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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催詐劉太爺(1)

  「大花瓶」見被我發現,抿嘴嘻嘻笑著把門又掩上。


  我草草洗了,擦乾,對著鏡子才發現,因一個冬天沒曬著太陽,皮膚白的晃眼,胸前的和胳膊上的肌肉也增大了不少。


  從衛生間出來,見「大花瓶」已鋪好了被褥,正坐在床沿上背對著這邊在低頭從包里找什麼東西。


  我不管不顧,幾步奔到床邊,掀開被子,哧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大花瓶」驚叫了一聲,轉頭沖我道:「嚇死我了,跟個賊似的。」


  我嘿嘿一笑,起身搭住了她的肩膀。


  「別動,」她掙開我的手,「我自己來。」


  說著,站起來,還是背對著我,慢慢脫掉了身上的旗袍,只著一個紅肚兜及一條近膝的短褲。


  我發現,她的皮膚柔潤而雪白,這是常年養尊處優而保養的結果。心裡不由一陣顫抖,瞪眼張嘴地看傻了,口水也差點流了出來。


  她把衣服掛到衣架上,轉頭見我這呆樣,眼一瞪:「看啥,熊樣,小色鬼,嘻嘻……」


  說著就過來掀開被,鑽了進來。


  我*,這樣的尤物,我不心顫那才怪了,迫不及待地摟住她,三兩下就扯掉了她身上僅存的衣服……


  我不得不感嘆,高官夫人常年不做體力活,身子就是軟,似一團面,更具**,但耐力不行。


  兩個回合下來,她已大汗淋漓,嬌喘吁吁,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矜持,緊緊抱著我,連叫:「你個崽子要*死老娘呀,不行了,不行了……」


  在她連續震顫昏厥了數次后,我也終於疲沓了,軟軟地躺在了她身邊……


  「你咋這麼厲害呢?」她喘息了一會,疲憊地翻身把大腿壓在了我腿上,頭埋在我的胸前,柔柔地說道。


  「怕了嗎?」我攬著她的脊背,輕聲問道。


  她「吃吃」笑道:「怕你個頭……喜歡。」


  說著,掐了我的胸一下。


  我壞道:「真的嗎,那再來一次。」


  「哈哈……」她爽朗地笑了,笑的渾身亂顫,「你要折騰死我呀,不行。骨頭都軟了……」


  看來,她是真怕了。


  我們在旅館里休息了一會,我起身把她的衣服拿過來,幫她穿上,她一下床,腿一軟差點栽倒,我忙扶住。


  「大花瓶」嬌嗔地擰了我的胳膊一下,道:「壞死了……」


  那聲音既滿足又疲憊。她可能從沒有過這種驚濤駭浪般的持久體驗吧。


  我壞道:「走不動了?來,我抱著你,嘿嘿……」


  說著,彎腰把她橫抱了起來,她驚叫著又掙脫開,道:「別鬧,讓人看見。」


  於是,我們出了旅館,刻意拉開距離,拐出衚衕,到附近的布店裡扯了些布,又買了些別的東西,而後坐上黃包車,向回奔去。


  回到她家裡,已近中午,王大拿沒回來,三麻子也沒來。


  丫鬟小霞早已把床單被罩啥的洗好,用繩子掛了近半個院子。


  「大花瓶」累癱了,要我跟丫鬟在灶間里吃點飯,她直接去了卧室睡覺去了。


  吃完中午飯後,本想找點零碎活乾乾,可實在沒有,就跟小霞說了聲,出了門,徒步穿越了半個縣城,回到了神醫堂。


  大門上還掛著鎖,心說三麻子應該在那個劉會長家吃飯了吧。不知他老爹能不能被麻子忽悠好。


  心裡也暗暗偷樂,死麻子,你狗日的白忙活了好幾個月,地整平,肥施好,自己沒撈著撒種子,被老子撒上了,嘿嘿,就等著到時收穫吧。


  我美美地想著,上了二樓,剛推開客廳的門,腦袋轟地一炸,我娘,桌旁的椅子上竟坐著一個人——三麻子!


  只見他臉皮耷拉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似一具殭屍,不說話,也無任何動作。


  他,他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知道了我和「大花瓶」開房的事?

  這……這該咋辦?


  跑?現在還來的及,可這雜種有上天入地的本領呀,他要想做的事,天王老子也擋不住他。


  我昏了,只感覺後背嗖嗖發涼,腿也哆嗦起來,可也不能不說話呀,就顫聲問道:「三……爺……」


  三麻子這才有了反應,眉頭一蹙,沉聲道:「咋的了?」


  「你,你咋進來的?」我不敢順著他的話說,趕緊岔開。


  「切!」三麻子冷哼一聲,「我的家,從哪兒還進不來。」


  也是,狡兔三窟,他有的是法子。


  我生怕他問王大拿家的事,又緊問道:「那,那劉會長他爹好了?」


  「好了我還不用從後門進來呢。」三麻子仍面無表情。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凈他娘的嚇我一跳。


  「那,你明天還去給他看?」因心裡極度驚恐,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


  「看個屁,死了!」


  我靠!我又差點笑出聲來,這特娘太幽默了吧,神醫治死人,這若傳出去,肯定會影響他的聲譽。


  我看著三麻子那愁眉苦臉的樣子,竟有些幸災樂禍了。龍種沒撈著撒上,看病又治死人,麻子,難道你的霉運也終於來了?


  我內心狂喜,但表面不敢露出來呀,就假裝驚訝地問:「那,那咋辦?」


  三麻子撇了下嘴:「埋了唄,還咋辦?」


  我點了點頭,轉身剛要出去,不料,三麻子突然道:「別走!」


  我猛地一愣,轉頭問道:「咋了?」


  「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他家裡沒啥事,我,我就回來了。」我小心地應付道。


  三麻子又問:「那個騷娘們讓你回來的?」


  我心裡一緊:「她?睡了,說有點不舒服,我和那個丫鬟在灶間吃了點飯,就自己走回來了。」


  我這麼說著,極力壓制住狂跳的心臟。


  還好,三麻子輕輕哦了一聲,不再問。


  我見此,輕舒了口氣,問道:「三爺,你吃飯了沒,我去給你做點吧。」


  三麻子擺了下手:「不用了,我休息會。」


  我巴不得他說這話呢,便藉機溜了出來。


  晚上,三麻子給我布置了個任務:明天去劉會長家附近,密切監視著劉家人的動向,只要發現有穿白大褂子,頭纏白布的男子外出,要尾隨著,目的就是看看劉會長老爹的新墳塋在哪個地方。


  我聽了,有些不解地問道:「三爺,還用的著這麼麻煩嗎?去打聽下他的鄰居,或等他們後天出殯,跟著去看看不就行了?」


  三麻子臉一沉,罵道:「你懂個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個外鄉人去打聽人家的墳地,誰會跟你說?就是說了,到時一旦出了事,被人盜了墓,咱特么沒事都整出事來了?出殯那天,人家有警察跟著保護,外人誰敢靠近?」


  他這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那就奉命行事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換了身破衣服,戴著頂破狗皮帽子,按照三麻子說的地址,打聽著來到了城南部的劉會長家附近。


  還沒到他家住的那地,老遠就聽見喇叭、嗩吶和破鑼的聲響。他是德縣首富,估計他爹這喪事會搞得很隆重。


  果不其然,剛拐進那個衚衕,就看見一家二層樓的門前擺放了很多花圈,布幡,擁擠的人群中,十幾個吹鼓手在竭力吹打著手中的樂器。


  一大早的就這麼熱鬧,那明天出殯,人會更多。


  我雙手插進袖子里,伸頭縮脖地湊了上去,先瞅那些花圈,一排排的,白花、黃花還有黑字,但咱不認得。看了也白看。


  圍觀的也都是附近的一些閑人,一色的老爺們,別說美女,連個老太太都沒,覺得沒意思,又袖著手,轉悠到對面衚衕口的一賣早餐的小攤前,買了一斤油條,兩碗豆腐腦,坐到一張破桌邊,邊吃喝著,邊撒目著劉家的動靜。


  一大早的,現下也沒啥事,小冷風一吹,又加上了營養,腦子比昨天清醒多了。


  不知不覺,又回憶起昨天和「大花瓶」的戰事,心裡痒痒的,不知那一戰,是否給她種上了沒,若沒,那等著還得再肉搏。


  我又想起三麻子……咦?


  我腦子猛地打了個激楞:三麻子要我來打聽劉會長老爹的墓地幹啥?難道他想盜墓?


  不可能,他不差錢,也用不著再干那些下三濫又冒風險的事,那……他又想催詐?


  詐了幹啥?會不會……我娘,會不會是要用詐屍殺死「大花瓶」?

  我又想起了他說過的「地沒了,種個屁」的話。這才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問題出來了,我也傻了。這他娘的咋辦?「大花瓶」是絕對不能死的,否則撒下的種子就永遠沒發芽結果的希望了。我『太上皇』的美夢也會隨之破滅。


  不行,絕不能讓三麻子這個雜種得逞。可,那咋辦?直接回去說沒找到墓地?這雖然能糊弄過一時,卻糊弄不了一世,這麼大個縣城,幾乎每天都會死人,而「大花瓶」就在那兒,隨便哪天弄個詐屍去殺死她,都很簡單。


  這事,又絕對不敢讓「大花瓶」知道,否則非炸了鍋不可,到時我也會跟著遭殃。


  我絞盡腦汁的心思再三,決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實在不行,就假裝無意中攪了三麻子的局,讓他做不成。


  打定主意后,我心裡才稍稍安穩了些。吃完飯後,又擠到了劉家門前觀察動靜。


  不一會,有兩個二三十歲,穿著白大褂子,頭纏白布的男子,扛著一張鐵鍬,跟著幾個幫忙的漢子從樓里出來,順著衚衕徒步向南面走去。


  這應該是去挖墳破土的,只有死者家人在新墳地址里破了土,請的幫工才能開始動手。


  我不聲不響地遠遠跟了上去。


  前面幾個人走的很快,沒多大工夫就出了城。我不敢跟緊了,和他們拉開一兩里地的距離,遠遠能望見人影就行。


  又走了約半個時辰,我發現他們在一個山坡上停了下來,而那裡是一片墳地,也就是說,劉家老太爺要在那兒下葬。


  好了,到時領著三麻子直接來,看墓碑或墳包及花圈就能認出劉老太爺的墳塋。


  我返回神醫堂后,把墳地的地址跟他說了。


  三麻子眯眼點了點頭,咬牙道:「好,明天晚上咱就動手。」


  我心裡一緊,假裝困惑地問道:「三爺,咱去幹啥?」


  三麻子一瞪眼:「挖出老頭子,摧詐,殺死那個騷娘們!」


  我娘,這和我的推測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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