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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夜宿黑店(2)

  不一會兒,那個瘦小男人就端上來兩盆菜,一盆是土豆炒雞,一盆是蘿蔔片燉野兔,盆大,量足。還有兩盤開胃的小鹹菜。一個是辣椒拌酸菜,一個是醋淹大蒜。


  三麻子抄起筷子夾了個蒜瓣塞進嘴裡嚼著,連嚷好吃。


  緊接著,那女人又讓瘦男子抱來一壇燒酒,揭開封泥,一陣撲鼻的酒香頓時溢滿全屋。


  「大哥,這大冷天的,又要過年了,咱兄妹幾個好好喝一壺,吃飽喝足,就該睡了睡,該玩了玩,你說行不?」那女人說著,曖昧地朝三麻子擠了下眼。


  三麻子很痛快地道:「好,大妹子,反正咱今晚哪兒也不去,大哥我就來個一醉方休。郭子,倒酒!」


  我忙起身,給他兩人倒滿了碗,我自己倒了一點,那女人不依,要我倒滿。


  三麻子說我年紀小,不會喝酒,那女人才罷休。


  這時,瘦男子在後院拾掇完了,進來要陪著我們喝兩杯,女人卻又吩咐他把我們的馬牽進後院去喂草,再去『高級』房間里生爐子。


  那瘦男人極不情願地出了門。


  女人望著他的背影,罵道:「廢物一個,還跟老娘耍脾氣,啥狗屁玩意。」


  三麻子問道:「咋了妹子,他這不是挺勤快的,又是燒水,又是炒菜的。」


  女人撇了下嘴:「哥,勤快有啥用,廢物一個……」


  「咋廢物了,他……不行?」三麻子追問道。


  「嘻嘻……」女人突然羞澀起來,下意識地瞥了我一眼,拿起一根筷子,在酒碗里一劃拉,又看了眼三麻子。


  三麻子恍然大悟:「噢,怪不得呢,真是……大妹子,喝酒!」


  你娘,這對狗男女在搞啥鬼?我困惑地眨了眨眼,也跟著端起酒碗,跟他們碰了,用嘴唇抿了點。接著抄起筷子就大吃起來。


  而三麻子和那女人,越喝越能喝,三碗下肚,筷子卻沒動幾下。


  「大,大妹子,我,我跟你說,」三麻子要開始說最花了,他面紅耳赤,舌頭都打卷了,手朝我一指,「我……不是跟你吹,我這小兄弟,我帶他當兵的時候,那,那玩意能掛住一桿十,十多斤重的步槍,鳥大……體,體壯……」


  我靠!三麻子這不是胡扯嗎,老子再棒槌也不會拿桿槍來折磨小兄弟呀,這不侮辱我的人格嗎?死麻子,看來是真喝醉了。


  我正在心裡憤怒著,忽聽那女人「噗」地一口酒噴了滿桌,哈哈大笑著差點從凳子上仰倒。


  我臉唰地紅到了脖子,氣憤地沖三麻子道:「三爺,你瞎說啥呢,快吃飯吧。」


  那女人望著我笑道:「這怕啥呀,俺也不是沒見過男人,權當個笑話聽,哈哈……」


  她說完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震得胸前那兩個肥碩的大奶索索亂顫。


  我坐不住了,剛要問我們住的房間在哪兒,三麻子卻道:「郭子,扶,扶三爺去,去茅廁撒,撒泡尿去。」


  我眉頭一蹙,極不情願地起身扶著他來到後院,他自己進了茅廁,只聽「哇」的一聲,他竟吐了,頓時一股酒氣撲來,我忙捂住嘴巴,倒退了幾步。


  回到屋裡后,我見那瘦男人已坐在了女人身邊,頭對頭地端著酒碗在說著什麼。


  見我們進來,忙仰頭喝酒。


  三麻子已站立不住了,晃著胳膊沖那女人問道:「大……妹子,房,房間在哪兒?」


  那女人見他這樣,似乎也不好意思再勸他喝了,就起身過來,架著他的另一隻胳膊往後院走,三麻子卻順勢摸了一把她的大奶,笑道:「真軟和……嘿嘿。」


  我心裡咕咚一沉,下意識地回頭看那瘦男人,他似乎沒聽見,手拿著個雞脖子在啃。


  那女人抬手打了他一下:「老實點。」


  口氣雖然有點硬,嘴角卻一抿,頗有點受用的感覺。


  我們進了後院,見一溜五間草房,東西廂房也各有兩間。


  女人架著三麻子來到東廂房門前,推開門,和我連抬帶拖地把麻子弄進了屋。


  因為天已黑了,屋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女人要我扶好了麻子,她摸到炕角劃了根火柴,點著了掛在牆壁上的煤油燈。


  屋裡頓時亮了起來。


  房間不大,但牆壁用白灰刷了,炕洞里有個火爐,還閃著火苗,炕上也鋪了一層褥子,窗戶還用油紙封著,整個屋子暖烘烘的。


  這就是這個客店裡最高級的房間?你娘,住一宿四毛,真不值。


  但也沒辦法,就是要一塊,也得給呀,大通鋪是沒有火爐的,這大冷天的,誰都抗不住,反正三麻子有的是錢。


  女人和我把三麻子架上炕,說聲打洗腳水去,就抽身出了房間,和我擦肩而過的瞬間,故意用鼓囔囔的大胸蹭了我的胳膊一下。


  我心裡一動,卻沒敢抬手摸。眼看著她扭著腰肢出了門,才懊悔自己的膽怯。


  又轉頭看三麻子,他已躺在炕上,一條腿耷拉在炕沿上,發出了鼾聲。


  我心裡一陣狂跳,你娘,這不正是吃豆腐的時候嗎?咋還怕這怕哪的?

  我心裡想著,就慢慢坐到炕沿上,頻頻朝門外瞅,盼著那女人快些進來,我好下手過過癮。


  沒一會,我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忙瞥了三麻子一眼,見他睡意正酣,我心裡不由「咕咚,咕咚」地跳了起來,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這雖然不是第一次作惡,可畢竟是在人家的夫妻店裡,旁邊還有個死麻子,不緊張那是假的。


  腳步聲漸近,接著一個盛滿熱水的大木盆進了門口。


  「來了!」我暗叫了聲,用熱辣辣的目光抬頭看去,卻嚇得一哆嗦,你娘,進來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那個瘦小的男人。


  我頓時一陣失望,但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呀,就偏腿下炕,客氣地接過水盆,那瘦男子出了屋,隨手把門帶上了。


  那女的咋不來呢?我不明白。


  先給三麻子洗了那隻腳,自己又脫了鞋子,從牆角拿了個板凳坐著,脫了鞋子,把腳伸進盆里,一陣熱乎乎的感覺頓時涌滿全身。


  我洗著腳,耳朵支楞著,目的是要好好聽著那女人來沒來。


  可一直到洗完了腳,那女的也沒再出現。


  我只好用抹布擦了,起身上了炕,鋪了被子,準備脫衣睡覺。


  就在這時,忽聽房門「吱嘎」一聲,我忙回頭,眼睛頓時一亮,那女人來了。


  「姐,端盆嗎?」我急三火四地往炕沿移動。


  那女人看看三麻子,問我道:「真睡了?咋這麼不頂用你,才喝了不到五碗,嘻嘻。」


  她說著就彎腰去端盆,身子放的低,衣服也塌了下去,露出了半截雪白寬厚的脊背。


  我心猛地一緊,顧不得穿鞋,順手掩上門,顧不得穿鞋,就把身子靠上了她撅著的屁股,伸手朝她的脊背摸去。


  那女人身子一抖,猛站起來,轉身抱住我,就親上了。


  我上下其手,一手揉著奶,一手緊抓著她的屁股猛搓。那女人也不閑著,一把抓住了我的褲襠,眼裡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我不管不顧,剛要再進一步,那女人突然用力推開我,小聲道:「等會,咱去隔壁屋裡。」


  她說完,瞟了三麻子一眼,轉身端起木盆,我忙替她開了門,女人端著盆在出房間的瞬間,回頭朝我擠了個眼色,扭著屁股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娘,太好了,今晚不但有熱炕睡,還有女人……嘿嘿。


  我激動地握了握拳頭,虛掩上了門,坐到炕沿上,用抹布擦著腳底的灰土。


  就在這時,三麻子的呼嚕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又嗚嚕了一聲,竟從炕上坐了起來。


  我*啊,你這傢伙咋又醒了呀。


  我眉頭一蹙,道:「三爺,你咋不睡了?」


  三麻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咕嚕道:「再睡就要進閻王殿了。」


  我一愣,以為他喝醉了又在說胡話,便道:「別瞎說,快睡吧,咱明天還要趕路呢。」


  「唉,」三麻子搖了搖頭,「你小子年輕輕的儘管不學好,都快死到臨頭了,還想著那些破事……」


  我靠,難道剛才我和那女人……他都聽見了?


  三麻子見我不吭聲了,抬眼朝我招了下手。


  我遲疑地挪了過去,他瞅了眼房門,壓低聲音道:「今晚你哪兒也別去。」


  「為啥?」我心裡一咯噔,這還要去隔壁房間跟那個女人鏖戰呢,要到嘴的肥肉,咋能又要扔掉?


  三麻子一瞪眼:「他們這是調虎離山,一個一個收拾,明白了?」


  他這話雖說的玄乎,可又怎麼知道人家要害我們呢。


  那男子就是個窩囊廢,女的更一心想著我的大鳥,這情形,管咋想也跟殺人謀財聯繫不起來呀。


  三麻子見我沉著臉不吭聲,知道我不樂意,遂低聲嚴厲道:「今晚,哪兒也不準去,不就個破老娘們嗎,看把你小崽子急的,日一次能比你個命值錢?」


  經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動了,但仍對三麻子的歪理邪說抱有很大的懷疑性,就嗚嚕著問道:「那,咱咋辦?」


  「炕下有倆板凳,拿上來塞被窩裡,去關上門,躺著別睡。」三麻子低聲吩咐道。


  我照著他的吩咐做了。


  「關燈,躺下。」三麻子說完,轉身吹滅了牆上的煤油燈,合衣鑽進了被窩。


  我也跟著鑽進了被窩,心裡琢磨著三麻子的話,又仔細回憶著那對男女的舉動,咋想都看不出半點他們有害我們的苗頭。


  三麻子,你是不是看著那女人喜歡我,而為此吃醋,故意要攪我倆的好事呢?

  可又仔細想想,他從沒這種心理。


  我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敢睡,心裡非常矛盾。


  就這麼熬了大約半個時辰,我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心裡一抖,緊接著,房門被敲響了。


  「梆梆,梆梆……」聲音不大,但我卻聽的心驚肉跳。那女人叫我了,咋辦?


  我轉頭看看三麻子,他呼嚕聲依舊,卻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以為我要起身呢。


  我只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心裡跳的不行。


  那女人敲了一陣門,沒見我有動靜,以為睡著了,就又壓低聲音叫道:「喂,睡著了嗎,姐給你雙鞋子看看,合適不合適……」


  聲音神秘而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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