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
第一百八十三回
天柱山中,方辰一臉的笑意,看著抱著司雪胳膊的月牙兒。傷勢剛剛好轉的她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哪裡像剛才被人欺負的差點喪命的小傢伙。
「司雪,你帶月牙兒四處逛逛吧!以後,她就呆在這裡了。」方辰揮了揮手。司雪點點頭,知道方辰必有要事,趕緊拉著月牙兒出了大殿。
雲床之上,方辰泥丸之上,定海珠緩緩而動,光華照耀,如霓虹閃爍,一道道毫光在大殿內流轉不停,而方辰此刻心神卻盡數沉浸於天道之中,去探尋天道中一絲玄妙的軌跡。雖然此刻天機模糊,但是方辰乃是天道中遁去的一,除非有聖人出手,蒙蔽了天機,否則都難逃方辰的窺測。
能得到九霄天馬,其實都是在方辰的意料之中,與其他的十二生肖不同,九霄天馬並沒有身隕,而是一直在天庭之中,更為重要的是,玉帝為了維護天帝威嚴,並沒有使九霄天馬的血脈流傳在外。但是到底是大劫將到,方辰證道混元乃是鴻鈞道祖所定,誰也不可阻擋。玉帝雖然乃是大神通之人,終究是不成聖,都是螻蟻。更何況,玉帝掌管天庭億萬年,因果也不知道有多少,此刻,若是不想大劫之下成為灰灰的可能,只有結交聖人,得到聖人的保護。得到聖人的保護,自然是要使其與自己結下因果了。方辰證道需要聚集十二生肖的血脈,其中就需要九霄天馬。若是以九霄天馬相送,自然可以結下因果,而且是相當大的因果,方辰日後不得不想辦法還其因果。
但是今日卻不同,十方俱滅出手傷了月牙兒,方辰雖然放過十方俱滅。但是卻趁機取了九霄天馬的血脈,如此絲毫沒有因果而言。讓玉帝吃了一個大虧,卻又無可奈何。方辰心中雖喜,但是感覺此事卻詭異無比,九霄天馬乃是玉帝坐騎,十方俱滅雖然乃是玉帝之子,但是也不能乘此天馬出宮?地仙界也無事發生,十方俱滅又為何獨獨趕到南贍部洲來。若是為了貪看地仙界風景,從南天門上自然可以看得清楚,為何到此?偏偏又能在雲路上,碰上月牙兒。時間上太巧了,彷彿一切都是碰巧一般。太過湊巧那自然有鬼了,但是到底是何人安排的呢?這就是方辰必須知道的問題了。
「唉!只可惜自己如今道行低微,雖然是天道中遁去的一,但是到底不是聖人。別人遮掩了天機,非自己能推測地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聖人的算計了。」方辰神識遁入虛空之中,卻絲毫沒有發現,自然知道是聖人故意遮掩了天機。
而此刻天庭之中。玉帝臉色鐵青,面前的昊天鏡上雲霧一片,玉帝夫妻二人雖然都是大神通之人,昊天鏡又是先天至寶。鴻鈞親賜,但是到底不是聖人神通,如何能看出其中的奧妙,雖然感覺到不對,但是卻看不出其中的虛實。
「武陽帶來了沒有?」王母鳳目含威,粉臉冰冷,頭上的碧玉簪透著一絲碧油油的光輝,好似隨時而動。擊殺眼前地一切一樣。就在一瞬間,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整個披香殿。
眼前的太白金星臉上露出一絲恐懼,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不但是天庭的王母,更昔日的女仙之首,實力強大無比,更有人暗地猜測,恐怕就是玉帝這個出身紫霄宮的人都不是他老婆的對手。否則。怎麼可能變成一個妻管嚴呢。
「好了!」玉帝神情冰冷,揮了揮手。頓時披香殿內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太白金星這才感覺壓在身上地那座高山已經消失了蹤跡。不過心中更加驚訝,眼前的玉帝哪裡還有一絲懦弱的模樣,如此神通,恐怕當年的孫悟空也不過被其一巴掌能壓扁的主,哪裡還會被其打得狼狽逃竄地,讓天庭眾仙心中嘲笑,私下鄙視無數遍的三界至尊。
那玉帝彷彿感覺自己的舉止有錯,右手伸了伸,掃了太白金星一眼,對王母怒喝道:「金星也不是外人,聽金星慢慢說。」王母臉色一動,自然明白玉帝的意思,但是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太白金星本就是一個八面玲瓏地主,見玉帝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趕緊做出一絲士為知己者死的模樣,拜在地上,激動不已。好半響才停了下來,說道:「老臣剛才去過武德星君府,武德星君一家已經不知去向了。」
「砰!」披香殿內一聲大響,太白金星眼前落下一陣金粉,金星臉色大變,天宮內的一切都是上等的煉器材料所製成的,而披香殿內的那張龍椅更是以天外天隕鐵、星辰之精、不周山之赤銅等等材料而製成,若是落入其他門派,恐怕也作為鎮山之寶而收藏了。但是此刻卻被玉帝渾身的氣勢硬是給壓得粉碎。什麼是實力,太白金星忽然腦海中一陣害怕,什麼是伴君如伴虎,什麼是天威難測,今日總算是看到了,這些洪荒時期的大能之人,各個都不是簡單地角色,表面上毫無傷害,但是實際上,各個都是潛藏的高手。
「金星先下去吧!」玉帝揮了揮,將一地的金粉掃得乾乾淨淨,好似剛才在披香殿內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太白金星聞言趕緊退了出去,到了殿門口,才發現自己的背心居然濕透了,額頭上居然有了一絲冷汗,億萬年來,也未曾想今日這樣狼狽,修仙之人,體內清靜,萬垢不生,不說一點汗水了,就是一粒灰塵都不可能有的,可是今日太白金星硬是背心儘是汗水,可見心中的驚恐了。
「你以為是何人?」王母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武德星君出走,要麼是因為害怕玉帝怪罪其子,到底十方俱滅的下了天宮,是武陽慫恿的結果,回頭不但九霄天馬被殺,玉帝顏面更是大損,父子二人離開天庭也是說地過去,而另一方面,若是有人操縱地話,此刻任務完成,離開業是講的過去,不過王母還是傾向於後一句地。
玉帝搖了搖頭,道:「若是真需要選一個人來的話,只有西方那人了。東方三清雖然厲害的,但是斷不會做此之事來,老君無為,在眾聖之中,道行又是最高,無人敢算計,通天教主心高氣傲,走的都是光明正道之道,當年就算知道自己的誅仙劍陣擋不住四聖進攻,但是毫不退縮,由此可見通天教主倒是眾聖中較有人位的一人,那元始天尊雖然虛偽,也曾使用一些手段,但是都是使用陽謀,當年封神之時,通天教主與老君等人都知道上了元始天尊的道,但是卻又無可奈何,通天教主因為自己門下弟子良莠不齊,當有殺劫,而太上老君卻是因為截教勢力太過強大,與天道相悖,無奈之下,只得與元始天尊聯合,放棄了盤古三清億萬年的情誼。而眾聖中最過無恥者,只有西方准提道人了。人至賤則無敵,人皮厚,則不破。准提道人有大毅力,億萬年算計,硬是將西方那個不毛之地,弄成了如今的極樂世界,靈山勝境,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這種算計之事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出來。」
「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我天庭倒入道門三清不成?」王母眉頭緊皺。
玉帝搖了搖頭,苦笑道:「恰好相反,他就是想為我天庭倒入西方。」王母一臉的疑問,心中驚訝不已。
西方極樂,靈山勝境,兩尊佛托端坐在須彌山上,一個面色枯黃,一臉慈悲;一人面容和善,臉上現出熒熒寶光,手執枯枝,閃爍著七彩光華。正是西方二聖人接引道人與准提道人。
「師弟,那玉帝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隱忍之道卻是你我都做不到的。你就不怕他倒向三清?」接引道人面上的愁苦之色彷彿濃了不少。
准提道人哈哈大笑,道:「師兄,盤古三清極度高傲,絲毫瞧不起玉帝這個紫霄宮童子,當初封神之事,雖然天道所定,但是三清卻將帳算在玉帝頭上,如此哪裡還會理睬玉帝的投效,而如今玉帝與方辰結仇,日後更加不可能再一起的。那玉帝想要生存,就不得不投靠我西方,畢竟我西方還是以慈悲為懷的。再說,就算他能猜測到如何,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大勢之下,玉帝也無可奈何,哼,還妄圖與方辰交好,在眾聖之間左右逢源,哪裡有這樣的好事。若是想左右逢源,師弟不介意前往天庭走上一遭。他掌控天庭億萬年,也曾享受過億萬年的榮華富貴,但是同樣因果眾多,這種人不上封神榜,又有何人會上?」准提道人一臉的不屑,絲毫沒有聖人模樣。
「如此,又要勞煩師弟了。」接引道人愁苦的臉孔上露出一絲笑意。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過著是所向無敵。
准提道人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看看今日的靈山勝境,佛門昌盛,不就是自己億萬年如此算計來的嗎?那人間界有句話說得很是有道理,人至賤則無敵,人皮厚則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