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精於算計
柳葉梅臉微微紅起來,說:「你又想耍花招,幹嘛要一起洗呀,多難為情,虧你想得出這樣的點子來。」
陶元寶說:「這有啥呢?一起洗多好呀,可以相互按摩一下,搓搓身上的灰啥的。」
柳葉梅說:「咱又不是夫妻,這樣不行,難堪死了。」
陶元寶說:「咱倆兩小無猜,親如兄妹,跟夫妻還有啥兩樣呢,來……來……把衣服脫了。」
柳葉梅想了想,撅起艷紅的小嘴巴,說:「那你先告訴我,為啥不在自己店裡洗澡?偏偏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洗澡?」
陶元寶眨巴著小眼,露出滿臉狡黠,說:「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任何人都不許告訴。」
柳葉梅點點頭,乖乖地應一聲。
陶元寶說:「我店裡洗澡的那水不是自來水,是從西邊那個臭水坑裡抽過來的,稍微過濾一下,加點漂白粉,再加一點劣質香水,燒溫乎了,就成了洗澡水,懂了吧?」
柳葉梅最一撇,說:「怪不得呢,你們這些做生意的真是黑了心腸,為了賺錢,啥法子都想得出來。」
陶元寶說:「其實也沒啥,不都已經過濾了嘛,看上去很乾凈的,一點都不比自來水臟。」
「去你的吧,看看那個臭水溝吧,裡面死貓爛狗的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哄哄嚶嚶,噁心死人了。」柳葉梅皺起眉頭說。
陶元寶動手解起了柳葉梅的上衣紐扣,嘴上說著:「你以後那些自來水就乾淨了,指不定還不如我那水乾淨呢。」
柳葉梅往後趔趄著身子,叫聲說道:「你這臟人,離我遠點,遠點……遠點……滾一邊去!」
陶元寶死死抓住她的粉色瘦身小褂子,用力往下扯著,嘴裡不乾不淨地說:「我才不臟呢,不信你摸摸,還香噴噴的呢,保證比你都乾淨,來……來……扭捏個啥呀,咱倆又不是第一次了。」
柳葉梅說:「你就別胡鬧了,今天怪累的,你洗洗,咱趕緊回去吧,我還惦記著麥場上的麥子呢。」
陶元寶說:「我的幫你收回家了,你還惦記個啥呀?真是多餘。」
柳葉梅說:「這天真難說,很反常,說不定啥時就又下起雨來了。」
「沒事的,天晴著呢,你就放心好了。」陶元寶說著,突然轉移話題說,「對了,你不想知道韓兆寶薅草那事了?」
柳葉梅說:「那些破事,不聽也罷。」
陶元寶壞笑著說:「其實吧,陶元寶他還真有那個癮頭,用科學的眼光看,那是一種病態。」
柳葉梅問:「真的假的呀?他真喜歡薅女人?」
陶元寶說:「恩,你脫了衣服,咱們一邊洗澡,我一邊講給你聽。」說著鬆了手,自己彎下腰,輕鬆地脫下了自己的短褲子,隨手一扔,直起身,亮在了柳葉梅面前。
柳葉梅刻意把身子轉向了一旁,眼睛卻不聽使喚地黏了上去,經不住怦然心動,嘴上故意掩飾道:「你別胡說了,俺從來都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那種怪病,就知道糊弄人。」
陶元寶說:「不糊弄你,實話告訴你吧,要是今天是你自己請他幫忙割麥子,那你肯定就難堪了,他肯定要拔你的不行。」
柳葉梅竟然自己主動地脫起了衣服,邊脫邊說:「你別胡謅了,他往年也幫著割過麥子,咋就沒見他動手動腳過?」
陶元寶說:「那是因為有男人在,他沒機會下手。」
柳葉梅說:「那倒也是,沒單獨跟他一起過。」
陶元寶往前一步,輕輕摟在柳葉梅,一隻手在她滑膩的後背上輕輕撫摸著,說:「我聽別人說,只要是單身女人請他,幾乎沒有一個被放過放。」
「你說真的?」
「真的,實話告訴你,就連我家那個臭娘們兒都沒逃過,也一樣被那個熊玩意兒給薅了。」
柳葉梅下巴抵在陶元寶的鎖骨間,輕聲質疑道:「不可能吧,他哪兒敢惹你?小命不想了呀!」
陶元寶說:「當然了,我也沒抓他個現行,只是從別人嘴裡傳過來的,但估計假不了。」
「你咋知道假不了?」
陶元寶鼻腔里哼一聲,說:「我家那個醜女人,巴不得男人那樣呢。」
「滾吧陶元寶,你就知道糟踐自家的娘們兒。」
「不是糟踐,是真的,後來被我逼問出來的。」
柳葉梅說:「我就不信女人都會那麼傻。」
陶元寶說:「那個韓兆寶,你別看他三腳踹不出個屁來,但他摸清了女人的心理,用不了幾句話,准能成事兒。」
「啥心理?」
陶元寶的手一路下滑,摸到了柳葉梅後背上,逗弄著,說:「女人一般都會精打細算,他就是利用這一點,所以才屢屢得手。」
「你說女人為了省錢,才讓他那樣的?」
「是啊,一來是為了省錢;二來是擔心麥子割不幹凈,所以才順從了他的意思。」
「咋個省錢法?」
「據說他每拔一根,就減免人家十元錢,但他也精於算計,最多只薅十根,也就是一百元錢。」
柳葉梅哧哧一笑,說:「女人的毛髮就那麼值錢呀?」
「可不是,在韓兆寶那裡的確值錢。」
「他要那麼多毛幹啥用?」
「聽別人說,他喜歡收藏,帶回家用透明的小袋子裝起來,藏在自己房間里,是不是地就拿出來看看,摸摸,聞聞,甚至還……還……還時不時地拿出來耍耍,很有癮頭。」
「你胡說,那不成神經病了?」
陶元寶說:「他就是好那一口,好幾個人告訴過我,他一開始就喜歡那種的做法,結婚不久,就把他老婆給拔了個精光,從此就一發不可收了,越來越嚴重,越來越離譜。」
「你是說他……他老婆被撥乾淨了?」
陶元寶咽一口唾沫,說:「嗯,光溜溜的了,說是最嚴重的時候,被薅得血肉模糊的。」
「真是那樣啊?」
陶元寶說:「可不是咋的,所以我才急著找他幫你割麥子了,就擔心他對你下手。」
「滿坡下里到處都是人,他咋下手?」柳葉梅覺得陶元寶是在拿葷話引逗自己,還是不相信。
陶元寶說:「人只要是打心想干一件事了,總會想出很多辦法的。」
「啥辦法。」
「就拿你說吧,要找他幫著割麥子,肯定是要先去找他報名排號吧,到了他家裡,他就會想法子下手的;就算是那會子沒機會下手,等到了地里,割一陣麥子之後,中間休息的時候,瞅一瞅四下里無人,他就動開了歪心思;如果還是沒得手,那就等回家算賬的時候了。」
「陶元寶,我才不信呢,女人咋就那麼聽他擺布?」
陶元寶說:「實話告訴你,我聽到外面的傳言后,就逼問我老婆,她就老老實實交代了。再說了,今天早上去他家,我也親眼目睹過了。」
「你親眼看到了?」
「是啊,我今天早上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人,仰身躺在他家炕沿上,韓兆寶正一根一根薅著呢。」
「你看清了?」
「嗯,清清楚楚,一清二白。」
「真的假的呀?那……那女人她……她是誰?」
「我還是別指名道姓了,萬一傳出去,讓人家的臉放哪兒呢?」
「放屁!肯定是在哄人。」
「哄人的話,我就是一條老狗,你好好想一想,咱們村哪一家的娘們皮膚最白,頭髮最黃?」
柳葉梅轉動眼珠想了想,說:「那就數二愣子家娘們了。」
「這可是你說的呀,不是從我嘴裡傳出了的。」陶元寶手狡詐地笑著,摸到了柳葉梅,邊抓撓邊說,「就是她,我躲在了暗處,她出門的時候,我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呢?」
「等那個女人走遠了,我就從草垛後面躥了出來,先把韓兆寶那小子嚇唬了一跳。」
「你咋嚇唬他了?」
「我說這已經構成了犯罪,要報案,讓派出所的人來抓他。他一開始還嘴硬,反問我又沒幹嘛,抓他幹啥。我說你都把女人那樣了,還敢狡辯,他說,我只是給她撓痒痒,又沒怎麼著她。我就說,這也是犯罪,叫畏褻,是要判刑的。,判重刑的。」
「這就把他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