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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奇怪的盜羊賊

  「她咋了你問她呀,正巧你過來了,有些事我還不便問呢。」尤一手說完,悶頭抽煙去了。


  柳葉梅靠近蘭子坐了下來,悄悄地把尤一手的「罪證」藏在了身後,安慰道:「蘭子姐,還有啥大不了的事兒,用得著那麼傷心嗎?有話儘管對我說,我幫你出氣。」


  蘭子抬起婆娑淚眼,望了望柳葉梅,哽咽著說:「柳葉梅,昨夜裡……我……我遭事了。」


  「遭事了?遭啥事了?」


  蘭子擤一把鼻涕,說:「家裡進賊了,還……還把我給……」


  「進賊了?丟啥東西了嗎?」


  「東西倒是沒……沒丟,可……」


  「沒丟東西不就得了,你還哭個啥勁兒?」


  蘭子帶著哭腔說:「東西是沒丟,可人丟盡了……丟大了……」說完淚如泉湧,順著寬大的臉盤嘩嘩直流。


  柳葉梅被說懵了,疑惑道:「蘭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被嚇傻了?咋就胡言亂語呢,你家誰丟了?誰丟了?你家男人不是在外面打工嗎?你兒子不是在城市裡讀大學嗎?你一個人在家,這不也好好的待在這兒嗎?還會有誰丟了?」


  「我丟了……我丟了呀……妹子!」蘭子拖著長聲哭號起來。


  「有話說話,這是你哭的地方嗎?哭喪似的,煩不煩人!」尤一手抬起頭,板著一張陰森森的臉,呵斥道。


  尤一手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就把蘭子的哭聲給斬斷了。


  柳葉梅抬起右手,在蘭子的後背上輕拍一把,說:「蘭子,別怪村長發脾氣,這是村委會,你哭哭啼啼的這算個啥事兒?連我一進屋都把事情想歪了呢,讓路過的人聽見多不好,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來傳去還不知道說成啥了呢。」


  「我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人都被嚇瘋了,身子也都被弄散了。」蘭子手裡拿一塊衛生紙,抹著眼淚說。


  「你靜下心來,慢慢說給我們聽,說出來會好受些。我們也好心裡有個數,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蘭子擦了幾把眼淚,剛想說,蔡富貴從外面走了進來,愣愣怔怔問了一聲:「村長你喊我有事嗎?」


  尤一手說:「是啊,這不,村裡又出事了,你過來聽一下,也好寫點報道啥的。」


  蔡富貴說:「只是報道有啥用?倒是覺得應該從根子上治了。」


  尤一手一瞪眼,問他:「你的意思是問題出在根子上了?」


  「可不是嘛。」


  「那你說說看,根子在哪兒呢?」


  「我覺得吧……」


  「蔡富貴,你給我閉嘴!先讓蘭子姐把話說完。」柳葉梅打斷了他的話。


  柳葉梅好像剛剛看到自己老婆似的,外頭傻傻看了她幾眼,說:「我這不是在幫著村長想法子嘛。」


  「你閉嘴吧!還不到你說話的時候。」柳葉梅喝一聲,又把視線轉向了蘭子,說,「蘭子姐,你接著說。」


  蘭子蚊子哼哼一樣應了一聲,再抬頭怯懦地望了一眼尤一手,然後慢吞吞地說了起來——


  很長時間了,她就聽外村的一個遠方親戚說,有一夥偷羊的賊很厲害,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把成群成群的羊給偷走。


  自己家養了九隻羊,算得上是家裡最值錢的財富了,為了確保不被偷走,一段時間裡,她毅然睡在了羊圈裡。


  頭天夜裡,晚飯後起了風,她就找來了一塊木板,放到了羊圈旮旯里,搭床被子就睡在了上頭,羊群就在另一邊。


  也不知道睡了大一會兒,身上一陣陣發冷,心裡也跟著煩躁,老感覺要出事似的,便爬起來,回屋拿來了一把菜刀,放在了一邊,然後和衣躺下來,閉上眼睛繼續睡。


  這一躺下,可就踏踏實實睡了過去。


  可誰知,睡得正香的時候,真就出事了,突然覺得有人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正在使勁地往下褪自己的褲子。


  當時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想著捏自己大腿一把驗證一下。可誰知,搭手便摸到了一隻硬梆梆的胳膊,嚇得驚叫了一聲。


  不等爬起來,那人就抽回了手,不知道從那兒摸出了一把刀子,一把明晃晃閃著寒光的刀子,頂在了蘭子的胸前,那刀尖都幾乎都已經扎到了她的嫩肉裡面去了。


  蘭子被嚇得渾身僵硬,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那人就繼續脫她的褲子,一隻大手就像鐵鉤子,三把兩把就把她給剝光了,由於用勁過猛,那條穿了很久的貼身小衣服都給撕碎了。


  那人倒是不急著幹啥,而是趴到了她的身下,安安靜靜地吸著鼻息,感覺像是睡了過去。


  蘭子就納悶他這是幹嘛呢?自己明明很多天都沒洗澡了,估摸身上的味道夠難聞的。


  可那人卻不在乎,並且聽上去吸得還很香,鼻子不停地吸溜吸溜,聽上去有滋有味。


  過了一陣子,那人就直接跪在了她的下邊間,用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力氣很大,感覺整個人都快被撕裂開了……


  這一回,蘭子真心害怕了,有點兒絕望了,嘆息一聲,由著那人去了,反正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在意那麼多幹嘛呢?

  就算在意,那也沒辦法,因為那人一隻手裡攥了刀子,正抵在了她的胸口前,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刺進去。


  那人聞過一陣后,突然把右腿一蜷,膝蓋嚴嚴實實頂在了蘭子腿間,先是一下一下撞擊著,緊接著就直接用勁往裡頂。


  蘭子木頭一樣僵著,只覺得那地方一陣涼颼颼的疼,可她不敢喊出聲來,只得強忍著。


  那人一直折騰著,一點都不歇氣,直到把蘭子弄得渾身燥熱、著起火一般,他卻仍停息,繼續頂著,頂來頂去,蘭子身子就水淋淋的了,也不知道是血水還是啥,反正是越來越多,到後來只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水聲……


  蘭子實在憋不住了,渾身直綳,喘息加快。


  那人就更加瘋狂了,直到把蘭子折騰昏厥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后,忍著鑽心的疼痛爬起來,看到自己上下赤溜,毫無遮攔,在黑乎乎的夜色之下白得瘮人。


  她絕望地朝四下里觀望著,卻早已不見了人影。


  蘭子伸手去摸衣服,衣服也不見了,再看那把菜刀,依然冷冰冰地躺在撞擊身邊。


  唉,都怪一時嚇蒙了,那刀竟然沒派上用場。


  蘭子後悔得要死,可也顧不上多想,忍痛站了起來,打眼一看,傻眼了,圈裡的羊沒了。


  當她繞過碎磚塊時,腦袋猛然大了起來——她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就伏在羊群中。


  聽到這兒,柳葉梅忽的站了起來,驚呼起來:「啊!他竟然還在?又去偷你家的羊了?」


  這時候的蘭子已經成了一個講故事者,面色平靜,語氣平緩,她沒有直接回答柳葉梅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說道:「這個時候,我已經平靜下來了,轉身回去,拿起了菜刀,緊緊攥在了手裡,高高舉起,心想著,狗曰的你要是敢胡來,老娘就劈死你,可我突然覺得不對頭,那分明不是個人,你們猜,看到了啥?」


  「你看到啥了……看到啥了……」柳葉梅跟尤一手幾乎同時脫口問道。


  「我看到了我家的羊,一隻都沒少,全部都在,它們都乖乖地站在那兒,安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後呢?」


  「我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就把手伸進了大腿根處,狠狠一掐,確實一陣實實在在的疼。」


  「那你看到的那個壞人呢?他……他在幹啥呢?」柳葉梅急於想知道結果。


  蘭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那個人,哪有啥人呀,只是……只是他……他把我的衣服穿在了那隻老母羊的身上,並且穿得齊齊整整,連袖子都穿到了羊腿上,特別是上衣,連紐扣都一顆沒落地給扣上了。」


  柳葉梅驚得大張了嘴巴,眼瞪得牛一般大,不停地吸著涼氣。


  「清海媳婦,你不會是在逗我們開心,給我們講故事吧?」尤一手拉長了臉質疑道。


  「不是……不是講故事,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真的……真的村長,我怎麼敢騙你呢!」蘭子滿面色凝重地說。


  「老天爺來,那個人膽子也太大了。」柳葉梅唏噓道。


  「可不是,我當時還以為是看花眼睛了呢,等過去摸了摸羊身上的衣服,才知道這是真的。」


  柳葉梅驚呼起來:「那還是個人嗎?估計連神仙都做不出那種事來,他把人給玩耍了,還不急著走,竟然還不慌不忙地把人的衣服穿到了羊的身上,他究竟是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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