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需要錢

  「小姑娘，決定好了？一旦進了這個圈子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


  夜熙涵咬咬牙，臉色一片蒼白，她用盡渾身力氣點點頭。


  「我……我……只賣一次……」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恩，把眼鏡摘下來……」


  夜熙涵猶豫片刻，掙扎了許久，才慢吞吞的摘掉那副黑色厚框眼鏡。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男人怔了一下，再次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顯然沒料到她會漂亮到如此境界，他的眼光果然沒錯，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賺錢的機會來了。像她這樣的貨色一次就夠他賺個幾百萬……


  男人的目光如同觀賞動物園裡的動物般另她難堪羞恥。比在她臉上打幾巴掌，都痛苦。極不自在的快速將黑色眼鏡框重新戴上去。


  「恩，長得不錯。我看你好像還是個學生。」


  他的話語輕鬆，對她而言，卻是一種凌遲。


  「恩！我遇到了點事，急需錢。」她想解釋，她並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女孩子。貌似，這只是徒勞。就連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你這種情況的人我見過太多，不過……你的條件不錯。」


  「多大了？」


  「十八。」


  夜熙涵心裡酸澀，望著眼前將近三十左右的男子，深吸口氣，半響，才怯怯地問。


  「一夜多錢？」


  聲音輕輕的，卻透著幾分悲涼辛酸。


  這才是她更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是么？眼看著期限就要到了。


  「小姑娘，我會給你盡量找個有錢的金主！」


  夜熙涵錯然，她以為是眼前的這個酒吧經理想要買她一夜。


  原來——不是。


  「我需要三十萬……」


  輕輕的吐出這句話，她心裡不由得盪起一片苦澀。不管買自己的是誰，對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再不願意，也沒得選擇。


  「小姑娘，你是處么？」


  「……」夜熙涵大腦一懵，被人這麼詢問，只覺心頭湧上一股羞恥感。臉頰頓時紅炯一片。露骨直白的話語，讓她根本無法招架！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木訥的點頭。就連最後的一絲自尊，也被冷冽的夜風給輕輕吹散了。


  心裡苦澀一笑，她不過是一個18歲的高中生，卻要經歷這些不堪的事情。然而，自己有的選擇嗎？

  「只要是處兒一切都好辦！」男人滿意極了，輕緩的點頭。這麼清純漂亮的女孩子又是個純凈的處子，要知道那些有錢的金主們最喜歡這類。


  「這是我的名片！明天晚上八點給我打電話……」


  夜，黑得濃郁，如墨般靜靜籠罩著世俗的一切。


  夜熙涵渾渾噩噩從酒吧回到家。剛推開門耳邊就傳來了母親的哭聲。


  看著爸媽那一臉心急如焚、傷心痛苦的表情，淚水迷失了她的雙眼。


  她好恨，恨老天的不公平，恨哥哥的不懂事，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無計可施。


  「爸、媽……」


  看著爸媽老淚眾橫的臉，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們就蒼老了這麼多。


  她的心——酸澀不已。


  「熙涵……」開口的是夜熙涵的父親夜瑞。他聲音有些粗重沙啞，眼睛猩紅的看著她。


  「你哥哥……今天被打斷了一條腿，如果三天之內不拿錢去贖人，他的命就沒了……」


  夜熙涵身子微微一顫，心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