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男人的忠告
「以後不要再跟那些野男人膩歪了,就算他們占不了你的便宜,那也把你的心智給搞紊亂了,又得不到及時的疏通排泄,一來二去,必定會淤積成疾,長年累月,會惡化的。」
「蔡富貴!」柳葉梅雖然心虛,但卻表現出一副憤怒的架勢來,罵道,「狗雜種,我怎麼就跟野男人膩歪了?啥時候跟野男人膩歪了?」
蔡富貴倒是淡定,哼一聲鼻息,說:「你用不著狡辯,剛才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啥了?」
「我看到你跟在他後頭,走進了他們家呀。」
「你……」
「得了,你用不著急著擦屁股,我躲在暗處,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雖然你跟陶元寶黏在一起,但我還是挺佩服你的。」
「你佩服我?」
「是啊,佩服你活出性命堅守最後的底線,真不愧為是我蔡富貴的老婆,難得你能做到這一點。」
此言一出,柳葉梅大驚失色,獃獃看著蔡富貴,成了一個美麗的殭屍。
「柳葉梅,其實吧,這一陣子,我也有所察覺,村裡有些男人對你有那種歪心思,貓抓老鼠一樣盯著你,我都替你擔心,可又不好出面干涉,還是好自為之吧。」
「蔡富貴,你……你啥意思?」柳葉梅明顯被戳中了要害,連爭辯都沒了底氣,訥訥道,「我咋就跟……跟不乾不淨的人交往了,你看見誰了?我……我跟誰交往了?」
「要我說出來嗎?」
「你……你說。」
蔡富貴冷笑一聲,說:「昨天是尤一手,今天又是陶元寶,就算你不臊得慌,那也累得夠嗆吧?」
柳葉梅心裡忽悠一陣,暗自驚疑:難不成自己被盯梢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被他看見了?
不會吧,尤一手跟陶元寶在自己身上犯邪性的時候,都是在屋裡的,再說了,自己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有跟他們干那種不要臉的臟事情,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他了。
想到這些,柳葉梅信誓旦旦地說:「蔡富貴,你放心,我要是把身子弄髒了,就讓老天爺劈死我!」
「你用不著發毒誓,我又不是信不過你。只是給你提個醒,一來怕引來一身臊,二來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他們又沒撈得著,與我身體有啥關係?」
「關係肯定有了,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時冷時熱,忽高忽低,容易把經絡堵死。」
蔡富貴雖然故弄玄虛亂說一氣,但還是把柳葉梅給震住了,她獃獃地眨巴著眼睛,問蔡富貴:「你還懂那些?」
「是啊,我在城裡打工的時候,看過有關方面的書籍,其實中醫的基本道理很簡單,痛則不通、不通則痛,你的經絡堵塞了,所以身上就不舒服,甚至還會有其他病變。」
柳葉梅一下子就想到了在洗浴中心的時候,那個小帥哥給自己排毒的事情了,表情跟著不自然起來,問蔡富貴:「你說我會不會得癌症啥的了?」
「目前來說,倒是還沒有那麼嚴重,只要你從此之後,潔身自好,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回去后,我就給你開個藥方,只要你能對症下藥,那點小毛病自己就會好起來的。」蔡富貴一臉深沉,說完后,抬腳朝前走去。
剛剛走了幾步,聽見柳葉梅在後面喊:「蔡富貴,你這個狗東西,是不是在咋呼我?」
蔡富貴頭也沒回,說:「信不信由你。「
柳葉梅大概覺出了其中的味道,就喊:「蔡富貴,你這個狗娘養的,肯定是在耍我,看我不打死你!」
話音剛落,蔡富貴聽見身後傳過了一陣呼嘯聲,猛然回頭,只見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物體朝著自己的后心飛來。
他不慌不忙,手一伸,輕巧地抓住了那塊飛來之物。
卧槽,這是啥玩意兒?手感著軟乎乎,濕漉漉,還帶著一股濃烈的、清新的血腥味兒……
拿到眼前一看,咦,竟然是女人用來侍候大姨媽的玩意兒。
我勒個去!
這也太他媽晦氣了!
蔡富貴隨手扔掉,氣惱地說:「柳葉梅,你真是個無賴,這……這……簡直讓你給臟事了!」
柳葉梅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慢慢蹲了下來,褲腳上又開始滴水了。
「笑……笑……你笑個熊屁啊!」蔡富貴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暴跳如雷。
「你小子,讓你嘴賤!」笑完了,柳葉梅才站了起來,嚴肅地說,「活該!誰讓你糟踐自己老婆的,這幾天正來好事呢,怎麼能幹那個?」
「騙人!」
「噥,那不就是鐵證嗎?睜開你的小狗眼看看,那上面還是新鮮的呢,你拿起來仔細瞅瞅。」
蔡富貴站在那兒沒動。
「不信是吧?那好,你跟我來。」
「去哪兒?」
「玉米地。」
「你想幹嘛?」
「我脫下褲子讓你看,看看是不是還流著,你要是再敢糟踐我,就讓你給我舔乾淨了!」
蔡富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算了,還是等晚上回家看吧!」
「我告訴你,我誰都沒敢,連心都是乾淨的。」
「乾淨不幹凈,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柳葉梅聽出蔡富貴還是話中有話,就說:「蔡富貴,咱都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我嗎?」
「不是信不過,是那些狗東西蒼蠅一樣盯著你。」
柳葉梅心中一沉,說:「那是他們的事,我又沒真動心思,只是想著讓他們顯出原型,也好抓住他們的把柄,迫使他們幫我們一把。」
蔡富貴說:「計策可以施,但不可太過,你知道了嗎?」
柳葉梅說:「我自始至終就沒有過,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有些時候也實在是萬不得已,要不然,他們就會無休無止的糟踐咱,讓咱過不好日子,甚至還會把你送進大牢里去,這些你想過嗎?」
蔡富貴回過頭,盯著柳葉梅,長噓一口氣,說:「我知道,你是在拿自己當誘餌來釣魚,對嗎?」
「是啊,實在沒辦法,總不能老被那些混賬東西欺負吧?我是在釣魚,想釣一條大魚。」
「行了……行了,那也該適可而止。再說了,可不能用釣魚當做自己沾腥的借口。」
「你不相信拉倒,反正我有自己的底線。」柳葉梅見蔡富貴一根筋地懷疑自己,就是有千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乾脆轉移了話題,說,「對了,還有一陣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聲。」
「啥事情?」
柳葉梅就把癩皮狗托自己做媒的事情說了一遍。
蔡富貴聽后,眨巴著眼睛問柳葉梅:「你明明知道那事不可能,幹嘛還要答應他?」
柳葉梅自然不能說出實情,只能撒謊道:「我想了半天,覺得曹山妮能跟吳法天結合再好不過,人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結婚以後,小日子還不甜透了嘛。跟著毛四斤可就慘了,那小子家裡窮得叮噹響,還有一個老奶奶要侍候,不活活累死才怪呢。」
「扯淡,那是錢的事嗎?有錢就幸福了?再說了,我早就跟曹山妮仔細談過了。」
「咋談的?」
「她不想跟吳法天!」
「你的意思是曹山妮想跟毛四斤好?」
「跟誰好都與吳法天沒一毛錢的關係,你給吳法天帶個話,就說曹山妮堅決不同意,讓他死了那條心。」
柳葉梅一聽,心涼了半截,這事兒如果辦砸了,那就預示著自己的「排毒醜聞」將被傳播出去。
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想到這兒,不寒而慄,柳葉梅聲音軟了下來,說:「富貴,我都已經答應給人家保媒了,你就幫我再說合說合吧,我發現曹山妮樂意聽你的話。」
蔡富貴臉一沉,說:「你怎麼了?那天說得好好的,咋說變就變了呢?」
柳葉梅低眉垂眼,說:「我這不是答應人家了嘛。」
「吳法天是不是給你錢了?」蔡富貴問。
「沒有?」
「那你圖個啥?」
「人家吳法天那麼喜歡她,幾乎是哭著求俺了,能不答應嗎?」
「不會那麼簡單吧?」蔡富貴不屑地哼一聲,說,「騙不了我,背後一定有貓膩。」
「你胡說啥呀?」
「好,不說了。」蔡富貴扭頭便走。
柳葉梅氣急敗壞,跳著腳罵道:「蔡富貴,你這個鱉熊羔子,回家我再收拾你!」
「心虛了是不?」
「我有啥好心虛的?你要是敢跟曹山妮不清不混的試試,不割了你那臊玩意兒餵雞才怪呢!」
「好啊,有本事你抓啊!」
「老娘我還真就豁出去了,從今天開始起,啥也不幹了,就專門盯緊了你,要是落在我手裡,有你難看的!」柳葉梅被氣得渾身打顫,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都流出來了。
等哭過一陣,她擦了擦眼睛,心想:他是自家男人,說的那些話也都在理,何必動怒呢?
再說了,自己這一陣子也的確是不幹凈,特別是跟小白臉,那可是動了真心思的,要是把握得緊,怕是早就把身子白白送給他了。
還有癩皮狗托媒那事兒,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誰讓自己被人家抓到把柄了呢?萬一張揚出去,自己的臉還往哪兒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