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循循善誘
「老三,聽上去你很有經驗,是不是經常出去偷腥呢?」
「嫂子,咱們兩個話都說到這份了,我也就不把你當外人了。」劉老三套起近乎來,又往楊絮兒身邊挪了挪。
「嫂子一直都覺得你人好,聰明,討女人喜歡,要不然我來找你幹嗎呀?你明白嫂子的意思不?」楊絮兒話音里多出了几絲曖昧來。
「那是……那是……我明白……明白,嫂子是對我好,我懂……我懂……」劉老三激動起來。
楊絮兒抿嘴一笑,說:「既然老三兄弟沒拿嫂子當外人,那咱就把話往深處說說,你說好不好?」
劉老三連連點著頭,說:「好的……好的……嫂子有話儘管說……儘管說……」
楊絮兒表情輕鬆地說:「其實吧,我也就是跟你隨便聊聊,說說知心話兒,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知道,跟有情有義的人一起說說心裡話,特別是男女之間,心裡頭那才舒服,你說是不楊絮兒嫂子?人家城裡頭管這個叫紅顏知己呢!知己誰啥,那可是啥話都能說,啥事都能做的呀!」劉老三垂涎欲滴地緊盯著楊絮兒說。
楊絮兒點點頭,拋一個朦朧的媚眼說:「我知道,有個知己可真好,是不是,老三大兄弟?」
「可不是,我現在都覺得楊絮兒嫂子,不……不……還是叫楊絮兒姐吧,你都已經是我的紅顏知己了。」劉老三滿臉淫蕩地說道。
「可不是咋的,既然這樣,那姐問你個事兒。」
「姐,您說,啥事兒?」
「我家男人丁有餘他是不是也經常出去找『雞』呀?」
劉老三沒想到楊絮兒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一下子卡住了,堆著滿臉苦笑沉吟起來。
「咋了,老三大兄弟,難為情了?不好說了是不是?」
劉老三搖頭晃腦地說:「不是……不是……只是吧……」
「只是啥?」
「男人干那些事吧,都是偷偷摸摸的,一般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俺可聽有人說起過,也有一起去撒野的,不是嗎?」楊絮兒說到這兒,打眼緊緊盯著劉老三,接著問,「你沒跟丁有餘一塊玩過?」
「沒……沒……真的沒……」劉老三憋得臉通紅,低下頭,不敢再看楊絮兒的臉。
楊絮兒說:「你也用不著遮遮掩掩的,你這樣不就等於跟我說實話了嘛。」
「說啥實話了?」
「你不說假話用得著臉紅了?用得著把腦袋埋到褲襠了嗎?」
「男人嘛,誰也難以保證就不犯一回那樣的錯誤,你說是不是?」
「看來你劉老三還真是夠哥們兒義氣,我今天可是對你掏心掏肺了,你也該對得起我吧?」
劉老三這才抬起頭來,目光躲躲閃閃地說:「其實這事吧,你也沒有必要非要問出根來,男人在外頭,除了那些有毛病的,家什不管事的,誰還不偷個一回兩回的腥呢。」
「老三,姐打心眼裡喜歡你,你如果把實情告訴我,那我就……就……」
「就咋樣啊楊絮兒姐?」
楊絮兒裝作害羞的模樣來,扭著肉嘟嘟的身子說:「傻瓜啊,這還用得著問了……你讓我一個女人家咋說出口啊。」
「哦,我知道了楊絮兒姐……知道了。」劉老三瞅准機會,一把抓住了楊絮兒的手。
楊絮兒雖被嚇得一陣顫抖,卻又不好隨即抽出那隻被攥疼了的手,只得任憑這個讓自己深惡痛絕的男人揉捏著。她努力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柔聲說道:「你知道了就好,那就趕緊說給姐聽吧。」
「那好……那好……」劉老三竟然捧起了楊絮兒的手,在嫩生生肉感實足的手背啵地親了一口,然後說:「那你可保證不生氣啊。」
楊絮兒點頭對應著說:「嗯,我不生氣。」
劉老三就說:「其實吧,相比而言,丁有餘該算是個老實男人,我知道的他就干過兩次。」
「你說他干那事了?」
「嗯,大概是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就幹了。」
「你咋知道的?親眼看到的?」
劉老三停下了在楊絮兒手上的摩挲,稍加沉吟,然後說:「是啊,我倒是真的見過一次。」
「他就當著你的面,跟女人辦那事?」
劉老三囁嚅道:「有時候憋急了,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楊絮兒紅了臉,嚷嚷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也真是不要臉,竟然當著熟人的面就幹上了,連豬狗干那事的時候都知道避諱著人呢,你們可倒好,真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楊絮兒姐,你不是答應不生氣了嘛。」
「那好……那好,我不生氣,你接著說吧。」楊絮兒努力剋制著自己,冷靜下來。
「那一次吧,是個雨天,一個女人進了工棚,他沒看見蒙頭大睡的我,就火急火燎地幹上了。慶余哥干那事的時候太用力了,那個女人受不了了,就猴子一樣吱吱叫喚,這才把我給嚇醒了,睜眼一看,一個白生生的女人,深弓著身子,手扶著床沿,頭髮散著,胸前忽閃忽閃的……慶余哥站在後面,一下一下地忙活著……」
「好了……好了……用不著說那麼細了!」楊絮兒知道劉老三是有意在編造故事,藉機煽情來誘惑自己,沒好氣地打斷了他。
「楊絮兒姐,那你不想往下聽了?」
「聽,但聽了忍不住生氣,你說吧,還有下一次呢,是啥情況?」
「第二次吧,是我們一塊吃飯了,吃晚飯後,他就去了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是啥地方?」
「就是花錢買樂子的地方呀。」
「他又去找『雞』了?」
「是啊。」
「你跟他一塊去的?」
「沒有啊,他進去了,我回來了。」
「你就斷定他去干那種事了?」
「可不是,去那種地方還能幹啥?」
「那你咋就不想呢?」
劉老三裝出滿臉憨相來,嘿嘿笑著說:「不瞞你說,也不是不想,只是……只是吧,我沒帶錢。」
「那他是啥時候回工棚的?」
「很晚了吧,我也不知道了,他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睡了。天亮的時候,別人都起床了,只有他還呼呼大睡,我就知道一定是頭夜裡折騰厲害了,累得起不來了。」
「老三,出去找女人玩一次要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呀,就像去市場上買活雞一樣,要根據成色定了,嫩的、老的、土的、洋的……各有價格,當然了,還有具體的服務項目。」
「啥服務項目?」
「有手、有嘴、有的直接掏下水溝,還有……還有……反正花樣多了去了,名目繁多,收費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些不要臉的狗男女,竟然還真的就做出花兒來了,該死的,一個個不讓你們爛掉才怪呢!楊絮兒暗暗咒罵著,心裡頭火焰呼呼地往外躥跳,但表面上卻偽裝得異常冷靜。
劉老三見楊絮兒呆著臉聽得起勁,接著說:「其實也不光看價位,還要看次數。」
「你是說,可以連續著辦好幾次?」
「當然了,還有包夜的呢。」
「那找個一般的女人,辦一次多少錢?」
「如果是小鋪面的話,差不多五十就夠了。」
「那如果是包夜呢?」
「那就多了,要二三百吧。」
「你說你們這些沒數的!不單單是不要臉了,簡直連命都不要了,連續耍一個黑夜,身子能吃得消嗎?第二天咋出工?萬一有個閃失呢?小命還要不要了?」楊絮兒發著恨地嚷道。
劉老三再次抓住了楊絮兒軟乎乎的手,邊抓撓著邊說:「其實吧,出去耍那個就是很危險啊,花錢是小事,身體吃不消也不咋的,還有更可怕的呢。」
「還有啥更可怕的?」
「傳染病呀,就是那種x病,傳染性可強了。」
楊絮兒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來,問道:「那玩意兒還能傳染病?」
「可不,輕的紅腫流膿,嚴重的能直接死人,你還沒聽說過那種病嘛,叫……叫艾滋病。」
「是,聽電視上說過,那種病那麼嚴重嗎?」
「可不是,一旦被艾滋上了,那就必死無疑,就是到了美國都沒法子治,真的很可怕。」
「那麼嚴重啊!那誰還敢耍啊?」楊絮兒滿臉驚恐,禁不住叫了起來。
劉老三嘿嘿一笑,說:「瞧把你給嚇的吧,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不是還有防護措施嘛。」
「啥防護措施?」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套子呀。」
「戴避x套?那東西能管用嗎?」
「咋了?你們沒用過?」
「以前婦聯上宣傳過,可我覺得那玩意兒皺皺巴巴的,費勁,不好用。再說了,戴上個塑料套子,哪就差口勁了。」
「楊絮兒姐你這就不懂了,戴上那種東西,不但安全,防病,還能增加樂趣,比著光溜溜的強多了。」劉老三說著,貼近了楊絮兒,試探著磨蹭起來。
「俺可從來沒試過,連咋用法都不知道呢。」
「你真可憐,都啥年代了,還那麼保守,現在逢上這麼好的時代,就該開放些,活得滋潤些,你說是不是?楊絮兒姐。」
「俺保守嗎?咋沒覺出來呢。」
「你連個避x套都不會用,還不保守啊!簡直就落伍了,知道不知道?」劉老三打量著楊絮兒,滿目憐惜。
「俺也不是不想滋潤,那就是不知道該咋樣才能開放呀。」楊絮兒眼裡看上去竟有了某種渴求。
劉老三不失時機地說:「只要你有心,這不難,我來幫你開放。」
「咋教我?」
「先教你戴那種套子吧?」
「你只是跟我說說就是了,等我回家再試。」
「那可不行,必須要親身體驗才行,不然你是學不會的。」
「那好吧,可也沒那種套子呀。」
「你咋知道沒有,備著呢,多得是。」劉老三說著,起身去了東屋,眨眼間就取了避x套出來,對著楊絮兒比劃著,說,「瞧,還是帶疙瘩的呢。」
「啥是帶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