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勢力的組建（二）
距離林雷、沃頓兄弟的婚禮已經過去十年，在“碧落城”的二十層高樓上，賈森俯視著這個自己慶祝無數心血建成的城市。
十年時間對這座城市還來說隻是起步階段，很多技術還隻是剛剛開頭。例如建築方麵，即使賈森傳授了混凝土技術和初級的金屬冶煉技術等一係列初級科技，建成賈森腳下這座二十層的建築仍需要魔法符文技術進行輔助加固。
瑪麗亞乘坐結合了電力和風係魔法加持的電梯來到高樓的天台——她在十年間已經愛上了碧落城的生活方式，在這裏幾乎每一天都有新玩意出現，而且沒有那些千年古城的等級森嚴，幾乎每個人都是自由平等的，即使瑪麗亞知道這種平等隻是一個假象，但至少表麵上是這樣，這已經是一個巨大進步了。
“師父，那個艾麗絲已經醒了。”瑪麗亞來到即使身邊，“話說，你真的想收她為徒？他和林雷的關係有些微妙——”
瑪麗亞對自己的兩個師弟比較關心，至於對艾麗絲這個將要成為自己師妹的人，她內心有些抵觸。
艾麗絲自從十年前頓悟後便一直沒有醒來，賈森為了讓她以九級勢力不至於餓死，特地將她帶到實驗室並調高了她身邊的元素濃度——並不是隻有聖域可以自行吸收天地能量而不必攝取食物，如果元素濃度足夠高，九級也可以做到身體自動吸收的能量與吸收的能量相平衡。
“都已經是聖域了，還在意這些小事幹嘛。你們早晚是要成為神級的，珍惜周圍的人吧，等到幾萬年後，在這個物質位麵，身邊很難剩下幾個認識的人。”賈森最初在月牙島認識的那些人類聖域在幾百年間有很多前往了高等位麵，也有意外戰死的，剩下的也大多在潛修，幾乎見不到了；即使是紫瞳家族內部，在冥界也有很多賈森認識的族人損失。
“好了，我們去看看那個艾麗絲吧，她頓悟了十年，這是我見過的聖域以下最長時間的頓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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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很迷茫，作為九級，頓悟她是經曆過的，但聽剛剛那個自稱瑪麗亞的女人說她這次頓悟了十年，實在是嚇到她了。
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衣物將身上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換下，艾麗絲開始檢查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變強百倍不止；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到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那種被之前那個惡魔稱為“命運規則”的東西。
這時緊閉的金屬門被打開，艾麗絲見到之前那個自稱“智慧之神”的惡魔和剛剛離開不久的瑪麗亞走進來。
“九級的實力，一次便頓悟將近十年，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位。哦？精神力到九級巔峰了。怎麽樣，對規則有什麽領悟嗎？”賈森像一位老朋友一般徑直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這裏是哪裏？”艾麗絲對於實驗室內部的奇特布置有些抵觸，害怕被這個之前還是惡魔的家夥帶到了其它位麵。
“這裏還是神恩帝國——也就是統一後的混亂之領，隻不過在我的實驗室內部。”賈森看出艾麗絲的擔心。
“神恩帝國？”艾麗絲在頓悟之前混亂之領剛剛統一，神恩帝國還沒有正式建立，“我真的頓悟了十年，是不是因為你向我灌注的那部分能量？”
“頓悟在所有時期都有可能出現，隻是你這次出乎意料的長，不過如果沒有充足的元素濃度支持的話，比應該會在一個月內被餓醒。”賈森解釋道，“那麽你能說一說你這次頓悟所領悟到的東西嗎？”
“和你之前說的類似，是一種很難講清楚的東西。”對於艾麗絲，十年前的事情就想不久之前一樣。不過不變的是對於賈森的戒備，尤其對於自己領悟到的東西，她不想分享給賈森，畢竟對於玄奧、規則這些知識都是賈森告訴他的，難說會不會有些事情賈森隱瞞了。
賈森笑了笑沒說什麽，“如果還不信任我沒關係，先和瑪麗亞出去走走吧，還有你的母親和弟弟之前找過你——哦，還有林雷。”
瑪麗亞倒沒什麽不情願，她排斥艾麗絲純粹是因為林雷的事情，不過那是他們之間的私事還輪不到瑪麗亞針對艾麗絲做什麽。
就在瑪麗亞帶著艾麗絲將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林雷帶著幾個人突然走過來：“師父，你有空嗎，能不能救救這個奧利維亞。”
林雷的出現讓賈森和艾麗絲都眼前一亮——艾麗絲在意的是隻要見到林雷就能確定自己目前的狀況，現在的她對於賈森的話一點都不相信，如果是林雷的話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至於害她；而賈森在一定是奧利維亞這個名字還有現在的狀態。
對於林雷的命運賈森有了一些猜測，他命運中的那些難以改變的關鍵點並不是按照和林雷的關係親疏決定，而是按照能不能影響到林雷成為四係靈魂變異而決定，換句話說四大至高神在意的是林雷能不能得到超脫這個宇宙的資格而不是在意林雷這個人以及他周圍的一切。
相對於其它事情，奧利維亞的存在是林雷第一次接觸靈魂變異這個現象，也是原著中他近距離了解靈魂變異的唯一一次機會，對於林雷之後成功靈魂變異有著極為重要的促進作用，所以按照賈森的推測奧利維亞這次應該還會成功完成靈魂變異。
當然，這是賈森自己的推測，至於是不是正確還需要驗證。
“我隻能試一試，把他交給我吧，你們想跟來的也可以過來。”賈森用神力將奧利維亞的狀態檢查一遍便將他接過，奧利維亞的靈魂變異過程不隻是對於林雷，對於賈森也是一個很好的觀測機會。
剛剛一直抱著奧利維亞好像是他弟弟的青年男子一臉緊張，不過賈森沒興趣關注這些，無論這次奧利維亞是因為什麽開始的靈魂變異以及最終會不會度過難關都和賈森無關，他隻是想進行觀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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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驗室深處的一間屋子，賈森將奧利維亞放在試驗台上。
“光暗雙係靈魂變異，靈魂之火還很旺盛，按照這個速度——應該昏迷沒有超過三天。”賈森將一顆靈魂金珠捏碎試圖增強奧利維亞的靈魂，“咦，有一層防護罩，居然能隔絕靈魂的進出，無論是攻擊還是有益的靈魂能量都被隔絕了！這個有些像——空間亂流。是四大至高神對於靈魂變異的一種保護和限製？難怪靈魂變異那麽少。”
要說之前賈森對靈魂變異沒有想法是假的，不過見到奧利維亞靈魂變異的過程賈森算是徹底放棄了。
神級和聖域的靈魂強度相差很大，但從奧利維亞的林混衰減速度來看這種衰減是按照百分比削弱的，加上不能從外界進行治療，所以在靈魂變異麵前眾生平等！
“不對，林雷的靈魂變異過程有紫荊主神給的那塊魂石輔助，也就是說也可以用奇珍異寶幫助，不過需要在靈魂變異之前便存在於精神海之中！”賈森推測到。
想到這裏，賈森調集一些信仰之力試圖穿過奧利維亞那道靈魂屏障。這是賈森新研究的技術，能夠調集信仰之力進行靈魂修複，不過速度很慢。
信仰之力被擋住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然那些坐擁無數信仰的主神估計一大半都是靈魂變異。
賈森測試結束後對身後的人開口道：“他現在的情況名為靈魂變異，很稀有，我也是在冥界聽說過。這種情況很危險，不過隻要能有幸活過來實力會大增。至於治療，我也沒有辦法。”
奧利維亞的弟弟開口道：“那，誰能治療我哥哥？”
“放棄吧，除非至高神現身——你身邊那隻聖域暗影駒是誰的魔獸？”賈森突然問道。
“大人，我是奧利維亞的魔獸。”暗影駒開口道。
“你能感覺到奧利維亞的靈魂狀態嗎？”
“能，他的靈魂正在不斷減弱。”
賈森再次檢查了一下奧利維亞腦海中的那道屏障，若有所思。
身形一閃，賈森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再次出現時賈森手中多了一棵生命之樹的幼苗——由於賈森的生命分身不在，生命之樹隻能起到增強靈魂的作用，賈森順便讓它滋生了幾棵幼苗留作備用，這便是其中一棵。
符文閃現，生命之樹的幼苗和奧利維亞簽訂了靈魂契約，一道無形的聯係傳到他的腦海，雖然很不明顯，但他靈魂衰弱的速度變慢了——顯然那道屏障無法隔絕靈魂契約的聯係。
賈森調動外麵那顆屬於他的生命之樹向著這棵幼苗灌注生命之力，幼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對於靈魂的滋養作用也變強了很多。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以後如果有想到其他辦法我會再試一試，至於其它能治療奧利維亞的人，恐怕黑暗之森內的那位貝魯特大人能有辦法，不過應該也無法保證絕對救活他。”賈森對眾人說道。
奧利維亞的弟弟跪在賈森麵前：“多謝大人。”
賈森沒說什麽，徑直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