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你怎麼可以這麼乾淨?
半夜,可欣睡不著覺,她的思緒一直飄像遠處,哥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轉而,她搖了搖頭,哥哥有很多厲害的手下,不會有事情的,她多想了。
又等了一會,也沒看等到哥哥的車,也睡不著覺,她想起了雪獒,索性穿著睡衣去後院看它。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雪獒了,她有些想它!最近,她每天都要去上學,也沒有時間來找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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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的別墅,點點星辰籠罩,充滿了童話般魔幻的色彩!可欣繞過諾大的游泳池,來到了關著雪獒的鐵籠處。
老遠就看到它趴卧在那裡睡覺,可欣笑彎了眼。雪獒的狗毛很長,睡著的樣子特別像一隻毛茸茸的球體。
她還沒走進,雪獒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動靜,它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抬頭就興奮的嗷叫了起來。它長的塊頭巨大,全身的毛又長,獠牙一張,站起來時儼然一頭雄獅。
「雪獒,看我今天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可欣開心的笑著,將手裡美味的東西在它面前晃了晃,她打開鐵籠走進去。雪獒是藏獒界里最昂貴最兇狠的一種獒類。它的身形巨大,也很危險,平時都是被關起來的,同時還需要用很重的鐵鏈拴住。
當然,只要可欣過來的時候,它就可以擺脫牢籠和鐵鏈,還可以自由的出來活動。除了楠辰夜,就只有她能收服它!
說來也奇怪,這隻藏獒只有她和楠辰夜能夠靠近,其他的人如果在沒有鐵籠和鐵鏈的的桎梏下根本就靠近不了半米,只要稍微一接近它,直接就會被它兇狠的撲到咬傷,甚至是咬死,可欣有一次親眼看見過,如果不是她及時喊住,估計那個傭人已經沒命了,所有的人都懼怕它,更沒有人敢像她這樣靠近它。
「嗷嗷——」雪獒碩大的頭輕蹭著可欣的腿,看到主人,它興奮極了。
「呵呵!」可欣甜笑著,雪獒是楠辰夜帶回來的。從它出生一個月開始,她便悉心照顧著它,她是一點點看著它長大的,也是她把它養大的。它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親人。好幾天沒見,乍眼一看,感覺雪獒又長大了不少。「雪獒,你又長大了好多!」
可欣親昵地摸了摸它順長的毛髮。然後把自己帶來的肉食放在它的狗盤裡,看著它將那些肉食全部吃光,她眉眼彎彎。將它的鐵鏈打開……她很久沒來看它,它在這鐵籠里一定憋壞了。這會正好沒人,它可以四處跑一跑,也不用擔心會傷到其他人。
「雪獒,出來吧……」
「嗷嗷——」雪獒叫了兩聲,一得到自由,就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嘿嘿……」看著雪獒兇猛的奔跑了起來,可欣咯咯笑著。也只有和它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這樣開心的大笑。
雪獒來回的跑了好幾圈,才回到可欣的身邊。兩人玩鬧了一會,可欣躺在草地上倚靠在它柔順的毛髮上看著夜空。
「雪獒,你看是不是好美……」
「嗷嗷——」雪獒嗷叫著,彷彿聽懂的主人的意思,它應稱著她的問話。
「呵呵……」
「你知道嗎?哥哥他送了我一件禮物?」可欣伸出白皙的手指,羞赧的看著上面那條精緻的黑色水晶手鏈。這是哥哥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她白天都不捨得帶出來,害怕弄壞更害怕弄丟,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帶著這條手鏈睡覺,彷彿帶著它就可以感覺到哥哥的溫暖。
「雪獒,哥哥他不討厭我了,是不是?」她為這個小小的改變而欣喜不已,轉而,眸光帶著淡淡的憂傷。
「你知道嗎?他很喜歡姐姐哦……」
雪獒像個忠實的聽著,安靜的趴窩著。這個小主人很喜歡主人……
她小聲嘀咕著。「真羨慕姐姐……要是他能喜歡我一點點就好了……」
可是,她知道,哥哥永遠都不會像對姐姐那樣對自己。她自我安慰著,只要哥哥不討厭自己就好!
不知道哥哥現在回來了嗎?
他天天在外邊都幹些什麼呢?
她只聽過管家爺爺說過一點點,哥哥好像是混黑道的。至於黑道是什麼?她也不太懂……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雜草,「我要回去了,雪獒,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段還有穿。叫喚著雪獒回到籠子里。雪獒嗚咽了兩聲,不情願的走進鐵籠里趴卧在地上看著可欣。它真希望小主人不要走。
「我走了……」可欣戀戀不捨的揮揮手,最後瞅了一眼雪獒,這才離開。
路過游泳池的時候,可欣停下了腳步,看著那一灣碧水,她不禁被這一片美景吸引了過去。只見那點點月光,像是在水面上灑了一層熒光粉,好看極了……
她輕嚀一聲,真美……
她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大泳池,有幾次她偷偷看哥哥在這裡游泳,只是,她從來都不敢像哥哥那樣跳進去……這裡很好玩嗎?
她一時興起,脫掉鞋子,免高睡褲,光/裸著腳丫,沿著池邊輕坐了下來。白皙的腳慢慢的伸向那一汪深藍的池水裡。腳尖剛剛探進一點點,她又快速的縮了回來。
「哇,好涼的水!」她傻傻的笑了笑,不由得喜上眉梢。
隨即,又慢慢的伸了進去,反反覆復,最後適應了池水的涼意,才將整個腳裸全部伸了進去,涼絲絲的池水,讓她的全身顫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舒服的抖起水波來。
「呵呵……好舒服哦……」夜空下,可欣的笑容是那麼的清澈甜美,似人間不食煙火的精靈。原來這裡這麼好玩,難怪哥哥經常過來。
她玩的很開心,先開始輕輕的划著水波,到後來直接拍打起來。纖細的手指同時也伸進了水裡玩起水花來。
突然——噗的一聲從水裡冒出了一個人影。她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情況,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緊接著可欣便被一股猛力帶進了冰涼的池水中。
「啊——」她驚聲尖叫,噗通一聲掉了進去。
來的太突然,手臂不斷的拍打著,池水嗆入嘴裡,眼眸也睜不開,她用力的咳著嗓子,反而將咸澀的池水灌入的更多。
「咳咳咳……」她幾乎要嗆的窒息!
「唔,救命……」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她拉進水裡的?
她不會游泳,她會不會死掉?。
她伸手想要扶住一些可以支撐的東西,只是周圍全部都是冰冷的池水。本能的求生欲讓她繼續掙扎著,只是很快。
她的呼吸就開始變弱,意識也越來越渙散……這種溺水的痛苦讓她全身無力。
身子一點點的下落著,她的唇漸漸的失去了唇色。
難道她真的要死了嗎?
哥哥會因此傷心嗎?
不遠處浮出水面的男子淡淡的看著這一切,黑夜裡那雙凌冽的眸沒有一點點波光浮動,彷彿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他凝望著她,那種垂死掙扎的感覺並沒有激起他半點情緒。
從醫院裡回來,他的心情就很悶,可能是那個小女人流的那一大攤血跡,讓他想起了一些隱藏在心底里的傷痛,為了降這一身的煩悶,他直接來到了這裡。試圖用冰冷的池水揮去他心底的那份傷。
只是,沒想到這個讓他最討厭的人打擾了他這份寧靜。而她的笑聲卻勾起了他最深的痛。
他不喜歡她的笑容。甚至是有些厭惡……因為美好的太刺眼。
「哥……」她無力的吐出最後一個字,身子急速的下沉著。好想在多看他一眼。可是,她沒有機會了……她好累啊!
她的聲音很小,這一聲卻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膜。
複雜的看了眼水面下的女孩,他一頭扎進水裡……
意識渙散的可欣突然感覺到腰間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似乎又感覺到了溫熱的東西貼在了她的唇上,緊接著是一股氣息輸送進了她的口腔里。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此刻需要更多的空氣。她貪婪的吸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長發在水中飄散開來,那張精緻的鵝蛋小臉緊緊的輕擰了起來,透著不安。意識一點點清醒過來,睫毛輕顫著,她微微睜開眼。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瞬間映入她的眼帘。心狠狠的一抖,她嚇了一大跳,慌亂的掙紮起來,想要離他遠一點。
「咳咳咳……」剛剛有些血色的臉瞬間又被嗆的慘白。
「該死的,你再動一下試試?」他微怒,嗓音透著懾人的寒氣。
「嗚嗚……」她要快點跑掉,她好怕哥哥因為她偷偷在他的泳池裡玩而再次討厭她。
只是她亂動的身體,被他強健有力的手臂罩顧著……突然的用力一帶,她被拉出了水面。得到空氣的可欣用力的呼吸了起來,「呼呼……」像是重獲新生般,他貪婪地呼吸著……原來,能夠順利呼吸,也是這般的讓人開心與幸福。
濕漉漉的衣服和肌膚緊緊相貼在了一起,因為是晚上,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身體只套了件單薄的睡衣。此刻,那濕漉的衣服將她的曲線勾勒出來……說不出來的美麗動人,讓人眸光晦暗。這會兒,沒有比得到氧氣呼吸讓她更專註的事情了,她忘記了一切,同時也忘記他!殊不知此刻頭頂上那道陰冷的光線是如此另人害怕!
許久,她終於吸飽了空氣,這才慢慢憶起些什麼?
哥……哥哥……
是他救了她?現在該怎麼辦?眼前出現的健碩身體,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禁錮在腰間的手,讓她屏住了呼吸。
想動,可是動不了!
她試了兩下,就不敢再亂動了。
耳膜里,回憶著他剛才在水裡發出的那道冷聲。哥哥將她拉進水裡,一定是因為生氣,才這樣做的。凌亂的髮絲上不停的掉落著水珠,她顫抖著嗓音喘道,「哥……我……」她想說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希望他不要生自己的氣。
「……」楠辰夜鷹隼的眸子掃了眼,刀鑿的俊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剛才掙扎間,她的衣服領口扯開了很大,衣領下那隱隱春光在他的眼眸下一覽無餘。
「你怎麼可以長的這麼乾淨呢?」聲音里透著一股陰寒的銳氣。
視線不輕易看向她纖細白皙的手腕。
他意味深長的眸光忽而便的兇狠冷冽,這是他送給那個女人的。竟然戴在她的手裡?該死,她不配戴這條水晶手鏈。
雕刻俊容迅速隱匿在這一池清澈卻又不見底的池水中……
「摘下來!」他的聲音如黑暗中的撒旦,陰冷狠厲。
「什……什麼?」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氣息也變得凌亂起來。
「摘下來!」他危險的眯起眼。手指抓住她白皙手腕,試要用力擰斷她。
可欣順著他的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她心一慌亂,「哥,這個……」
「……」
這個不是他送給自己的嗎?為什麼讓她摘下來?而且,他的臉色好可怕!她是做錯了什麼嗎?
「痛!」他的手指捏疼了她,可欣忍不住嚶嚀一聲,本能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這樣的哥哥,令她全身忍不住哆嗦起來。
好痛!可欣忍不住擰緊眉頭,痛的眼角泛起淚珠。他猛力將她推倒,一把扯開她的睡褲。撐身躍出水面撲在她身上。
「唔……」可欣被推倒在地,頭部與硬實的地面衝撞。硬生生的磕出了一聲脆響,痛的她幾乎死去。這好突然,讓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辦公室里。
「總裁,該開會了!」
「恩!」慕凌天掛掉電話,再一次看了看手錶。這已經是他打過去第幾十個電話了?她竟然一直都不接,眉頭微微有些不悅。
秘書低頭問:「總裁,大家都在等著您……會議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
他沒在猶豫起身便走進會議室,也許小妖精早早的睡了。
可欣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了。她還活著?她還來不及去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手腕傳來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她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試衣服已經換成了乾淨的新衣服,是誰誒她換的?
她來不及思考,此刻身子軟弱無力,手腕像是斷裂般撕痛著她的神經,她痛吸著氣。想要試著動一動。
「別動,脫臼了……還沒接上去。」醫生快速的按住她想要亂動的手臂。。
「脫臼?」她擰了擰小眉。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裡早已腫脹青黑一片,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因為這裡而抽痛。
「恩!可以的!放心吧!我這就給你接上去!」醫生安慰的說。
「接上去,我的手還會動嗎?」她有些害怕,手要是動不了,以後她就不能寫字了。
「當然!」
「太好了!」鬆了一口氣,可欣投著感激的眼神。「謝謝你,醫生!」
「不過會很疼,你忍住點!」
「我……不怕!」只有手能好起來,她不會害怕傷痛的。
醫生點點頭,讓她放鬆,隨即找准方位一用力。
她痛苦的閉上眼,額間是密密的汗漬,一隻手用力的抓緊床單,指甲幾乎要陷進肉里,她咬住被子,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那接骨的痛苦豈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何況是她。
靜謐的夜色下,楠辰夜倚靠在真皮沙發上,他了無睡意。一手端著高腳酒杯,一手拿著一瓶威士忌。酒杯里的酒喝完,他就又蓄滿……
視線,飄向了遠方。
今晚,他失控了……就差一點,他就把她……只是,最後一刻,還是沒能狠下心。
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然後又為自己蓄了一杯。
他不應該對她太仁慈的!他們一家人都不配他仁慈。
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響,酒濺落一地,眼眸里閃過冰冷的光,像利劍一般!
那俊冷的臉龐上刻出刀鑿的神情,駭人極了!
別墅。
「我找他,你讓那個男人快點接電話。」
「很晚了,主子已經休息了!」男子淡漠的回答。
「不行,我必須見他!」夏雪的聲音透著一些焦急。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你……」夏雪不滿。轉而,聲音又揉了揉,「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你比我想的還陰毒!」電話那頭傳來的嘲諷聲讓夏雪眼眸閃爍了起來。「你知道了?」
「你以為你能瞞得了誰?別仗著主子用你,你就可以這樣……有些方式你最好別亂來,到時候惹了主子,你沒有好結果的!」
「你胡說什麼,我是在幫他!」聲音大了大。
「幫主子?」男子嘲笑,「是在幫你自己吧!」
「我沒有!」被說中心思,夏雪臉色瞬間難看。「我要是被姐夫發現了,你們也好不了!別忘了,沒有我,你們根本就得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密碼可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在威脅主子?」
「這個倒是沒有,我們都合作夥伴嗎?互相幫助可是應該的,你說,對吧!」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但是,你最好一個月之內讓主子得到想要的東西,不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掛掉電話,夏雪惡狠狠的將手機砸在地上,那個賤人,怎麼每次都會被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