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弄髒了手
尤一手不但沒放手,反而把臃腫的身體壓了上來,粗聲粗氣地說:「柳葉梅,你這個小女人,瞧你……瞧你這個小家子氣,叔雖然是村長,是幹部,可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自打上次喝醉之後,偷吃了一回你的嫩肉肉,那就忘不了了,閑著來就饞,都快饞死了,來……來吧……」
「你的意思是上一回,你……你已經吃到嘴了?」柳葉梅問他。
「可不是嘛,你不會沒有感覺到吧?」
柳葉梅搖搖頭,說:「沒……沒有……我真的沒有感覺到,那是不可能的,你是喝醉了,暈頭了,產生了幻覺罷了。」
尤一手的手上越發用力了,吞著口水說:「說句實話,老叔我早就被你這一身白肉饞得不行了,特別是喝醉酒的時候,那滋味兒簡直就是死去活來了,今兒個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機會,來……來……讓我嘗嘗……嘗嘗鮮,我……我就給你出個主意。」
「叔……叔……你是村長,可不能這樣啊,你這樣,不等於是胡來嗎?」柳葉梅用力掙脫,卻無濟於事,讓被死死地抱住了。
「啥胡來不胡來的,這都啥年代了?你怎麼還放不開,犯傻,真他媽犯傻…,別造作了,來吧,抓緊時間。」尤一手的一隻手伸到了柳葉梅的衣服里,胡亂摩挲起來。
「不行……不行……你是村長,不能這樣!」柳葉梅面紅耳赤,渾身扭動著。
「你老實點,只要你答應了我,哪怕只是讓我摸一下,然後就告訴你……告訴你那事兒該怎麼做法。」尤一手說著,騰出了一隻手,握住了柳葉梅的右手,硬扯到了毛褲的兔子上,並且嘟嘟囔囔說著啥,滿嘴髒話。
「來人了……來人了……」柳葉梅高聲喊了起來。
看來尤一手也不是膽大妄為的主兒,一聽柳葉梅喊來人了,就地彈了起來,走到門口,伸長脖子,像個老龜一樣,朝外面打量著。
趁著這個當兒,柳葉梅迅速爬了起來,坐在那兒,哇哇嘔吐起來。
尤一手走過來,問她:「你怎麼了這是?」
柳葉梅不理他,只管吐,還真就突出了一些花花綠綠的黏物來,濺在光滑的地板上。
「這……這怎麼就吐起了呢?」尤一手彎下腰,一下一下拍著柳葉梅的後背,小聲問道。
柳葉梅好歹制止了吐,抬起溢滿了淚水的雙眼看著尤一手,說:「那你玩意兒臭烘烘的,能不吐嗎?噁心死了。」
尤一手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明明是香的嘛,噴香噴香的,咋就成臭的了?真是香臭不知!」
柳葉梅剛想說什麼,外面真就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尤一手走到門口,大聲問:「誰呀?外面是誰?」
「我是,還能是誰!」
尤一手一聽是自己的女兒尤蘭蘭,就回過頭,對著柳葉梅說:「我閨女回來了,你趕緊做好了,別再吐了。」
「我就是吐還能怎麼著?」
「別……別……我女兒會懷疑的。」
「你是村長你怕誰呀?」
「不行……不行,你還是趕緊走吧,快點,別坐在那兒了。」尤一手說著,對著外面喊,「哦,來了……來了……」
尤蘭蘭在外面喊:「幹什麼呀?大白天價關著門幹啥?快開門!」
「我這不是在跟你嫂子談要緊事情嘛。」尤一手乾脆說了實話,朝著外面走去。
柳葉梅本想著等尤蘭蘭進來,就把她爹耍流氓的事情揭發出來,可轉念一想,那樣的話,就等於跟尤一手撕破臉了,不但眼前的餿事兒解決不了,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還是忍一忍好,退一步海闊天空!
想到這些,她就站了起來,走到了屋門口,站在小陽台上,看上去就像他們一直就站在院子里說事情一樣。
尤蘭蘭進了院子,見是柳葉梅,冷著臉說:「談事就談事唄,幹嘛還要關著門呀。」
柳葉梅哭喪著臉說:「蘭蘭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遭了大事了,蔡富貴被校長誣告,說是偷看女學生撒尿,非要他去坐牢,我這不是實在沒了主意,就過來求叔了。」
尤蘭蘭皺起眉毛,問:「富貴哥他真干那種醜事了?」
柳葉梅說:「他要是幹了,那就不喊冤枉了,他是被人家算計了。」
村長跟了過來,說:「也不能就完全說是人家在無賴,畢竟人家有錄像作證明。」
尤蘭蘭轉過臉,問尤一手:「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不是一句話半句話能說得清楚的,等有了時間,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尤一手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閨女,「你不是去上班了嗎?這怎麼半道里就回來了?」
尤蘭蘭說:「所長派我去鄰村查了一個小賬查完就回來了。」
「那好,你進屋歇著吧。」
「富貴哥咋會沾染上這樣的狗屁事呢!一準是被他下了套!」尤蘭蘭說著,抬腳踏進了門檻。
一進屋就喊了起來:「爸……爸,這地板上是些啥東西啊?」
尤一手朝著柳葉梅瞪了一眼,說:「我昨天不是喝多了嘛,胃裡難受,實在忍不住,就吐那裡了。」
「臟死了,你就不會去外面吐啊!」尤蘭蘭說完,鑽進了自己屋。
尤一手朝著柳葉梅笑了笑,低聲說:「你果然還行,很聰明,替老叔解了圍了。」
柳葉梅白了他一眼,說:「別想得美,賬我還給你記著呢。」
尤一手擺擺手,意思是讓她趕緊走,快點離開他家。
柳葉梅臉上掛著一層霜,咬著牙根說:「可不能白白讓你討了便宜,總該給個說法吧?」
「看看,還有完沒完?」
「你都對我那樣了,總不該就這麼算了吧?」
尤一手擰巴著臉,說:「又沒真辦,不就是……」
「沒真辦?那好,我進屋問問蘭蘭,她說沒事就沒事。」柳葉梅說著,做出了往屋裡走的架勢來。
「別!」尤一手一把薅住了她,點頭哈腰地說,「好……好……我盡量而為……盡量而為,姑奶奶,你就別瞎鬧了。」
「怎麼個盡量而為法?」柳葉梅緊追不放。
尤一手掏出一支煙,點燃了,狠勁吸了一口,說:「這樣吧,我暫時先給壓著,不讓他報案,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