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詐屍集團(4)
三麻子要娶秀兒的表妹,這大出我的意外。
本來秀兒的男人高占祥同志要把她表妹說給我,不料其出師未捷身先死,讓我佔了便宜,也就把她表妹忘腦後了。
現在麻子提出這事,我也沒法說別的呀,就悶聲道:「秀兒是我媳婦,你再娶她表妹,咱這不差輩嗎?」
三麻子嘴一撇:「差你個頭,咋的了,你小子還想讓我叫你表姐夫呀,切!各論各的,就這麼定了,你回屋跟秀兒說說,讓她下山提親,不成的話老子就帶人搶回來。」
我靠,標準的土匪邏輯呀。
我無語了,只好怏怏地回到『家』里,見秀兒已脫衣蓋著毯子躺下了。
聽見我進屋,轉頭問道:「咋才回來?三爺找你啥事?」
她以為山上又要派人出去劫掠呢。
我悶聲道:「他不是你三爺了……」
秀兒一愣:「你說啥?」
「以後是你表妹夫了。」我嘆口氣,走過去坐到了床沿上。
秀兒忽地坐了起來,滿臉困惑地望著我,以為我是在跟她開玩笑呢。
「你可別瞎說,這種玩笑開不得。」她有些不樂意了。
我認真地道:「真的,這種事我敢跟你胡說嗎,死麻子真要……」
我剛說到這兒,她忙一把捂住我的嘴,下意識地轉頭望了眼門口。
我借勢握住她豐滿白嫩柔軟的手臂,按捏著,小聲把事說了一遍。
她懵了,瞪眼張嘴地看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自嘲地搖了搖頭,脫衣鑽進了毛毯下,順手剛要摟她,她一轉身,給了我一個大後背。
這是近一個月來,她第一次耍態度,看來,她是真生氣了,那可是她的表妹呀,本來想嫁個年輕英俊又有才華的地主少爺,可被我們滅了門,現在老目卡哧眼的三麻子要娶她,老就老吧,差距三十多歲也湊合了,可還沒了條腿,你娘,別說看,就是聽聽也磕磣的慌。
「咋了,生氣了?」我從後面把手搭在了她的胸上,問道。
「你同意了?」她不動,問道。
我道:「同意個屁,可不同意又能咋的,他認了死理了,還把我罵了一頓。」
「真的?」她聽我跟她一條心,這才轉過身來,摟住我,「那你說咋辦?」
她說著,身子就緊貼了上來,嘴也輕輕吻著我的鼻尖,這是討好我呢。
我嘆道:「我也沒想好,麻子決定的事,咱也改變不了呀。」
「可……總不能眼瞅著讓我表妹嫁他呀,要不,真被人笑話死了。」她道。
我心眼一轉,壞道:「要不,讓你表妹嫁給我吧,嘿嘿……」
她一聽,用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眨了眨眼,喜道:「哎?這事我看成,她若嫁你,就是二房,我還是大的,她還是小的,我看行,嘻嘻……」
我暈,她竟認了真了。
我索性把玩笑開到底,就嬉道:「那睡覺咋辦?你們姐妹一邊一個?嘿嘿,那我跟她做的時候,你看著不急?」
她嬌嗔地道:「又瞎說開了,哼,就是做,你也的先和我做,要不我不答應。」
「那還不得把我累死呀。」我叫屈道。
「嘻嘻,活該,」她輕輕笑了起來,又道,「你跟個牛似的,還知道累?」
話說到這兒,接下來就是逗玩了,情到濃處,皆把剛才的煩惱事拋到了腦後……
她曾說過,在男女之事上,我必他強(高占祥),他是直奔主題,且有些粗暴,讓人不適,而我卻溫柔有加,狂野似火,這使她的身心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極大的愉悅和滿足。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摟著秀兒酣睡,有嘍啰敲門了,說大王叫我和夫人過去,一塊吃飯。
我知道,麻子這是要跟秀兒攤牌,催她下山提親了。
秀兒低聲問道:「你說咋辦?我去還是不去?」
麻子說的事,是一定要辦的,我知道他的脾氣。
「去吧,要不沒法交代。」我道。
「那,那你陪我一塊去。」她摟著我,說道,「我姨家還沒見過你這個外甥女婿呢。」
女人小心眼多,我身高馬大,英俊瀟洒的,她領著去了,臉上也有光。
我用手拍了拍她渾圓的屁股,道:「行,小寶,我就陪你一塊,不過,在半路上咱倆可的再在樹林子里大戰幾回合……」
「去你的,嘻嘻……」她推開我,起身穿衣服,兩個雪白的大奶隨著身體的抖動而上下亂顫。
這,真是個好女人呀,人好,心眼好,也賢惠。
我心裡不由拿她跟玲花相比起來。
玲花潑辣,痴情,也霸道,而秀兒和她完全是兩個性格。
小鵝呢,我又猛然想起了小鵝,這個可憐的女人,難道還在遙遠的村子里苦苦等我嗎?
還有那個「大花瓶」及想象中的龍種,不知她們怎樣了。
一枝梅呢,我不願想她,但願她經過土八路的教育,早已對我不屑一顧吧。
我倆起來穿了衣,洗了臉,這才來到了大堂里。
三麻子早已等的不耐煩了,但因有秀兒,他也不便對我吹鬍子瞪眼。
草草吃了飯,他把提親的事跟秀兒說了,秀兒因早有心理準備,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應了。
臨走,麻子給了我們一對翡翠玉鐲和一根金條,算是提親的見面禮。
而後,我帶著倆貼身嘍啰,和秀兒下了山,向十多裡外的海崖村走去。
海崖村,位於大珠山東北方向,近海,村裡有五十多戶,大多數以打漁為生,因為離海太近,不少漁民出海歸來,直接把船上的纜繩拴在自家門檻上或院外的樹上。
因終年與海打交道,在大海里討生活,練就了民風的大度、樸實和彪悍。
路上,秀兒告訴我,她表妹叫萍兒,家裡有倆哥哥都已成親,姨夫早逝,還有個姨母,一家人憨厚樸實,家風很好,在村裡算是個中等階層。
山上的土匪曾光顧過該村幾次,也搶掠了不少人家,但因姨母家跟秀兒這層關係,高家兄弟一直沒好意思動她們。
現在三麻子當『政』,也不動,可娶親這事卻非常操蛋。
她問我去了咋說,我說看情況吧。
我們一路邊走邊聊,大約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便來到了海崖村口。
街上人遠遠望見有人背槍進村,知道又是土匪來劫掠了,紛紛躲遠,唯恐避之不及遭殃。
我們進了村,在靠近海邊的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
秀兒說這就是她姨母家。
五間用海草搭頂的房子,院牆低矮,院內亂七八糟地堆滿了漁網和一些擺曬的乾魚等海貨。
院門敞著,秀兒連叫了幾聲,屋裡卻沒人應答,她說可能在海邊織漁網呢。
便讓倆嘍啰在這呆著,領著我就向海灘走去。
一出村,我便望見一群婦女在沙灘的木架上忙活。
因怕海風很烈,太陽也毒,漁家女人都是滿頭滿臉用圍巾包住的,只露倆眼。
秀兒也不叫,就那麼挎著個包袱,領著我走近了她們。
外面來了倆陌生男女,讓說笑的忙活的女人們停止了手中的活,紛紛把目光聚向了我倆。
秀兒也不避羞,沖一女人問道:「嫂子,俺姨母在這兒嗎,俺表哥姓佟,表妹叫萍兒……」
那女人看看她,又看看我,突然咧嘴笑了:「噢,你就是萍兒的表姐吧,嘖嘖,真是個好閨女,細皮嫩肉的,嘻嘻……」
把秀兒誇得不好意思了,轉頭瞥了我一眼,滿滿的得意。
「這,這小夥子是你男人?」女人不等她回答,又誇開了,說我長得高大結實,帥氣啥的,一看就是個實在人。
我暈,連我也紅了臉。
在秀兒滿面幸福的催問下,那女人領著我們向海灘另一處補漁網的人群走去。
邊走邊跟秀兒說她萍兒的事,好不容易說了門有錢的婆家,不想卻被人滅了門。
我聽此,心裡不免有些發虛,秀兒也嗯嗯啊啊的非常尷尬。
還沒到那邊織魚網的人群跟前,她們早都望見了,紛紛伸頭往這兒望,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啥話,哄的一聲全笑了,前仰後合地打鬧起來。
「嬸子,你看誰來了,哈哈……」帶我們的那個女人首先吆喝起來。
人群中有倆身影應聲奔了過來,因頭上都包著頭巾,也看不清她們的模樣,但從身段看,一個年老,一個年輕。
秀兒叫了聲姨,也迎了上去。
接著拉我簡單介紹了,一家人就匆匆返回了村裡。
進了屋,她姨母和表妹萍兒才把包裹的嚴嚴實實地頭巾摘了下來。
我因好奇傳說中的萍兒的容顏,自然就第一眼看向她。
而她也因是第一次見我這個新晉表姐夫,就偷看,四目相對,電光石火,我心猛地一顫,呆了。
她秀髮濃密烏黑,一條大辮子被紅頭繩攏著,鬆散而又不失風韻。
光潔的額頭,柳眉杏眼,鼻尖挺的恰到好處,嘴唇豐潤紅嫩,下巴微翹,瓜子形的臉蛋略寬,更使她整個面部顯的溫潤柔和,白皙的脖頸,高聳的……
我娘,怪不得高占祥說她漂亮呢,怪不的財大氣粗的劉家能認可這門親事呢。
這,這整個就是個仙人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