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女人的直覺
時間在漸漸地過去,程磊的傷勢也在逐漸的好轉。
「嵐清姐!程磊可以動了!」當一天白紫鳶給程磊「治療」完畢。興奮地對靜嵐清說道。
「嗯,我想羅英宗主對我們還是不錯的。」靜嵐清說道。「他說,等到程磊可以動了之後,就可以將他的人找過來了,他會讓程磊徹底恢復的。」
「嗯!」白紫鳶現在興奮的不得了。只要程磊可以醒來,那麼自己這麼久的工作也就不算白做了。何況自己為了救程磊,都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程磊。
「瞧你興奮地那樣。」靜嵐清酸了一下白紫鳶。
要是陽輝在自己的身邊該多好。
「靜姑娘,我們宗主請二位吃飯。」這時候,一個下人出來說道。
「嗯,多謝了,告訴你們宗主,我會去的。」靜嵐清說道。
那個下人走了。
白紫鳶把靜嵐清拉著,悄悄地說道。「這個叫羅英的傢伙,不會是對我們圖謀不軌吧?」
靜嵐清笑了笑,「要是真的想對我們做壞事,那麼就不會等到現在了。你還是不相信他啊?」
「嵐清姐,我說的不是那個圖謀不軌,是那個,就是那個那個。」白紫鳶也不好說,總不能說請他們吃飯是為了灌醉靜嵐清然後……
「我看他成天色眯眯的盯著你,小心一點的好啊。」白紫鳶說道。
「沒事,沒事。我相信羅公子的為人。」靜嵐清笑了笑,她自從吃了羅英給自己的那個東西之後,就感覺自己的瞳力大增。這段時間,自己的水平都已經有四階八星了,他說自己可以在二十天之內突破五階。之前自己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信了。
羅英肯把這麼好的東西給自己,怎麼可能是那種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小人呢?
「那好吧,嵐清姐都這麼說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不然到時候,你覺得我不夠意思了。」白紫鳶無奈的說道。
「放心好了,羅公子這麼年輕,撐起這麼大的宗派,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小人的。」靜嵐清說道。
「好吧好吧。」白紫鳶雙手投降。
「不過話說回來,嵐清姐,你不會是對這個傢伙動心了吧?我怎麼聽你的意思是處處給他說話啊?」白紫鳶抓住這一點說道。「你不會是想對不起陽輝吧?」
「臭丫頭,瞎說什麼呢!」靜嵐清說道。
「哦?難道是我說對了?」白紫鳶說道。
「行了行了,別鬧了,羅公子還在等著我們呢。」靜嵐清說道。
到了羅英請客的地方。
「羅宗主,我們來晚了。」白紫鳶故意先說話。
因為她可不想再聽到靜嵐清喊羅英羅宗主了。不知道為什麼,白紫鳶一直覺得羅英這個人十分的不可靠。
「嗯,不晚不晚,我也是剛到的。請二位姑娘入座。」羅英說道。
靜嵐清和白紫鳶做下了。
「最近,那個叫程磊的兄弟不知恢復的如何啊?」羅英問道。
「承蒙……」靜嵐清想說話又被白紫鳶打斷了。
「承蒙羅宗主挂念,他的身體已經差不多了,但是我聽嵐清姐說羅宗主還要做什麼,然後才能將他徹底恢復。」白紫鳶說道。
「不錯,確實,程磊兄弟的身體雖然在姑娘的精心『照顧』下恢復的不錯,但是還是有些問題的。我需要將程磊兄弟帶去別的地方治療。」羅英看著白紫鳶臉色不對,於是繼續說道。「別的地方還是這裡,只不過是別的房子罷了。」羅英說道。
這下白紫鳶的臉色才恢復了正常。
「紫鳶,我說了羅……」靜嵐清本來是想說羅英公子一片好心的。可是又被白紫鳶打斷了。
「我知道,羅宗主對我們非常照顧,所以我們肯定不會對羅宗主起懷疑之心的。」白紫鳶這麼說道。是故意想試探羅英的反應的。
「……」羅英略顯尷尬。
「羅公子,紫鳶不懂事……」靜嵐清說道,可是沒說完,白紫鳶又打斷了。白紫鳶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靜嵐清還要說話,於是沒有及時的組攔住。
「羅宗主叫我們來,不就是為了吃飯嗎?我們感謝羅宗主的好意,嵐清姐,開吃吧!」白紫鳶說道。
整個宴會在一種莫名其妙的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
酒足飯飽之後,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去。
靜嵐清和白紫鳶她們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了整個分處的花園裡。
在園林處的苗圃里,靜嵐清看見了一種美麗的樹,它叫水杉。
因為這是稀有樹種,不免得煞是稀罕。靜嵐清是以前聽人說過的,但是這是第一次見。
看上去,挺拔而又秀氣,端莊而又瀟洒,簡直像亭亭佇立又似飄然欲仙的少女。青綠色針葉,在熏風中微微閃動,蕩漾一股神姿妙韻。不曾看見過這絕美的水杉,感嘆之餘確有幾縷相見恨晚的意緒呢!
晚上的天空顯得非常的爽朗。
近黃昏時,整個古舊一點的庭園就有成群成陣象一片片墨點了似的老鴉在老態龍鐘的榆錢樹的樹巔上來回盤旋,此呼彼和,噪個不休。再晚些,暮色更深,烏鴉也飛進了自己的巢。在蒼蒼的暮靄里,傳來城牆上還未歸營的號手吹著的號聲。這來自遙遠的、孤獨的角聲打在檢的心坎上,說不出地慰貼而又凄涼,象一個多情的幽靈獨自追念著那不可喚回的渺若煙雲的以往,又是惋惜,又是哀傷,那樣充滿了怨望和依戀,在薄寒的空氣中不住地振天氣漸漸地開始短了,不到六點鐘,石牌樓後面的夕陽在西方一抹淡紫色的山氣中隱沒下。到了夜半就唰唰地颳起西風,園裡半枯的樹木颯颯地亂抖。
「好冷啊,嵐清姐。」白紫鳶說道。她抱著自己,有些瑟瑟發抖。
「你剛才是故意的吧?」靜嵐清早就知道了白紫鳶的心思。
「你說什麼啊?」白紫鳶揣著明白裝糊塗。
「剛才數次打斷我的話。」靜嵐清道。
「嵐清姐,你這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白紫鳶這還把責任推到了靜嵐清身上了。
「哦?什麼,怪我?」白紫鳶的話有些出乎靜嵐清的意料。
「對,就怪你。要是你對那個傢伙心裡有些防範,我也就不至於對他那樣了。」白紫鳶說道。
「你怎麼就是不相信羅公子呢?」靜嵐清也很無奈。
「直覺,一種女人的直覺。」白紫鳶說道。
「瞎說,我怎麼沒有?」靜嵐清說道。
「你還是女孩!我是女人!」白紫鳶說完這句話之後才發現自己說的話有問題,然後靜嵐清也注意到了,於是兩個人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兩朵紅暈。
「好吧,就算羅公子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那麼你剛才那麼說不是等於找死么?」靜嵐清說道。「剛才你是怎麼說話的?如果羅英對我們真的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你說我們不懷疑你,豈不是自己暴露了自己?如果人家並沒有這個心思,你說出來,不會讓人覺得尷尬么?我都不知道一天到晚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靜嵐清責怪道。
「好吧……」白紫鳶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問題。「但是我向嵐清姐保證,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白紫鳶說道。
「是好是壞,日久見人心。如果你不相信他,等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好了。」靜嵐清說道。
最近靜嵐清和羅英相處的還算不錯,所以靜嵐清自然是向著羅英說話了。
「嵐清姐!你要相信我啊!」白紫鳶說道。
「該相信你的時候,我會相信你的,但是,你沒有和羅公子怎麼相處過,所以你還是不要隨便發表你的看法。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靜嵐清說道。
「嗯,那好吧,我就拭目以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嵐清姐,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變心,要是你變心了,我和程磊都不會原諒你的!」白紫鳶說道。
「不會的。」靜嵐清這句話相當於是承認了自己對於陽輝的感情。
「那就好。我等程磊醒來,陪你一起去找陽輝!」白紫鳶說道。
「嗯,多謝了。」靜嵐清說道。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謝不謝的。」白紫鳶說道。
現在都是傍晚了,一陣陣輕柔的和緩的小北風,飄進這個山谷,掠過環繞著這個山谷的江面,把花園裡的香味,把大江上的波浪的清涼,一絲絲,一股股地吹送進了瞳道宗這裡的小院子里。
漸漸地,園子里的冷風停止里。那些白楊、垂柳,庭院中的丁香,海棠,也全從酷暑的睏倦中醒了來。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
花香在屋檐下悄悄飄蕩。一切都是愜意的,寧靜的。整個沿江排開的小城,如同一個仰面靜卧的巨人,正用它全部身心去感受晚風的恩澤,去盡享風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濕潤的爽意。
這裡還真是美麗,不像別的地方。
沒有戰火紛擾,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那些修行者的騷擾。
靜嵐清和白紫鳶現在最少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