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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俘虜營鬧鬼(4)

  胡一明瞪著一雙翻白的牛眼,直勾勾地盯著屋頂,嘴也張著,表情驚悚又猙獰。


  而王大勝在一邊看著我的動作,更是一臉迷糊,大氣不敢喘一聲,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狗特務。


  漸漸地,我感覺到手心有些發熱了。


  突然,外面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傳來,王大勝急咳了一聲,倒頭躺下,我腦袋也轟的一炸,一把把胡一明的褂子拉到了他臉上,順勢側躺在他身邊,胳膊搭在他的胸膛上,心臟咚咚地快跳出來了。


  這時候他們若闖進來叫人,那我們立馬就完了,不會有絲毫僥倖。


  「@#¥%……@#¥%&&……」一陣嗚哩哇啦的鳥語在門口響起。


  我腦袋一片空白,緊閉著眼,身子僵硬的像根木頭,時間凝固了,心裡只反覆念著倆字:完了,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有幾分鐘,或者只有幾秒。


  忽聽外面一聲慘叫,聲之凄厲,驚天動地。我的身子也猛然一顫,忽然醒悟過來,應該是別的屋裡出事了,剛才那些個看守是奔那兒去的。


  果然,外面傳來咕咚咕咚的踢打聲和撕心裂肺地慘叫聲。


  我娘,差點驚出風來。


  我暗暗舒了口氣,但也不敢再動,就閉眼老實地側躺在那兒,心裡又怕有焦躁,盼著他們快走,更擔心他們突然吹哨集合。


  好在,外面折騰了一會,腳步聲遠去。


  這時候應該是凌晨一兩點鐘了吧。


  我不敢再耽擱,起身掀掉罩在胡一明臉上的衣服,對著他的眉心又發起力來。


  王大勝瞪眼張嘴獃獃地看著我,如同木偶。


  我不管不顧,專註著催詐。漸漸的,感覺手心又熱了起來。


  遂又把手移到屍體的胸口上,反覆用力地按摩,不一會兒,手心也有了溫度,且能隱隱感覺到其心臟也開始微微跳動了。


  好了!我心裡一陣狂跳。


  接下來最關鍵的一步到了,一是要尋好詐屍撲向的目標,二是要準確地把他催『活』。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屋裡的任何人發出聲響或活動身子,否則就麻煩了。


  但,這可能嗎,屍體詐起來,肯定會發出悶吼,並同時尋目標,屋裡睡覺輕的懵懵懂懂一爬起來,豈不……


  我不敢想象,沖著王大勝指指畫畫,意思是千萬不能讓他們起來。


  王大勝不明白呀,眨著眼一臉迷糊。


  我只好探過頭去,說道:「你聽說過詐屍嗎?就是人死了后,突然跳起來抓人殺人。」


  他忙點頭說聽說過,不過沒親眼見過。


  我把下巴往下面的屍體上點了下:「我要把他催詐了。」


  「啥?」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直到這時才明白過來我在幹什麼,急問道,「那,那,它……」


  他下意識地看向門外。


  「等我把它催起來,不論發生什麼,你都別出聲,也別動彈,老實地趴著裝死。」我一字一句地對他道。


  他點了下頭,我下巴一擺,他忙翻身趴死了。


  我一手緊捏著那節細鋼絲,一手對準屍體的胸口,暗暗咬了咬牙,「啪」的一掌拍了下去。


  那屍體渾身猛地一顫,我一鋼絲就扎到了它的眉心上,急急往裡捻。


  屍體劇烈哆嗦了幾下,隨著鋼絲深入眉心,它慢慢安靜了。


  我把鋼絲捻進去約一公分左右後,才終於鬆了口氣,撒了手,轉身一下把門邊牆上的電燈拉繩拉閉。


  房間內頓時一片黑暗。


  我也忙凝神打開夜眼,心情緊張地等著外面的反應。


  因為,為了防止暴動和內鬥,監區有強硬規定,晚上所有的屋子都必須亮著燈,否則該房間的所有人都會受到嚴厲懲罰。


  不一會,突然看到一道模糊的光亮從窗戶和門口往這閃了幾下,緊接著有急促的腳步聲朝這兒奔來。生死在此一舉了!


  我揚手「啪」的拍了屍體一下,它渾身猛地一哆嗦,忽地站了起來。幾乎與此同時,我飛身一把抹掉了它臉上的鋼絲,一頭扎在地鋪上不動了。


  隨著外面的腳步聲和吆喝聲傳來,那詐屍仰頭悶吼一聲,旋即挾著一股疾風,嗖地竄出了屋。


  謝天謝地,成功了!


  「@#¥%……&*!@@#¥……」外面嗚哩哇啦響起了一串驚吼聲。


  緊接著「啪啪……」幾聲清脆的槍響撕破了夜空,屋內正在沉睡的眾人呼啦啦就從地鋪上跳了起來,驚恐但卻都不敢吭聲,紛紛往外望。


  我趁機一把拉開電燈拉繩,屋內又霎時一片雪亮。


  眾人呼啦啦又齊齊倒下,閉眼不敢動了。


  我死死趴在地鋪上,聽著外面傳來的驚吼慘叫和咕咚、咕咚的廝打聲,心裡激動萬分。


  成功了,除掉胡一明這個狗特務,對我們來說暫時性命無憂了,只是不知發生這事後,看守會怎麼懲治我們。


  外面鬼哭狼嚎地折騰了好一會,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


  我則愈發緊張,因為,他們肯定會突查因由的,不過只要我和王大勝一口咬死不知道,估計不會有破綻。


  果然,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直奔這間的門口。


  「&*……&%#@*……」


  「起來,起來,起來……」


  鳥語夾雜著氣急敗壞的漢語在門口響起。


  我遂睜眼看去,見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從門口和窗戶里伸了進來,有人不停呵斥大罵著。


  屋內所有人只好驚恐而又迷茫地雙手抱著腦袋老實地坐了起來。


  「出來集合!」一個漢奸又叫道。


  我和王大勝對望一眼,抱著頭,圾啦著鞋子,魚貫而出,在屋外空場上自覺排成了一隊,接收鬼子的審查。


  當然,這是一次毫無徵兆也極度詭異的突發事件,因為襲擊他們的是國軍特務,而不是志願軍俘虜,這就無頭無序了。


  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人咋會襲擊自己人,難道是受到了內部策反?


  這絕無可能,一是俘虜們身陷囹圄,自己命都難保,哪個特務會幫這些『死囚』而殺身成仁?

  況且,他們都是在國軍內部層層選拔出來的鐵杆精英,信仰堅定,意志頑強,絕不會受俘虜們蠱惑反水拚命的。


  最後,該襲擊事件只能算個意外,記錄入美韓戰史檔案,不了了之。


  其後的日子裡,雖然艱苦,但再沒有人混進來策反我們。


  兩年後,朝鮮戰爭結束並就俘虜遣返問題達成了協議。


  得知我們要回到祖國了,也死不了了,俘虜們真的是激動萬分。


  但美聯軍卻又出了個餿點子,要我們必須在身上刺上咒罵共軍的字詞。我們當然不幹,也不敢。


  遂集體大規模抗議鬥爭,最後,只有約三分之一願意去國軍那兒的人心甘情願,並踴躍在身上刺了字。


  一九無三年秋,志願軍一萬多人通過三八線,回到了組織的懷抱,而六千多人也去了灣灣。


  後來,聽說去了灣灣的俘虜並沒得到他們想象中的待遇和榮耀。


  在踏上灣灣土地,經過幾天大張旗鼓地歡迎和宣傳痛斥共軍的罪惡后,六千多人竟全部被派到了深山,架橋修路,當起了工兵。其中幾百人受不了苦,逃跑失蹤或被打死。


  我們回來的呢,也不受待見,反覆審查后,被送回了各自的家鄉。


  縱觀抗美援朝一戰,我軍雖然損失不小,犧牲了十幾萬人,但以美軍為首的十七國聯軍也沒佔到便宜,不但也死傷十幾萬,而且把還把他們打怕了。


  當初跟風想喝口肉湯的幾個小國,幾仗下來,參戰的部隊基本都被打殘了,紛紛表示不再跟著大哥玩了。


  有人說咱們充其量跟他們打了個平手,這是對歷史的無知。


  我們是從鴨綠江打到三八線的,把美軍趕出幾百公里,怎麼算平呢?

  有人說美軍本就沒打算侵略咱們,是咱政府研判失誤,白白犧牲了十幾萬熱血青年。


  是,當初美軍的確沒想打過鴨綠江。


  但,歷史不能只看那點。當初日本人佔領朝鮮,也壓根沒想進入大清國的地盤,可一個偶然的小事件,讓他們探到了兔子的懦弱。


  那就是在鴨綠江邊,大清國一群騎兵在溜達尋邊,對岸十幾個日軍熱血來潮,突然朝八旗子弟放了幾槍,本以為會創下大禍,可沒想到清軍屁沒放一個,丟下幾具屍體竄了。


  日寇由此得出一個結論,大清國不堪一擊。於是經過層層上報研究,他們試探著越過鴨綠江,進入了東北,且沒受到阻攔,於是又有了九一八,又有了全面侵略。


  假若,當初八旗子弟在挨了第一槍后奮起反擊,小日本就不敢得寸進尺,加入東北軍幾十萬軍隊當初能奮起反擊,幾千關東軍早特么跑回家見他姥姥去了了。能有後來的全國抗戰,犧牲幾千萬人的抗日戰爭嗎?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歷史沒有如果,只有血寫的現實。


  抗美援朝一戰,打出了國威軍威,讓我們徹底丟掉了罩在頭上百年的「東亞病夫」的帽子,從此傲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朝戰前,日本的所有教科書上,關於涉及到我國的文字,都是用「支那」這倆侮辱性的辭彙來代表,因為他們不承認是我們把他打敗的,而是美軍打敗了他們。


  但朝戰後,小日本傻眼了,十七國聯軍呀,硬生生被我們趕出了幾百里,且逼迫他們在停戰書上籤了字,這是何等的力量呀。


  在日本人心中,世界排名是這樣的:美軍是大哥,自己是老二,支那是小弟的小弟。可轉眼間,一群大哥竟被小弟踩成了蛤蟆,倭奴不怕才怪了,所以趕緊把所有教科書的涉及我國的名字全部改成了「中華,或大中華」。


  崇拜敬畏強者,是所有物種的共性,小日本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老大哥美帝呢,經此一戰,雖然嘴上不服,可卻從心底里怕了。後來的越戰,我們警告山姆,不許越過北緯十七度線,否則就要出兵。


  山姆硬是沒敢越雷池一步,連飛機上都安裝了標識,有飛行員一旦越過標線,地勤指揮就會破口大罵,立即撤回。


  因為他們怕了,知道毛某人說話算話,真打!

  而且打的有底氣,有霸道,這是大清和民國軍隊的素質不可比擬的,同樣一支軍隊,在羊手裡就是一群羊,而在狼手裡就會變成一群狼。


  志願軍里當初就有很多國軍投降過來的,從羊瞬間成狼,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思想」一個靈魂。


  我常常想,當初,抗日戰爭若有毛來指揮,那結果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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