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漸變未來引聚焦
極界未來,負能反抗陣線本部。
這裡已經是聖族最後的堡壘。
世界已然徹底淪陷,曾威壓全球,稱霸寰宇的聖族,如今只能像地老鼠般躲在憋悶、炎熱、暗無天日的洞穴中,艱難的生存,在少的可憐的休息時間力,緬懷昔日無拘無束的快樂生活。
災王計都的大軍無窮無盡,不眠不休,日夜攻打,永恆瘋狂,無數聖族勇士有以一敵百,以一當千之能,可面對上萬、十萬、百萬之敵,他們也只能長嘆一聲,慨然赴死。
「聖火的光芒不能熄滅,勇士們,聖族的命運就在諸位之手,拜託了!」聖族的最後一位睿智統帥巴爾薩扎向即將參與滅災行動的七名聖族勇士鞠躬。
「聖火熊熊,佑護我身。願為聖族赴死。」
七名勇士整齊劃一的大聲吶喊,場面肅穆凝重。
這是一個種群最後的喊聲,這是絕望時刻的奮勇抗爭,這是必被載入史冊的一筆。
極界人類文明破滅歷18339年冬,魔族即將退出世界大舞台,窮途末路的魔族在最後一位智王巴爾薩扎的帶領下,倉促啟動滅災行動,妄圖將計都斬殺在萌芽時代……
第七紀太陽曆1782年隆冬,對於極界的普通人而言,距離魔族入侵,世界破滅還有幾輩子那麼遠,這是個蓬勃而躁動的時代,科技的興盛,為普通人提供了大量功成名就的機會,無數心懷夢想的年輕人離開家鄉,加入這個大時代,希望可以譜寫一曲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
哈布斯王國,瓦雷利亞行省,該省有六個郡,其中托因是佔地最大的那個,不過對於托因人而言,這個地方怕是需要改名了,因為此地的標誌性區域沉睡森林和托因山谷,一夜之間變成了面積廣大的戈壁。
「我討厭戈壁,毛都沒一根。」尤利安叉著腰,望著遠處的不祥曠野,撇頭往地上啐了口塗抹,砸碎了一塊石頭。
「我喜歡,沒有視線的遮擋,一目了然,不過我不喜歡這片戈壁,我用我媽的花褲衩發誓,這片土地不屬於這個世界。」說這話的是尤利安的好友托德。
「這麼說,這片土地上有怪物可以狩獵,有秘寶可供挖掘?」
「想要狩獵,去隔壁就可以。他身懷的秘寶絕對能令你滿意。」
尤利安撇嘴:「你以為我傻?那是送死不是狩獵。」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關鍵時刻智商回歸,恭喜。」
正說著話,嗖!有人像炮彈一般從大宅中門口起飛,飛出一百多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撲起大量雪花和泥土。
尤利安手搭涼棚、凝目細看。
托德淡定的再次用賣酒漱了漱口,而後一口咽下,道:「是人熊戈麥斯,被奎因那個婊子慫恿,跑去除魔衛道。」
尤利安嘖嘖稱奇,問:「戈麥斯有三百磅吧?」
「不吃飯三百四十六磅。」
「這麼說那怪物的身邊有架長了腦袋的甩臂投石機。」
「這又什麼好奇怪的,物以類聚,牛人湊堆,那幫托因吸血鬼死的並不冤。」
「哈哈!哈哈哈!」一個肩寬快超過身高的矮粗男人挪動小短腿向兩人跑來,邊跑邊發出洪亮的笑聲。
尤利安昂著下巴,45度斜睨對方,毒舌道:「錘石,你個王八蛋大清早的是吸了笑氣還是中了魔法,樂個屁呀!?」
換成平時,有著矮人血統並以此為傲的錘石必然會大聲回罵,今天卻顯得格外寬厚,他眉飛色舞的嚷嚷:「乾死托因吸血鬼的是個凱子,正在以每天兩個金幣雇傭隨行者,日結。」
尤利安話鋒一轉:「所以說,錘石就是我們這個小組的福將,正好老子昨天輸的連大寶劍都當了,拿了這錢等會兒反穿褲衩,連本帶利都贏回來。」
托德破口大罵:「你又講吃飯的傢伙也壓了?你這個賭棍,準備靠什麼狩獵?上去用手撓?」
「你該用粉擦擦黑眼圈了,昨晚又去照顧瑪麗的生意了吧?老子至少襠里的寶劍還夠堅挺,被人榨乾的你呢?用臉上去滾?」
這時錘石喜氣的道:「我已經替我們三個都報名了。」
結果尤利安和托德異口同聲的罵:「蠢豬!」
尤利安愁苦道:「這錢哪是那麼好拿的!」
托德嘆氣道:「完了,2997次,難道這就是我的日妹子最終記錄,好不甘心!」
錘石沒再理會這兩個騷氣的賤人,一邊向獵魔者大宅走,一邊用超大嗓門吼:「酒保,烤牛腿肉三斤,麥酒一桶。」……
有錢能使磨推鬼,緊鄰代表們居住的臨時公務所的獵魔者大宅中的獵魔者們,很容易就被金錢擺平了,當然,也有一些認拳頭的,徐長卿表示,這個也可以有。
為徐長卿辦事的胖子沃森已經出發。
徐長卿給了他三天時間,將事情辦妥。斗篷人之一陪在其身邊,既是監督,也為其撐腰。
中午時分,徐長卿在受雇的獵魔人宴會上露了一面,他的錢確實沒那麼好拿,第二天開始,獵魔人們就得去軍營做臨時教導員,傳授軍人們應對超自然存在的基本技巧。
尤利安、托德、錘石也是以教導員的身份進入軍營的。
「什麼時候,這些傢伙的紀律這麼好了?」錘石掃著腦袋嘀咕。
「那不叫紀律好,那叫呆板。都已經被控制了。」
錘石小眼圓睜:「這麼邪惡?」
托德悻悻道:「知足吧,幸好對方還需要一部分正常人。」
「廢話少說,認真做事,我估計今天偷奸耍滑的,薪水將只能用來給自己賣棺材。」
被尤利安的烏鴉嘴說中了,獵魔者良莠不齊,就有人自作聰明,真的把徐長卿當凱子,偷奸耍滑,結果被抓了典型。
尤利安沒潦料到的是,被懲戒的獵魔人不需要棺材。徐長卿善於廢物利用,意識消散了,但軀殼還能被利用。
徐長卿召來不甘之魂,又以魔魂當材料,將之強化,然後佔據軀殼。
這種強魂復甦者,由於魂力太過強大而操控力度不夠,魂力總是呈泄溢狀態,在體表形成蒸騰效果,彷彿時時刻刻都有熱浪在扭曲空氣,人也半傻不奸,一副隨時有可能跟任何人干架的暴怒狀態。
「他媽的,看上一眼就覺得心裡發毛,它看過來更是毛上加毛,以前怎麼沒發現,卡里恩竟然可以這麼有魅力!?」
傍晚,又到了飲酒作樂時間,錘石喝上半桶麥酒後,也吐的一手好槽。
「那是因為你的生命本能告訴你,卡里恩已經變成一頭隨時可以吃了你的怪物。」托德打著酒嗝回答。
「你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跟瑪麗在一起起膩嗎?」
「今天我更想醉死過去。那樣就不用思考這個混賬世界的任何混賬事。」
「好想法,我們可以喝點烈酒。塔尅拉!」……
徐長卿沒有靠烈酒麻醉自己的習慣,按照尤利安他們的思路看,他也活的很累,時刻提防著來自黑暗中的強力打擊。
然而他本人並不覺得痛苦,即便有時候積壓爆發,也被他視作一種無病呻吟類的矯情。
就像某人說的那樣,人總是又的選,是自己造就了現在的自己,有什麼好埋怨的?
不埋怨人生,哪怕死亡懲罰差點讓靈魂核心徹底崩潰,並永久性的改變和損失了一些記憶,他也只是將之視作一道路途上的風景。
現在,他正喝著小香檳,與一位意料之外的造訪者探討行事風格方面的問題。
一位女士,自稱莫妮卡,來自古老名門布里亞特,面貌可與斯嘉麗版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媲美,而年紀,如果黑寡婦的200多歲算是一代人,那麼眼前這位做黑寡婦的奶奶綽綽有餘。
所以,徐長卿沒有什麼綺念。美人不是法器,經歷的歲月對於獨佔欲過強的人而言就會自動晉級公車。不在於軀殼,而在於靈魂。
「時光閣下,我直說吧,您的手段太過殘酷了一些。深空議會無法視而不見。」
「漠視生命,對世界造成較大傷害,還是行為太過明目張胆、打擊人心,會對全民奮進的趨勢產生不利的影響?」
「都有。」
「是什麼讓深空議會覺得,超自然力量應該一步步的讓出舞台?是因為議會成員的平均年齡都過了千歲了嗎?」
莫妮卡耐著性子解釋:「是出於更成熟的思考。民智正在進一步開啟,普通人所爆發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超自然群體的能量,他們正在深刻的影響著這個世界,不管你願不願意看到。」
「議會認為兩個群體應該共享這個世界。普通人類就好比有活力有幹勁的年輕人,而超自然存在,是睿智的引領者,大局的管控者。」
「科技發展,大勢所趨。」
「是的,大勢所趨。」莫妮卡很肯定的點點頭。
她是革新派,在近一百年的歲月力,跟守舊派已經不知道吵了多少回,吵的她都厭倦,而開始傾向於直接擼袖子干以解決問題的思路了。
但眼前這個不同,他不但展示了自己的實力,還展示了他的特殊。
非常非常特殊。
恰好,徐長卿主動提氣這個話題:「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做時光嗎?」
「因為閣下能夠運用時空之力,在人類文明漫長的歷史中,甚至在七個紀元的文明興衰過程中,有著這樣能力的都屈指可數。」
這就是深遠議會為什麼派她來,而她又耐心十足的探討解決,而不是採取暴力手段解決的原因。
然而徐長卿對這種明顯帶有讚譽討好味道的說法並不領情,他點評:「說的不錯,但沒說在點上。你應該問,你來自何時何地,這片每一粒灰塵都滲透著不詳、讓人毛骨悚然、本能排斥的土地來自哪裡。」
「看來這其中蘊含著驚人的秘密。」
徐長卿放下酒杯,「我並沒有與他人分享秘密的習慣。但相較而言,我寧肯與說了算的人分享秘密,也不願面對某些麻煩。比如說跟深空議會開戰,幹掉每一個阻道者。不是因為做不到,而是懶得擔負起被殺之人的原本命運之責。」
徐長卿的話讓莫妮卡感到毛骨悚然,身為聖域級強者,她有著普通人所不會有的一些特殊能力。比如說,類似仙道修行者心血來潮般的特殊感應。
她的本能告訴她,徐長卿說的都是實話,也確實可以做到。
可這是多麼恐怖的一個事實?以一己之力幹掉全員皆聖域的深空議會。居然真有人可以做到!眼前這個男人,難道是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的真神?
努力讓自己鎮定,儘可能的去思考切實的問題,莫妮卡道:「閣下,我已經能感受到,您所做的事意義非凡,是否可以告知?」
「只是說,單調而無力,不妨自己去看一下。耗費一些力量,希望它是物有所值的。」徐長卿說著拿出一塊透明的晶體,半截小拇指那麼大,看著就像是無色水晶的邊角料,但它散逸著淡淡的時空能量的波動。
徐長卿攢了一年,這種能量也沒攢多少,之前土地置換,用去了大約三分之一,而這塊,是總量的十分之一。
莫妮卡感受到了小小能量晶體中所蘊含的驚人的時空力量,她意識到徐長卿打算做什麼了。
「閣下,您能選擇我,我感到萬分榮幸,出於重視,請允許我先一步與深空議會的其他成員召開一次聯席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