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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大戰根據地(4)

  啥,啥?黃福貴父子也來投靠八路軍了?

  我娘,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跋山涉水追窮寇,驀然回首,他卻自動送上門來了。


  這回不用再跟著三麻子滿天下尋仇了,在根據地里就能弄死他,那樣,老子的好日子就到了,尋個山溝旮旯,把幾個心儀的女人湊上塊,建宅子買地雇長工,嘿嘿,特娘的,想想都能美死個人。


  我心裡激動著,轉頭看向三麻子,以為他會更加激動萬分。


  沒想到他竟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抬了下眼皮,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暈,麻子,你該高興的時候不高興,該不激動的時候你卻瞎叨叨,怪人一個呀,我永遠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啥。


  張團長跟我們料到夜深,看看時候不早了,就叮囑王鳳蘭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起居,說過兩天就接我們去團部,接受上級領導的接見,並發表演講。


  王鳳蘭自然滿口應承,歡天喜地的送走了張團長他們,接下來就要睡覺了。


  這下又來了難題,小鵝和張子怡咋辦?

  我看看兩人,又瞅瞅三麻子,心裡為難起來。


  若讓小鵝和張子怡跟王鳳蘭去睡吧?萬一她對倆人細問起來,把我們的關係探明了,那就麻煩了,不是擔心她和李冰冰會鬧事,主要是怕那個土匪婆子一枝梅。


  可不讓小鵝和張子怡過去跟她睡吧?又實在沒啥借口,總不能我和三麻子及她們倆人在一個炕上吧,那樣也太不符合八路軍的政策了。


  王鳳蘭呢,也是疑惑滿滿,她不知我們帶來的這倆女人是啥人物,跟我們到底是啥關係,所以,站在炕下,看看她倆,又看看我倆,一時不知咋開口。


  關鍵時刻,三麻子開口了,他對王鳳蘭道:「大妹子,我來介紹下。」


  我心裡猛地一沉,暗叫不好,麻子又要把我往溝里踹嗎?若真那樣,老子就不幫你報仇了,特娘的,你個雜種愛咋咋地吧。


  「這個姑娘,」他一指小鵝,「是我的一個遠房外甥女,在淪陷區的時候正好碰上,我見她可憐,所以就帶過來了……」


  我贊!麻子,好樣的,我郭德金真是三生有幸,交了你個朋友嗎,夠意思,我咋就沒想到這話呢,嘿嘿。


  三麻子又一指三姨太張子怡:「這位,不滿你說,是我媳婦……」


  啥?我腦袋轟地一炸,一下子愣住了,麻子,你狗日的啥意思?你……


  我傻了,也瘋了,可這時就是打破腦袋也不敢發作呀,心裡恨得直哆嗦,臉色也鐵青著直咬牙,麻子,算你狠!

  王鳳蘭一聽,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抿嘴笑道:「是嗎,好好,美女嫁英雄,咱們根據地就提倡這種婚姻,我代表我們村婦救會感謝嫂子,歡迎你加入到我們的隊伍里來,嘻嘻……」


  張子怡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不知說啥好,尷尬的要命,但她心裡清楚,三麻子之所以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樣,這一關就稀里糊塗地混過去了。


  倆人也就順理成章地跟著王鳳蘭去西屋睡去了。


  她們剛走,我狠狠地瞪了三麻子一眼,壓低聲音道:「三爺,暫時你跟別人這麼說行,但你可不要當真,子怡是我媳婦,明白嗎?」


  三麻子一撇嘴,皺眉看著我:「我說,小子,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在路上咱不是都說好了嗎,小鵝歸你,那個三姨太歸我嗎,你咋又不認賬了?」


  我氣的把手一擺:「別跟我耍歪心眼子,你把四姨太殺死,又想來搶我的?沒門!」


  三麻子眯眼笑了笑,搖頭道:「唉,小子,你可真是昏了頭了,那好,明天我就跟王鳳蘭說明白,到時看那個一枝梅能饒了你,呵,她若知道了你這麼胡作非為,不扒了你的狗皮算你長的俊!」


  我娘,麻子算是抓住我的命脈了,哪句不狠不說哪句。


  我又一次抓狂了,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咬牙低聲道:「你說,一枝梅是被誰糟蹋了的?」


  三麻子怪異地瞥了我一眼:「郭子,你這是咋的了,她被誰日了,咱倆不都很清楚嗎?」


  「誰?直接說!」我緊逼道。


  「是我呀,咋的了小子?」三麻子得意地道。


  咦,有戲,這雜種終於敢承認了!

  我心裡不由一陣激動,加緊添火:「那,你守著她也這麼說,我就佩服你是個爺們,否則,你狗屁不如。」


  三麻子呵呵一笑:「咋的了,好漢做事好漢當,這有啥不敢說的,等她來了我就說。」


  好!我心裡一陣狂喜,只要麻子當面跟她承認了,那我就從此脫離苦海了。


  「可……」三麻子又突然皺眉苦臉地嘆道,「我說了她能信嗎?這才是個難題啊,要不你勸勸她,要她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我靠,弄了半天麻子是在戲弄我。他一泡尿又把我剛燃起的希望火苗潑滅。


  不過他說的絕對有道理,憑一枝梅的性格,她是絕不會相信麻子的話的,反而還會以為三麻子是為我開拓呢,那樣她更瘋了。


  唉,一枝梅呀一枝梅,你個瘋婆子咋就一根筋呀,明明被麻子日了,你卻硬要說是我,這不欺負人嗎?天下有我這樣的冤大頭嗎?退一萬步講,當初若是我能看到你一根毛,我也認栽了,可連毛都沒見著,你就這麼污衊我,我死也不瞑目呀。


  我苦逼地要死了,想想身邊有倆如花似玉的媳婦竟跟我沒半點關係,都是麻子的,只覺得胸中有衝天的冤屈無處發泄,搗頭趴在炕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三麻子見此,也嘆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慰道:「小子,別瞎咧咧了,三爺知道你冤,但我不會不管你的,放心,等咱報了仇,我立馬帶著你們撒丫子,去個人間仙境享大福去。」


  麻子這話曾經說了幾十次,以前可以不信,但現在仇人就在這兒,不由我不動心了。


  不過,我還要跟他落實一下三姨太張子怡的事,他若堅持是他媳婦,我就不幫他報仇,若承認是我的媳婦,我就幫,因為,這也許是我最後唯一可出的牌了。


  我想到這兒,轉頭鄭重地問道:「你還沒說明白呢,你說,張子怡到底是誰的媳婦?」


  三麻子臉皮一抖:「我說狗蛋,你咋這麼天真呀,她都被你在半路上睡了,能說她是我媳婦?你問她願意當我媳婦嗎?切!」


  咦,對呀,這話我愛聽,嘿嘿。


  於是我又振作起來,問三麻子打算怎麼去報仇?

  麻子皺眉嘆了口氣,說這事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拖拉,先要摸清黃福貴爺倆現在啥地方,他衛兵有多少等等,知己知彼,然後再瞅機會下手。


  我點了點頭,又擔心地問道:「那咱殺他,張團長他們若知道了,能讓咱動手嗎,不定還要把咱當漢奸抓起來呢。」


  三麻子冷冷一笑,道:「他說了不算,到時他若礙事,咱連他一塊殺掉……」


  啥?我頭皮不由一麻,我娘,麻子你可真敢說,張團長可是個大官呀,你敢在根據地里殺他?作死吧?人家身邊可是有成百上千的人馬,到時你想逃都沒門。


  我心情又沉重下來,不願再想這些可怕的事情,便埋頭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吃了早飯,麻子跟王鳳蘭說我們還有一批金銀財寶藏在淪陷區那兒,很客觀的,問她咋辦,是不是要派人殺過去把財寶弄回來?


  王鳳蘭問有多少?麻子說那些東西起碼能夠裝備咱八路軍一個團的武器彈藥的。


  王鳳蘭眼光一下子亮了,連說好,不過又想了想,說派兵進淪陷區是件重大的事,她做不了主,需向上級組織彙報研究。


  三麻子說行,又猶疑說倆民兵不知啥情況,去團部也說不清楚呀。


  兩人三說兩說,王鳳蘭就入了他的套,最後決定讓倆民兵帶著我一塊去青松嶺八路軍團部把事說明白,請首長斟酌定奪。


  事情定下來后,王鳳蘭就出門找人去了。


  三麻子借故把小鵝和張子怡支開,秘密給我交代了任務:務必探清黃家父子的具體落腳點,務必摸清楚其落腳點周邊的地勢和人員保衛情況。


  總之,兩個務必是這次『送信』的重中之重,至於金銀財寶啥的,可以不用負責任的亂說一氣,他們愛去不去。也就是說,財寶是幌子,探仇家才是唯一目的。


  我一一謹記在心,忽然,三麻子又眯眼低聲問我:「你說咱的財寶應該藏在那兒好?」


  我對他這話感覺很怪異:「咱不是已經藏在山區北邊的一片樹林子里了嗎,咋的了,你還要讓我去挖出來另藏個地方?」


  三麻子詭異地一笑,道:「錯,咱的財寶是藏在五蓮山腳下的馬虎溝里。」


  啥?我驚異地盯著他,心裡暗暗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明明是藏在沂蒙山區北面一個林子里,咋又一翅膀刮到五蓮山馬虎溝了?你不會是在說夢話吧?

  三麻子神秘地一笑:「只有藏在那兒,才能讓張團長為難,而且只有藏在那兒,才能把黃福貴父子調出去,實施虐殺,明白嗎?」


  我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想要黃家父子帶八路軍去五蓮山挖寶呀,若真那樣,我們就有機可乘了,而且動手更簡便直接,且沒多大風險。


  麻子,牛逼!我暗暗贊了一聲。


  不一會兒,王鳳蘭帶著倆民兵回來了,她簡單叮囑了我們幾句注意事項,我們三個就匆匆出了村,向十幾裡外的青松嶺八路軍團部駐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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