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蘇言番外：我的乖徒兒啊！
「什麼白鬍子老頭？」姬清詫異地看向蘇言。
「我們蒼炎國的煉丹宗師，赤須老人。」蘇言解釋說道，「那一日我給你的大衍靈丹，便是赤須老人煉製的。他是煉丹宗師，在煉丹一途上可謂已經登峰造極，若是你能被他收入門下，以後定然成就不俗。」
成為煉丹師？
稍微猶豫了一下，姬清白皙清麗的俏臉上便綻放出喜悅的笑意。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如今二房在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甄氏和二老爺又都是性子比較柔和的人，與其讓他們改變性子強硬起來，還不如她自己變得強大。
她如今才剛剛測靈，啟靈之後再修鍊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取得那麼大的成就，若是被赤須老人收入門下，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只要有赤須老人在，別人不管是真的尊敬還是假的做面子，起碼都會對她另眼相看，甚至會來和她交好。
這樣的話，有她在，甄氏和二老爺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她重生的時間並不長，但能清楚感覺到甄氏和二老爺對她的愛，上一世從小便沒有得到過父愛和母愛，這一世姬清分外珍惜得來不易的親情。
「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赤須老人呢？」姬清問道，「蘇軍師，您有沒有門路？」
因為有求於蘇言，姬清的態度一下變得恭敬起來。
沒想到她態度這麼端正，蘇言卻忍不住輕笑出聲，清雋的黑眸染笑，略有幾分無奈地看向她，「求我的時候，就對我這麼恭恭敬敬的？」
姬清，「……」
「讓我想想，之前你是怎麼稱呼我的……似乎，是『喂』，『那個誰』，或者是直接不用稱呼？」
姬清，「……」
她白凈的俏臉不可抑制地變得通紅，像是被火烘烤著一般，臉上的溫度燙得不行。
好像……還真是這樣……
「那……那你到底幫不幫我？」姬清乾淨黑亮的杏眸瞪著蘇言，咬了咬唇，尷尬地說道，「以後，那個……我會給你很多丹藥的。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以後我練出來的丹藥，都緊著你用行不行？」
他幫助了她，她也不會虧待他的嘛！
幹嘛要取笑她！
之前她對蘇言並不了解，自然會生疏中帶著幾分防備。
後來熟悉了起來，卻也沒有注意過稱呼，只是這一次有求與他，她的態度一下變得恭敬起來，倒是的確顯得她有幾分諂媚了……
好吧，她也承認。
眼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快炸毛，蘇言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我幫你。」蘇言忍笑，黑眸中滿是笑意，卻也滿是認真，「只是，我幫你不是因為想要你的丹藥，而是有其他原因，你得清楚這一點。」
他對她從來不是利益交換，而是心甘情願。
「那是什麼原因？」姬清好奇抬眸看向蘇言，不經意看到他眼中那猶如清波瀲灧的神色。
淺淡而真實的溫柔，猶如蛛絲一般，絲絲縷縷地朝著她纏繞而來。
她無法說出他唐突的指責，因為，她恍然有一種感覺，那便是這種感情也是他所不能抑制住的，所以才會從眼中溢出，所以才會這麼明晃晃的。
「以後你就會知道。」蘇言勾唇，淡然垂眸。
「你現在不能告訴我？」姬清問道。
她的性格有些急，並不是很能藏住事的那種，也很難忍得住好奇心。經歷很多事情之後，她將這些缺點給慢慢改好，在陌生人面前也能不動聲色，只是……蘇言對她來說，現在已經不算陌生人了。tqR1
也許是他從來都表現得那麼無害，也許是他看她的眼神總是那麼溫柔，也許是他讓人感覺很是可信……不知不覺的，姬清已經對眼前這個人放下了防備，會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性情，甚至會不自覺對他撒嬌。
「不能。」
「真的不能啊……」姬清有些失落。
「嗯。」
「為什麼？」她又鍥而不捨地問道。
「怕嚇到你。」蘇言輕笑，叉開話題，「不是要去找赤須老人？我想他應該也正滿天下的在找你，等到他回過神來知道是測試靈殿出現的異象之後，多半會馬不停蹄地找到測試靈殿來。我們不用去尋他，他會自己送上門來……」
姬清，「……」
還真是這個道理。
所以，她為什麼要那麼諂媚地求蘇言？明明她乖乖在這裡等著，就會有一個白鬍子老頭過來哭著喊著要收她為徒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懊惱，蘇言似笑非笑地低聲說道，「剛才你答應我的話，我可記著。」
「放心，我不會忘記的！」姬清沒好氣地瞪了蘇言一眼。
可過不了一會兒，又噗嗤一聲笑出來。
蘇言猜測得沒錯。
測試靈殿出了如此罕見的異象，不一會兒便聚集起了許多人，不僅有很多平民百姓，就連皇室都派人過來查看了。皇室的人傳達了皇上的口諭，讓姬清明日進宮覲見之後便離開，倒是也沒有久留。
等了差不多兩柱香的時間，一個白鬍子老頭心急火燎地趕過來，「讓讓，誒，快點給我讓開！再不讓開，信不信我用丹藥砸死你！」
「說的就是你！」
「你也給我讓開，快點放開！」
可惜，效果甚微。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想看一看引動異象的是何人，怎麼會讓一個髒兮兮的糟老頭給擠到前面去？從煉丹房中匆忙趕來的赤須老人就算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也不能從人海中擠出一條路來。
可惜了他不想誤傷了平明百姓，老人家的修為又不算好，不能像是萬壽境強者那般直接凌空飛渡，擠來擠去的叫一個遭罪。
費心費力地擠了許久，赤須老人在遭受了無數白眼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妙招。
他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瓶瓶的丹藥，一把拔掉瓶塞之後便朝著身後丟去，「上好的丹藥，誰搶到就算誰的！」
濃郁的葯香擴散開來，原本伸著脖子圍觀的百姓瞬間被吸引，轉身朝著後方擁擠著去搶丹藥，赤須老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靠著這樣的辦法，他總算是走到了測試靈殿的大門口。
只可惜，這測試靈殿的大門關得死死的，也不知道裡面那個引動異象的天才到底有沒有離開，赤須老人心焦如焚。
就在他正思考是要用踹的，還是用拳頭砸開測試靈殿大門的時候，沉重的大門突地打開了一條細縫，一道翠綠色的靈力從縫隙中伸出，飛快卷在赤須老人的腰間，眨眼之間便將他拖入靈殿之中。
赤須老人還蒙著，便聽到一道清冷淡然的聲音響起，「赤須宗師，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諒解。實在是外面圍著的人太多，若是靈殿的大門開著，怕是會有人亂闖。在下乃是吳家軍的軍師蘇言，這位便是剛才測靈的姬清，是上京城姬府二房的九小姐，您此次過來，應該是為了她吧？」
「是是是是！」忙不迭的，赤須老人連忙點頭，被人猶如麻袋一般卷進來的不開心也消失了。
接著，他看向面前的一對男女。
男子穿著一身青衣，面容清俊，風度翩翩，舉止文雅，猶如一桿雨中清竹，有一種令人心折的從容淡然的氣度。女子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衣裙，白皙俏麗的臉上帶著清麗的微笑，姿容絕美，一看便叫人心生歡喜。
好一對璧人。
不過，他來可不是為了一飽眼福，而是有正事的！
赤須老人看向姬清，眼中滿是熱切，「你就是剛才引動異象的人？」
「是。」第一次見到赤須老人，姬清拿捏不好他的性格，因此便文靜守禮地點了點頭。
「我的乖徒兒啊！」赤須老人瞬間雙眼放光，熱切地看向姬清，一副恨不得繞著她轉圈圈的樣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乖徒兒！快點，跟為師回去拜師，為師一定會好好地教導你！一想到以後可以牽著徒弟出去溜，為師就心情好啊！」
出去溜？
她又不是狗！
姬清，「……」
她頭疼地看向蘇言，神情尷尬。
這個瘋瘋癲癲的糟老頭，真的是傳說中那個煉丹宗師嗎？
蘇言含笑點頭。
赤須老人性格是有點奇怪，不過是真性情，姬清拜他為師絕對是一樁好事。
若是這一世姬清不用捲入那麼多紛爭，而是專心和赤須老人煉丹，以她的韌性，以後在煉丹一途上的成就絕對不小，憑藉她超高的資質，說不定會成為超越赤須老人的存在。
「多謝師傅。」見到蘇言點頭，姬清心中的猶豫也消失不見。
她有一種直覺，蘇言不會害她。
姬清答應了下來，緊接著蘇言便帶著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測試靈殿，朝著姬府而去。
上京城出現異象一事也讓姬府的人津津樂道，可因為府中並沒有適齡的啟靈人選，所以沒有一人聯想到自己府中的主子身上。
知道赤須老人將手中的名帖丟給門房，說明來意之後讓門房通知姬老太爺他過來拜訪，原本還算安靜的姬府這才一下子開了鍋般的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