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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不能讓他白玩了

  柳葉梅岔開話題說:「你是村長,總該替我們這些女人想想吧,起碼夜裡頭讓我們睡個安穩覺啊。我提個建議,就讓村裡的男人輪流值班,帶上點家什,滿村子轉悠,壞人肯定就不敢來了。」


  「這法子老子不是沒想過,還上過市裡的廣播呢,可難度很大。」


  「啥難度?」


  「你扳著指頭算算,村裡總共還有幾個像模像樣的男人?再說了,這年頭,誰都不傻,沒好處的事誰干?你要人家值班,對不起,拿錢來!」


  「村裡就不會出點錢呀?一個晚上補貼個十元八塊的,又不是啥大數額,肯定誰也不會有意見。」


  尤一手一瞪眼,說:「還要村裡出錢?虧你想得出,村裡還有個屁!實話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了,還倒欠著人家鎮上飯店裡不少呢。」


  「可總該想想辦法呀,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們婦女先聯合起來,輪流值班,你覺得咋樣?」


  「就你們一幫子臊娘們兒?切,把自己關在屋裡都出事,更何況放在街上了,萬一值班的時候出了問題,責任誰來負?還等於把一堆臭屎拉在了我們村幹部的頭上啊。你呀,就別操那個閑心了,好好看好自己的門得了。」尤一手粗魯地說道。


  柳葉梅啐一口,說:「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呢,你不但不支持,還跟著瞎打岔,我可告訴你,下一屆的婦女主任我當定了,你可心裡有個數!」


  「又胡鬧了不是,你讓我把鄭月娥放到哪兒?再說了,我都算計過了,屆滿還早著呢,你就耐心等著吧。」尤一手盯著柳葉梅一張玉盤臉蛋兒,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柳葉梅咬了咬牙根,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老驢,咋就說話不算話呢?那天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你出爾反爾,看看我不把你的屎盆子端出去才怪呢!」


  尤一手咧嘴笑了笑,沒搭話,起身出了辦公室,進了南牆根的廁所,裡面傳出了刺刺啦啦的撒水聲

  一會兒又折身走到了大門口,嘩啦一聲把門關了,隨手反鎖上。


  柳葉梅心裡咯噔一下,明白他要幹啥了,趕忙往外奔。


  卻被返回來的尤一手一把拽住了胳膊,硬扯了回來。


  柳葉梅掙脫著,嘴裡急切地哀告著:「叔……叔……不敢了……不敢胡說了,別動手動腳的,這是辦公的地方,萬一被人撞見就難堪了,快放我走,我還有事呢。」


  「看看……看看……用得著這麼緊張了嗎?咱這可是干正事,拿拿捏捏幹嘛呀?這時候村裡沒人,都下地了,誰還有工夫來這裡呀?再說了,門都上鎖了,哪一個會那麼不長眼呢?來吧,別浪費時間。」說著把柳葉梅推到裡面,翻身把房門也關了。


  柳葉梅心裡很慌亂,極不情願地反抗著,手抓腳踢,實在無奈,乾脆狠狠撞了他一頭。


  尤一手一個趔趄,噗一下趴在了牆上,停了片刻,隨即轉過身來,凶神惡煞反撲上來。


  柳葉梅打一個激靈,大聲喊著:「來人了……來人了……」


  「誰……誰來了?」尤一手陡然消停下來,一下子嚇啞了火。


  柳葉梅長長噓一口氣,心裡暗暗罵著:尤一手這個老驢,咋就賊心不死呢?自打那一次喝醉酒之後,就一直惦記著自己的身子,看上去不得到手是不會罷休的……


  不見外面有人來,尤一手罵了起來:「你這個娘們,真是猴精,被你這麼一嚇,真就不管用了,瞧瞧……瞧瞧,都軟成蟲子了。」


  柳葉梅認真起來,說:「叔,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讓人瞅見多難堪啊,剛才你那樣,差點就把我給嚇死了。」


  「這有啥呀,叔喜歡你,親一親還不行呀?」


  「這可不是好隨便親的,傳出去,還不讓人戳脊梁骨呀!」


  尤一手恬不知恥地說:「你先別急著走,等我喘口氣,歇一歇,然後再玩一次,好不好?」


  「老東西,你還真沒數了,是不是不被唾沫星子淹死就難受啊?」柳葉梅拉長了臉,毫不客氣地呵斥道。


  「那好,你說楊絮兒的事咋辦吧?」


  柳葉梅說:「我看你還是抓緊去一趟派出所吧,把情況跟所長彙報一下,讓他們再來破案,就算是破不了案,至少也能震懾一下,別再出事了。」


  尤一手不再說話,絳紫著一張臉,敞開門走了出去,先去開了大門,然後又返身去了廁所。


  一大會兒才無精打采地從廁所裡面走出來,臉上沒了剛才充血的顏色,灰突突回到了辦公室。


  尤一手坐到辦公桌前,恢復了人模樣,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一口,對著已經正襟危坐的柳葉梅說:「我看還是先別報案吧,我覺得這事啊,跑不出去還是咱自己村裡人乾的。」


  柳葉梅仰臉望著他,問:「那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尤一手呆著臉想了一會兒,說:「還能是誰,一個村子的男人就你疙瘩叔有那些能耐,又有劣跡,惡習難改,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啥?咋又扯回到他那兒了?不是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嗎?」


  柳葉梅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罵起來:狗日的尤一手,一定是自己沒有滿足他,又想藉機要挾自己了。


  「不是他會是誰?」


  「他都一把年紀了,身上的零件又不全乎,肯定不是他乾的。」


  尤一手悶頭想了想,說:「我覺得有一個人也很可疑。」


  「誰?」


  「就是毛家那小子。」


  「你……你說毛四斤?」


  尤一手點點頭,說:「你想啊,他在學校里都色膽包天,趁著停電糟蹋人家女生,回來后能消停?」


  「他一個小孩子,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在學校里的那破事兒是被人栽贓了。再說了,看上去他本本分分的,不像是個壞犢子。」


  「人不可貌相啊!」尤一手點燃一支煙,抽一口,接著說,「別忘了,這個熊孩子有前科啊,在學校的時候,他就犯過那方面的錯誤,不都說本性難移嘛,沒準就是他乾的!」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葉梅頭搖得像撥浪鼓。


  唉,放屁專挑丑的怨,看來一點都不假,好好的一個人,咋就懷疑到自己身上了呢?


  尤一手抽了一陣子煙,突然改口說:「倒也是,看上去那小子也不像個壞人,處事也算義氣。」


  「可不就是嘛,這事跟他扯不上。」


  「如果把他排除,那你疙瘩叔就是第一嫌疑人了!」


  「放屁!」柳葉梅來了火氣,沒鼻子沒臉地嚷道,「你咋就老跟他過不去啊?瞧他那個死熊樣,還能幹那事嗎?」


  「你急啥急?我的意思是他最值得懷疑,最終還要看證據,你說是不是?」尤一手口氣生硬地說。


  其實柳葉梅心裡也很矛盾,她也時不時地往蔡疙瘩身上懷疑,可話一旦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那味道就不一樣了,就覺得特別刺耳,像是對方在有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似的。


  「拿不到證據,那就是栽贓陷害!」


  「這事吧,其實也很簡單,讓派出所把人帶去,鎖進小黑屋,再餓上兩天兩夜,證據不就有了嘛。」


  聽村長這麼一說,柳葉梅變得更凶了,咬牙切齒地質問:「你這個老無賴,你是不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想血口噴人是不是?」


  尤一手抬頭望她一眼,陰笑著說:「褲子提不提都一個熊樣,我只是跟你就事說事,分析案情,瞧你那個潑婦相吧。」


  「你都一口咬定了,那還叫啥分析案情?」


  「不是說他嫌疑最大嘛。」


  「證據?你拿出來看看!」


  「沒文化就是可怕,我這不是在推理嘛,真要是有了證據,還能讓他那麼舒服?早就他媽抓人了,那還由得他自由自在的,沒事人似的。」


  「放屁!肯定不是他乾的,他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哪兒來的那麼大的本事?」柳葉梅冷著臉說。


  尤一手明顯是在刺激她,搖頭晃腦地說:「倒也是,如果蔡疙瘩進了大牢,那你們一家可就多出了許多麻煩,還要幫著他辦理相關手續,還要幫著簽字畫押,還要幫著他繳伙食費啥的,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呢!」


  「滾!不跟你這沒心沒肺的人瞎咧咧了,老不正經!胡說八道!」柳葉梅氣呼呼的扭頭便走。


  村長起身往前一步,小聲說:「哎,柳葉梅……柳葉梅……這一陣子挺悶的慌,今晚我去你家,記得把門留好了。」


  柳葉梅止了步,回過頭,瞪著他說:「你想得倒美,以後就別想那碼子好事了,只知道佔便宜,不知道幫別人拉屎蛋,誰還白白讓個身子給你耍呀,沒心沒肺的東西,哼!」


  「卧槽,你這個娘們兒,你屬老鼠的呀,怎麼挪開爪子就忘事啊,你男人跟你叔公偷看女生廁所的事兒咋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是誰給壓下的?是誰給化解的?要不然,蔡富貴能有今天嗎?女人就他媽頭髮長見識短,老子吃你的喝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是理所應當的!還敢甩臉子給老子瞧,看你家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尤一手氣急敗壞地嚷嚷著。


  柳葉梅覺得後背上像被人猛澆了一盆冷水,一陣透心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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