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煎熬
「陛下,我們二人知道錯了,但如果要責罰的話,就請陛下責罰我一人吧!」
阿飛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愧疚的,前些日子,他對宮中的事情不管不顧。
帶著小魚到處遊山玩水,想著畢竟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大忙,而且楚子默他們的本事他也了解,所以以為自己這樣做,傷害不到大家什麼。
可是卻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擅離職守,卻傷害了紅衣和藍雪,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不過他卻不希望小魚因此受罰,畢竟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一定得保護好她。
「阿飛,朕想你已經忘了吧!你是子默的人,而小魚她才是朕的人,這就算要懲罰,也只是懲罰小魚,而你,也只有子默有資格懲罰你。」
花少恭也看得出來,畢竟現在二人的臉上全是愧疚,但自己也並沒有想真的懲罰他們。
若不是他這麼提醒,阿飛和小魚都忘了,現在花少恭和楚子默二人聯手,其實在他們看來,二人都已經是他們的主人了。
「這也沒有想過真的要懲罰你們,現在局勢這樣亂,朕也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些。你們知道錯便好,以後該怎麼做?你們也知道了吧!」
花少恭確實不打算再追究了,更何況現在正缺人手之際,怎麼還能拿他們開刀?
而且他也相信楚子默,既然連劉天心那樣的人他都會原諒,那麼想必他也一定會原諒阿飛和小魚。
聽見他這樣說,阿飛和小魚趕緊磕頭謝恩,「謝陛下開恩!」
「行了!你們也下去吧!朕這裡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花少恭有些頭疼,他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楚子默也不在,藍雪又受了重傷,九陽和紅衣不知所蹤。
現在局勢越來越亂了,自己彷彿有些招架不住,可是眼看著自己手中的人,並沒有誰能夠幫到自己。
「是,陛下!」既然如此,阿飛和小魚也就識相地退下了。
於是,空蕩蕩的大殿內又只剩花少恭一個人,他最擔憂的事情,就是藍雪的傷勢。
這麼想著,他又獨自去到了藍雪的寢宮。
「藍公子可有好轉?一直昏迷不醒嗎?」看見人就昏迷在床上的藍雪,花少恭越加的頭疼。
他黑著一張臉,甚至連照顧藍雪的宮女都有些害怕,「回稟陛下,藍公子一直不曾醒來過。」
藍雪的傷勢大家也都看在眼裡,這一次也確實有些嚴重了,而且他這樣一直昏迷不醒,讓許多人都在擔憂。
尤其是這些照顧藍雪的宮女太監,還有太醫們,更是一個個的戰戰兢兢,生怕花少恭一個不樂意,就要了自己的人頭。
花少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藍雪,整個人都顯得蒼白無力,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不願醒來。
他不知道等到楚子默回來以後,自己應該怎麼和楚子默交代,他們都是楚子默的人,可是不清楚子默一離開,就受了這麼重的傷害。
是自己當時太過大意了,原本想要帶著藍雪去埋伏九陽,可是卻沒有想到,到了最後,紅衣沒有找到,九陽也逃了,現在藍雪又受了重傷。
自己那時不應該這麼魯莽大意的,若是自己能考慮的謹慎一些,起碼現在也不會如此。
「藍雪,要真是兄弟,你還是趁早醒過來吧!不然等到子默回來,恐怕就做不成兄弟了!」
花少恭對著昏迷不醒的藍雪說道,隨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自己這樣威脅他,他哪裡能聽得進去?
想到造成這一切的人都是九陽,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如今只要一想到他,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而現在,花少恭拼了命都想要找到的人,九陽,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的傷勢也極重,而且他孤身一人,無人照顧,所以他的決心也越來越大。
如今自己靠不了任何人了,他們鐵了心要置自己於死地,還有紅衣那個女人,自己最後一絲希望都系在她身上,可她竟然也對自己如此狠心。
等到自己傷勢好轉的時候,一定就不會有任何一絲心軟了,自己若是再三心軟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如今的藍雪就是一個絕佳的例子,自己將他困住,沒有殺了他,反而讓他被救了出去,甚至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
既然他們不給自己活命的機會,自己,然也不會對任何人留情,也不知現在玉如意回東丘國,事情都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有劉天心,那個可惡的女人到底逃到了哪裡去?如今的局勢對自己也很不利,然而九陽現在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花少恭帶兵來埋伏自己的時候,卻沒有看見楚子默,所以楚子默也去了哪裡?還是說只是自己想多了?他一直都呆在花少恭的宮中?
現在的九陽也是越想越頭疼,原本已經扳回一城的局勢,現在又失去了,也不知道要這樣兜兜轉轉到什麼時候。
「九陽,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卑鄙小人!」另外一頭的紅衣,也幾乎已經瘋了。
她被困在這裡太久了,可是九陽卻絲毫沒有要放自己走的意思,這讓自己該怎麼辦?
九陽如今身受重傷,自己想要找機會逃走,不過看來他也是看出了自己的打算,完全不留給自己一絲希望。
紅衣忍不住了,她現在只想見到九陽,哪怕拼盡全力,也要和他同歸於盡,也總比自己一直被困在這裡要好。
可是,無論她怎麼呼喊,九陽就是不出現,紅衣越想越生氣,九陽到底要卑鄙無恥到什麼程度?
「九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紅衣聲嘶力竭,殊不知她這樣用力的叫喊,九陽完全聽不見,她無比的希望九陽能夠出現。
不奢求他能主動放自己離開,但至少他也應該告訴自己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而且九陽傷成這個樣子,楚子默他們也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紅衣喊著喊著有些累了,她頹敗的坐了下來,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心裡也是越來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