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尤一手去喝茶
可一直等到午夜時分,柳葉梅實在累得不行了,就上床躺了下來。
剛剛閉上眼睛,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別看毛四斤那小子表面老實,背後里還不知道幹些啥呢,這樣的人隱藏的深,更可怕。
看來村長的猜測也有幾分道理,毛四斤這小子的確不是個善茬,說不定很多壞事都是他在背後乾的。
他送走曹山妮后,很長時間沒回來,會不會又趁機去幹壞事了呢?
自己站在暗影里好長時間,本想著再跟他聊一聊蔡富貴的事情,但一直沒等到人。
不行,明天一早就去找村長,跟他彙報一下毛四斤的情況,千千萬萬不能讓他變壞了。
但臨近天亮,她竟然沉沉睡了過去,死豬一樣,早就把要緊的事情丟在了腦後。
……
而此時的尤一手早早就起了床,先去了一趟村委會,見蔡富貴仍躺在值班室里睡覺,就折身返了回來。
進了屋,又是洗又是漱,還找出了一身好衣服穿在了身上。
正在做飯的老婆打量他一眼,問道:「你幹嘛去?」
「去一趟鎮上。」尤一手冷冷地應一句。
「不在家吃早飯了?」
「不吃了,去鎮上喝羊湯。」
老婆不高興起來,拉長了臉責怪道:「不在家吃飯早說啊,弄得我連個囫圇覺都睡不成,還得早起給你做飯。」
尤一手眼一瞪,喝一聲:「你就不吃早飯了?」
「我啥時顧得上自己了?一輩子還不都是圍著你轉了,到頭來卻連個好也討不著。」老婆滿臉怨氣。
「你還想要我對你咋個好法?」
「我也不指望多了,能給我某些女人的一半好就行了。」
「啥意思?」
「你自己心裡明白!」
尤一手一聽老婆話裡有話,就問:「又聽誰跟你嚼蛆了吧?」
「還用得著聽別人說了,自己又不是不長眼睛。」老婆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說。
「嗨,這一大早的你潑的這是哪門子火?」
「我哪敢跟你潑火?大半輩子都過去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咦,熊娘們兒,你今天還真犯邪道了!咋回事?你明著跟我說,別繞來繞去的。」
「還能咋回事兒,我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還給你拉扯大了孩子,實指望你拿我當人待就行了,可你呢?還拿我當自家娘們兒看嗎?看看你吧,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該收斂就收斂,別再整天弄些腥臊濫臭的事兒了,你不怕丟人,孩子還怕丟人呢!」
尤一手知道她又在拿自己跟女人亂搞的事兒找茬了,也懶得再跟她計較,惱羞成怒地吼道:「你他媽腦袋是不是被門縫夾了?去成了待了幾天,就長能耐了是不?麻痹滴,你再給個瞎咧咧試試?看我不踢死你!」
「踢吧!踢吧!反正我早晚會死在你手裡。」老婆啪啪拍著自己的大腿,耍起賴來。
尤一手氣得臉色烏紫,老牛大憋氣一般哼哧一聲,抬腳進了屋,敞開抽屜,從裡面掏出了昨天劉小河送來的三萬塊錢,掂在手裡看了看,把其中的兩萬放進了隨身帶的皮包里,另一沓重新放回了抽屜里,閉緊落鎖,轉身出了門。
見老婆正坐在灶前抹眼淚,話也懶得說一聲,夾起包朝就外走去。邊走邊琢磨著:他奶奶的,這臭娘們兒今天這是犯啥邪道了?難倒聽啥風言風語了?難倒自己跟柳葉梅那事被她看破了?
難倒……
想來想去也沒理出個頭緒來,畢竟自己在外面跟女人渾水摸魚的事太多了,連他自己都數不清,誰知道她是吃哪一個的醋了。
心一橫,暗罵道:臭娘們兒,老子管你吃,管你喝,還給你大把的錢花,耍個女人你管得著嗎?這說明老子有本事,有能耐你也去搞啊!
事先早打了電話,鎮上來的計程車早就候在了村口。
的哥見尤一手走過來,殷勤地為他開了門,一臉奸笑打著招呼。
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尤一手扔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說一聲不用找了,便頭也不回的去了羊肉館。
尤一手點了半斤羊肉,還要了半斤白酒,邊吃邊喝一會兒就把自己的肚子打發得圓溜溜。
走出飯館,看一眼手機上時間,見才不到九點,心裡就想:這時候過去有些早,等半晌以後過去也不遲,無論如何也要蹭高所長一頓飯吃,這個王八羔子天天吃自己的,總該吃他一頓,也好回回本兒。更何況今天自己是來給他送錢的,整整兩萬元呢!風平浪靜地就裝進了他個人的腰包,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自己吃他一頓飯才算啥呢?
可中間這段時間該如何打發呢?想來想去,他撥打了陶元寶的電話。
陶元寶應一聲,一聽是尤一手的聲音,就肉麻地乾笑了幾聲,問道:「村長大人,您有何吩咐?儘管說!」
尤一手就問:「陶元寶,你這會兒在哪裡?」
「哦,我在縣城呢。」
「你啥時回來?」
陶元寶就告訴他自己正在工商局辦理山莊註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怕趕不回去,問他有急事嗎。
尤一手就說:「急事倒是沒有,我來鎮上了,去派出所辦點小事,可高明堂那個熊玩意兒還沒來上班,想著先到你那兒歇歇腳,喝個小茶。」
陶元寶一聽這話,立馬爽快地應道:「你先去我店裡吧,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早就為您備下了上等的茶,上好的水,您儘管喝就是……儘管喝就是……」說完壞笑了幾聲。
尤一手說一聲那好,我這就過去,掛斷了電話,暗暗思量道:陶元寶這個人精,簡直就是人心裡的一條蟲子,別人想啥,根本用不著說出口,他一猜便准,沒跑!
羊肉館離陶元寶的洗浴中心不遠,也就不到一里路的樣子,尤一手夾著包,深埋下頭,唯恐熟人遇見,灰溜溜地直奔而去。
等漸漸走近了,尤一手看見早有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候在了那裡,翹首朝自己張望著。
慢慢近了,再打眼一看女孩那張白白嫩嫩、略施粉黛的瓜子臉,內心就轟然一熱。
到了跟前,女孩挪步迎了上來,身子裊娜,腳步輕柔,步步踩在了尤一手心尖尖的軟處。
當他瞄一眼女孩旗袍開叉處那一抹白時,身上的某一處就像吹了氣一般,噌噌地臌脹起來了。
「您是尤村長吧?」女孩笑容可掬招呼道,那聲音甜得就像直接往尤一手心裏面灌蜜。
尤一手虎著臉,小聲嘀咕道:「在這兒沒必要稱呼職務,別喊村長。」
「那該怎麼稱呼您呢?喊你大叔成嗎?」
尤一手眼一瞪,問:「我有那麼老嗎?」
女孩咬一咬嘴唇,說:「不老……不老……年輕呢。」
「那好,你就直接喊我大哥吧。」
「大……大哥……好……好……大哥您請進。」女孩嬌羞笑一笑,帶著尤一手進了門廳。
走過門廳,沒有停下來,徑直奔著一條長長的通道走去,左拐右拐,三轉兩轉,直到把尤一手轉糊塗了,女孩才推開了角落裡的一扇門,閃身站在一旁,沖著尤一手禮讓道:「您請!」
尤一手一步踏入,抬頭望一眼,頓時眼花繚亂。
鎮靜了一番,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他這才看到,屋裡的一張雙人床上,竟然坐著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並排站在床前,收腹挺臀,雙手合攏置於小腹處,鶯聲燕語地躬身問候道:「村長您好。」
「別……別……別這麼稱呼,不好……不好的,要注意影響……注意影響嘛,是不是?」
有一個胖乎乎的女孩開了腔,她說:「其實您用不著緊張,在這裡很安全的,沒人聽得到。」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稱呼職務太彆扭,不方便……不方便。」尤一手結結巴巴地說。
「村長,哦,不,尤先生尤大哥,聽經理說您想喝茶,請問您想喝哪一種茶呢?」旗袍女孩問道。
尤一手回過頭,疑問道:「茶……茶……茶在哪兒呢?」
旗袍女孩往前邁一步,笑吟吟望一眼尤一手,然後伸直胳膊指上屋裡的三個女孩,嘴上說著:「噥,這不是有嘛,她們都是店裡最好的茶了。」
尤一手笑著搖搖頭,支吾道:「不……不行……不行……這種茶怎麼能喝呢?」
「先生覺得三位都不合您胃口嗎?那……那你看我呢?您覺得怎麼樣?」旗袍女孩扭動一下纖細的腰肢問道。
「開……開啥玩笑呢?這……這大活人咋就成茶了?」尤一手一臉茫然問道。
「先生,看您也是有身份的人,肯定見多識廣,怎麼會連這個都不懂?是不是在有意跟我們逗樂子呢?」
「不是……不是……我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喝茶法。」
「那好吧,今天就讓您飽一回口福,喝個痛快。你現在看一下,您喜歡哪一款品位的,她們三位,再加上我。」
這時候其實尤一手已經心知肚明,陶元寶這小子是想讓自己玩個花樣,開個洋葷,卻故意裝傻道:「你倒是把我給搞糊塗了,你的意思是我看好那一位,那一位就留下來陪我喝茶了?」
旗袍女孩說:「不單單是陪你喝,是要你喝她們的茶。」
「喝她們的茶?她們有茶嗎?茶在哪兒呢?」尤一手皺著眉問道。
旗袍女孩抿嘴一笑,說:「以後兒先生就知道了,你趕緊點吧,還有其他客人等著她們呢。」
說話間,尤一手早已在三個女孩身上掃來瞄去,中間那個高矮適中,胖瘦均勻的女孩格外扎眼。
於是,他就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指上了那個女孩,嘴上說著:「就那位吧,就那位吧。」
旗袍女孩就問:「您是說,中間那個美女嗎?」
尤一手點了點頭,連聲說道:「是的……是的……就是她!」
旗袍女孩轉過身,沖著中間的那個女孩說:「小紫,你留下來照顧這位先生喝茶吧。」
那位被稱作小紫的女孩爽快地答應一聲,走過來,牽著了尤一手的手,往裡拽著。
另外兩個女孩轉身離去了。
旗袍女孩對著尤一手說:「先生,我也忙去了,祝您喝茶愉快!」
尤一手回過頭,目光在女孩臉上、身上跳躍著,最後盯在了旗袍開叉處的大片雪白上,咽一口唾沫,問了一聲:「你……你不留下來一起喝嗎?」
女孩臉一紅,嬌羞問道:「先生您是喜歡特別的喝法嗎?」
「特別的喝法是怎麼個喝法呢?」尤一手一臉懵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