知道父親想說什麼,但還請父親明鑒,今日我去的時候大姐就已經很生氣了。」


  秦菁現在倒是學得乖巧了,知道自己奈她無法便請了郝正綱來找她說。


  只是不管是誰來說,結果都一樣。


  「她在氣什麼?」郝正綱不鬆口,厲眼看著明珠,像在審視一個犯人。


  明珠緊抿了唇看了他片刻,隨即道:「我不知道,我問的時候她怎麼都不說,反而我越勸她越生氣,不過我想雲初和雲綺應該知道得清楚。」


  「把那二人叫來。」郝正綱在明珠的話剛落下時就開口讓人去叫雲初雲綺二人。


  明珠噤聲,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負后了一下又給放下來了。


  秦菁看著明珠,眼裡掩飾不住的恨,但心裡卻又得意。


  說吧,繼續說吧,她倒要看看一會兒這小賤人還怎麼爭辯得了。


  區區一個平妻女竟然敢跟她這個主母嗆聲,當真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好了。


  約莫一小杯茶的時間,雲初雲綺二人被帶到郝正綱面前,明珠抬眼看了她們一眼。


  「二小姐說白日里去的時候你們小姐就已經在生氣了,你們倒是說說,你們小姐到底在氣什麼?」


  雲初雲綺二人一到,秦菁是先於郝正綱開口了。


  明珠一聽,頓時就明白過來,她早該想到秦菁那一臉的得意是有原因的,敢情在這裡等著她啊。


  「回夫人將軍,」雲初朝二人行禮,垂眸恭敬道:「大小姐今日生氣是因為奴婢等人將她喜愛的花瓶給打碎了,但大小姐很快就消氣了,二小姐去的時候大小姐還正在跟奴婢等人聊著閑話。」


  果然。


  明珠下意識就去捏手,發現左手傳來鈍痛,不由得疼得她冷汗都冒了出來。


  「是么?」郝正綱看著兩人,皺眉重複了一遍。


  雲初點頭,「奴婢說得句句屬實,請將軍明察。」


  明珠聽著她的回答垂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人,本是想連戲都懶得演的,但沒辦法她現在不能在郝正綱面前暴露得太多,於是只好在雲初說完這話后一臉震驚。


  「你說謊!」明珠看著雲初,很是氣憤地說道:「今日我去的時候大姐分明就在同你們置氣,我的人也都看見了,你為什麼要說謊?!」


  想想都覺得可笑,她郝明珍的命就是命,她的傷就是傷,也不想想她是因為什麼才挨打的,現在鬧得這麼大的陣勢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丟人。


  「將軍明鑒,奴婢當真沒有說謊。」


  雲初沒有抬眼去看明珠,而是垂首將自己的話強調了一遍,明珠氣結,指著她的手都抖的,「你!」


  「那我問你,你們可知二小姐到了明珍苑后同大小姐說了什麼?」


  郝正綱難得跟府中的下人說這麼長的一句話,明珠聽得想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是擺明了在說郝明珍的傷口裂開是跟她有關嗎?


  也真是不怕別人說他厚此薄彼,同樣是女兒,他為郝明珍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回將軍的話。」


  聽到雲初的聲音明珠收了心思垂眸看著她,隨即便聽到她說:「二小姐進去后就打發奴婢二人出來了,但在奴婢等人眼中二小姐是主子,主子來了哪有怠慢的道理,於是奴婢二人便準備了些點心準備給二小姐端進去,誰知……誰知……」


  說著說著雲初就開始支吾了,甚至還抬頭看了明珠一眼,臉上有些忐忑。


  「說。」郝正綱以為她是顧及著明珠在場不敢說,臉色頓時沉了好幾分。


  雲初聞言身子一抖,垂眸忙道:「誰知等奴婢等人到了門口時就聽到二小姐對我們小姐說,說……說她會代替了大小姐去參加大選,讓……讓大小姐不必為這件事憂傷,還說……還說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自己去大選……將軍明察將軍明察!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將軍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說著,甚至還給郝正綱磕了一個頭。


  屋內的空氣頓時冷了好幾分,明珠很明顯地感覺到郝正綱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唇抿成了一條線,再看明珠時眼中多了好些怒氣。


  「跪下!」他的聲音極大,且很有震撼力,饒是明珠已經做好了他會發脾氣的準備也還是被他這一聲給驚到了。


  但好在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並沒有依著郝正綱的意思跪下,而是看著他。


  「父親這是何意?難道就因為這丫頭的片面之詞就想定下我的罪嗎?」


  不裝了,以前是她沒有醒神,不管何時都讓自己處在弱勢的一方,他說怎樣便是怎樣。


  可如今重活一世,她發誓,她歸天跪地跪親娘,就是不會再在郝正綱面前下跪!


  「沒聽到我的話?」郝正綱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冷地看著他,重複了方才的問題,「我讓你,跪下。」


  他看著明珠,那眼神,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


  明珠藏在袖子下的手因為他的這眼神和話忍不住收緊,再收緊,然後輕顫。


  「我沒有做的事,父親就算讓我跪,我也不會承認,」明珠對上那雙厲眼。


  她承認,自己已經是真的被氣到了,雙手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郝正綱看著她,滿臉的風雨欲來。


  明珠抿緊了唇,沒有去回答他的話,郝正綱眸子一眯,「來人,請二小姐跪下。」


  一個「請」字,說得明珠的心頭一緊,下一刻就進來兩個家丁站到明珠跟前,然後兩人的手一人一邊搭在了明珠的肩上,使勁往下。


  「二小姐,請。」


  話落,肩上頓時一沉。


  明珠咬緊了唇沒有讓自己下去,她看著郝正綱,突然覺得很想笑。


  「父親這是已經定下了我的罪名是嗎?」


  就如同前世一樣,她沒有做過的事情他們偏偏要壓在她頭上,那個時候她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她卻還有說話的力氣,她該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嗎?

  郝正綱對上那雙記憶中很是相似的眼睛,放在扶手上的手就差沒把扶手給捏碎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明珠兩邊的人,一個眼神示意,明珠的小腿處便一陣鑽心之痛,左邊的家丁對著她的小腿就是一腳。


  明珠差點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好在最後給穩住了。


  郝正綱被她眼底的倔強給氣得臉色發青,神色一凝,厲聲道:「讓她跪!我就不信了,我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了!」


  他是鎮國將軍,手握八十萬大軍的軍權,甚至連皇上都忌憚他三分。


  他有何做不了的,他不會被任何人影響,任何人也都別想阻礙他的大業!

  想著,郝正綱再次厲聲地說道:「讓她跪!」


  三個字后,明珠很明顯感覺到自己肩上的重量沉了好多,且左邊的小腿繼續傳來痛感,好幾次都讓她差點就重心不穩給倒了下去。


  但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就在這麼給郝正綱跪下去!

  「本殿還說怎麼找不到人,原來大夥都在這裡熱鬧啊。」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外傳進來,好聽得如天籟,屋外的人跪了一地,屋內的人也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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