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探訪房東
張辰和彭天坐車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居民樓,他們下了車,看到附近都是一些比較殘破的建築,裡面的人似乎也過著一些水深火熱的日子。
彭天下了車就對張辰說:「看地址,房東就住在這裡了。」
張辰有些疑惑地問:「對了,房東知道我們要來嗎?」
彭天搖搖頭,對張辰說:「不知道,我們昨天就有打過房東當時留下的電話,那個電話已經沒人用了,是空號。如果打得通,我直接就在電話里問了,何必跑這麼大老遠的一趟呢?」
張辰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問彭天說:「那……如果我們這次撲了空怎麼辦?既然電話都不是以前的電話了,他還會在這裡住嗎?」
彭天拍拍張辰的背,讓他打消疑慮,對他說道:「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就先上去看看吧。就算他不在這裡住了,我們也要問那些認識他的人,問清楚他現在在哪裡。畢竟你的直覺感覺到他有點蹊蹺,我們就按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吧。」
張辰覺得彭天說的有道理,就跟著彭天上了樓,彭天說:「應該是在五樓。」
五樓很快就到了,張辰和彭天帶著無名武警在房東的家門口敲門。很快房間里就有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應答了,好像還在小跑著過來,說:「來了來了,誰呀?你們等等。」
中年男人一打開門,看到這麼大的陣仗立馬就慌了,問道:「警官們,你們來是幹嘛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彭天笑著對這個中年男人態度很好地說:「老人家,你不必害怕。我們只是來問一些事情的。」「什……什麼事情,我們老百姓好生過日子,什麼也不知道呀。」中年男子重複著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讓張辰覺得更加可疑了,張辰對中年男子說:「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問什麼答什麼就行了。」
中年男子仍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彭天問:「你是這裡的房東嗎?」
中年男子戰戰兢兢地回答說:「是的。」
「好的。老人家,您不請我們進去喝喝茶么?我們一時半會兒講不完的。」彭天對中年男子說,示意想要進去坐下來問。
中年男子才反應過來,確實讓警官站在門口不是很好,萬一街坊領居看見了。就客客氣氣地對他們一行人說:「警官,往裡邊坐吧。小屋子有點亂,不要介意就是。」
張辰作為一個資深的道士,一進屋子裡只是感覺屋子小,格局不太對,比如一些禁忌廁所不能對著正大門的一些禁忌之外,其他的,張辰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自己的預感有錯?不過張辰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房東至少也知道些什麼,對於非洲夫婦的事情,也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張辰和彭天被這個房東邀請到家裡來坐下了,房東正想要去倒茶,被彭天攔下了,彭天注意到這個房子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生活的痕迹,而且來了這麼久,也沒見到有別人。於是彭天就問:「老人家,倒茶就不必了,在這和你說幾句話就走。對了,這個屋子是你一個人住嗎?」
「是啊,一個人住很多年了,我老婆幾年前帶著兒子跑了,改嫁了,我什麼也沒落下。只是偶爾去看看兒子,他們母子倆也從來不來這。一個人嘛,亂點就亂點。」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彭天點點頭,繼續問道:「嗯,那你現在是以收租為生嗎?還有沒有其他的工作?」
中年男子的面容還是比較和善的,回答的態度也很好,他回答道:「是啊,年輕的時候在廠里工作過,現在老了,退了休,無依無靠的,就收收租過下半輩子吧。日子也沒什麼盼頭,收租的錢也夠花。」
「嗯,那你在這裡有多少間房子是對外出租的?」彭天問。
「這一棟樓,一共七樓,都是我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張辰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著,中年男子和彭天的一問一答,一來一往的對話,他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麼問題,他反而覺得這個中年男子很自然,沒有什麼毛病。也許是自己想錯了。
彭天說:「那你還挺家大業大嘛。」彭天和中年男子開著玩笑,中年男子有些不自在,謙虛地說道:「都是普通老百姓,過過小日子,不談這些。」
「好吧,那我就和你說說我們今天的目的。三年前我們接到你到我們警署的報案,你說你的租客失蹤了,是怎麼一回事?」彭天也不繼續客套了,他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問起這個房東關於非洲夫婦的事情。
「警官啊,我這裡每年來來往往的租客這麼多,您說的是哪一位我實在是不清楚啊,而且近幾年年紀大了,感覺腦袋越來越記不住東西了。您不妨直說吧。」中年男子說。
張辰按捺不住了,插了一句話說:「就是那一對來中國打工的非洲黑人夫婦!我想你應該記得的。」
中年男子這下才恍然大悟,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對非洲的黑人夫婦啊!是有這個事情沒錯,他們是來中國打工的,有一天我發現他們消失了,就去報案了,反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警官啊,不知道現在人找到了嗎?」中年男子頗為關心非洲夫婦現在的情況,關切地問道,張辰一直盯著他,看著這位中年男子確實不像是什麼壞人。
彭天見房東這麼問起來,想到已經變成乾屍而且被人封進牆裡面的非洲夫婦,不禁扼腕嘆息,他對房東說:「哎,他們死了。而且死得還很慘,不過這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事情發生的全過程,還有他們在這裡住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生活習慣是什麼就可以了,等會你就大膽說,有人會在旁邊做筆錄的。」
房東聽到非洲夫婦已經死了,不禁也嘆息了起來,說道:「哎,要我說,他們這兩夫妻挺和善的,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