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回 先天神靈 (三)
第四百五十一回 先天神靈 （三）
「轟！」一道白色閃電憑空出現在紫霄宮內，朝對面的落後劈了過去。天妖娘娘面色一變，方辰雙眼一亮。雖然是閃電，但是其中蘊含著大道變化，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進攻對方，使自己的神通力量達到最大化。方辰雖然繼承了鴻蒙造化之道，幾乎可以比肩盤古，但是畢竟不是盤古，雖然也曾親眼所見盤古開天闢地的情景，但是畢竟不是自己開天闢地，不能真實的體悟開天闢地的感悟；天妖娘娘雖然神通廣大，在盤古開天闢地之後，能奪得一塊混沌碎片，再立一塊大陸，雖然不是天道，但是也是偽天道，幾乎與鴻鈞相等，但是也不是盤古。兩人雖然有大神通，但是都不是盤古，但是鴻鈞就不同，他是盤古的善念所化，又得了鴻蒙造化玉牒，掌控天道，實力已經與當初的盤古相同，與天道相當。盤古開天地與他開天地基本婚上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一道簡簡單單的進攻方式，卻能使出最強大的威力來。
對面的羅睺淡淡的說道：「你能開天，我同樣也能開天。貧道就看看你多年以來，掌管造化玉牒殘片有沒有進步。」一顆黑色棋子現在手中，血紅的光芒落在棋盤上，霎時間棋盤上風雲變化，棋盤縱橫交錯，織成一張大網，成血紅色，緩緩而上，霎時間，就成了血紅的混沌模樣，彷彿是尚未開天時期的模樣，閃電擊在大網上，大網光芒一閃，忽然暗淡下來，緩緩地，彷彿即將破碎一樣。但是始終沒有被打破。
天妖娘娘見狀，淡淡的說道：「道祖果真是不凡，本宮也來獻醜了。」手中又顯出一粒灰色棋子。緩緩地就印了上去。灰濛濛的，隱隱有流光現於其中，有三光照耀，飛快地沒入血紅大網之上，得了三光補充的大網彷彿象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光芒大閃，籠罩整個紫霄宮，三界霎時間也露出血紅之色。
「三光神水。開天神泉？」鴻鈞面色一紅，人不住驚訝的說道。就是與天妖娘娘聯手的羅睺面色也變了變。方辰更是面色大變。
相傳，天地本是混沌，而這混沌源泉本是一口泉水，一日孕育了混沌青蓮，盤古大神居於其中。故此又叫做開天神泉，無數先天靈寶就是被這泉水所孕育。後來，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混沌破碎，這開天神泉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僅是爆發出一系列地先天靈寶，而泉水爆發出來的就是少許的三光神水，不曾想到。這開天神泉居然落入天妖娘娘手中。由此可見，一萬年，天妖宮中，恐怕已經有無數的先天靈寶了。
「道祖果然是好眼力。」天妖娘娘哈哈大笑道：「不錯。當年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三千先天神靈大多都是去搶奪混沌碎片，以領悟其中的大道，成就混沌，主宰三界。本宮僥倖得到開天神泉，順便，救下了不少的先天神靈。大道有情，當年我們這些先天神靈本就是大道所生。如同我父母一般，天道要出世，但是也不能將我等消滅。所以才有了開天神泉以護住我等性命。鴻鈞，你就算掌控天道，但是能與開天神泉比較嗎？」鴻鈞與羅睺二人聞言面色一變，儘管二人乃是生死仇敵，但是兩人都是盤古所出，說是兄弟也可以。兩人所爭奪的。就是誰來掌控天道而已。但是天妖娘娘卻是不同，他代表的是三千神靈。這些神靈都希望三界重新化為混沌。這也不是羅睺所希望地。
「怎麼，羅睺道友反悔了？」天妖娘娘彷彿明白羅睺的心思一樣，當下笑道：「天道無情，鴻鈞無情，道友就是掌控了天道，其實與鴻鈞沒有多少區別，但是若是你我殺了鴻鈞，毀了天道，道友就有機會，聚合當年盤古元神，聚集善惡兩屍，成就盤古，到時候盤古就是你，你就是盤古，又在天道之上，遠比現在要好上許多。」羅睺心中一動，頓時明白其中的道理，點了點，顯然是認同了對方的說法，手上的力量又加強了不少。
「說得很是好聽，但是就是太過完美了。」一邊的方辰忽然哈哈大笑道：「世事本就不完滿，若是完滿了，也就沒有當年盤古大神的身隕了。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失。有些東西註定了是不可能兼得的。就不如貧道，得天獨厚，不過數千年地時間，就已經有如今成就，就是聖人也不是貧道的對手，但是就是不能證就混元。到了如今，就是貧道的弟子都已經證了混元，但是貧道仍然不能突破最後的關口，就是這個道理了。天妖娘娘雖然說的有道理，彷彿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大道地邊緣一樣。但是大道也是有秩序的，你是不行。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神通，但是老師也只有不斷地合道，以加深自己對大道的理解，如此才能超脫天道，成為大道。你不過是一個偽天道，又如何能成就大道。」方辰忽然取了一個白色棋子狠狠的擊在棋盤上，霎時間，風雲變色，一道金輪破體而出，擊在大網上，將大網擊出一個大洞來。紫霄宮中地血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到底是天道中遁去的一，本宮佩服。」天妖娘娘忽然嬌笑道：「不錯，本宮得到的神泉是不完整的，不過這神泉很快就能完整了。」鴻鈞壽眉一動，手中的棋子忽然落了下來，落在一個不相關的空格上，羅睺面色也變了變，手中的血紅棋子也落了下來，砸在棋盤上，棋盤顫動，顯然兩人都想起了什麼。
方辰見狀，滿色一動，彷彿想起了什麼似地，忽然哈哈大笑道：「真是有趣。老師啊，老師，看來當初弟子輪迴億萬年還是有道理的，人類文明有的時候，就是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聖人都難以理解。反常即為妖，反常即為妖。天妖，恐怕你不會想到，你的計謀會敗在人類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上吧！」手中的棋子狠狠地擊在東邊地一處空格之上。霎時間，棋局大變，紫霄宮上空隱隱有五色光芒，霞光沖霄，映照著紫霄宮光芒大作，混沌之中，照耀遠近，連正在宮外打鬥地數百先天神靈都被霞光所克制。不時地發出一聲聲慘叫之聲。
「歸墟之地，無窮無盡，萬水盡數流入其中，卻不見半點溢出，其中神秘，連貧道都不能探查出其中的緣故。或許老師也不能察覺其中地一切吧！」方辰淡淡的笑道。
「不錯，貧道當年也曾想查探一下，雖然能發現它的盡頭。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所以曾懷疑真正地盡頭並不是盡頭，而是另有出口。當初也曾懷疑過開天神泉，但是當初開天神泉是盤古親手毀去，這開天神泉也自然就不存在了。卻不曾想到。它另外的半截居然被娘娘所取，想必，娘娘想得到那歸墟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吧！以前因為有貧道作陣，娘娘才無可奈何。今日大劫已起，三界一片混亂，連羅睺都出來了，娘娘以為機會已至，又親自前來拖住貧道師徒，好讓你的屬下取歸墟吧！還原了開天神泉，不過千年就會生成一件先天至寶來，如此就算貧道師徒神通再大。恐怕也不是那三千神靈的對手。」鴻鈞淡淡的說道。
「你雖然是先天神靈，但是也僅僅是法力和神通上比較高強而已，哪裡能明白世間的一切。」方辰淡淡的說道：「你那些屬下雖然厲害，但是到底沒有證得聖人道果，我門下弟子孔宣已經前往，原本貧道還以為，兩位道友中必然有一位會前往，但是沒想到。羅睺道友居然也對歸墟不了解。而天妖娘娘卻親自到了紫霄宮，如此。我那徒弟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天妖娘娘聞言面色一變，忽然笑道：「不錯，你說地不錯，那歸墟是當年開天神泉的一部分，否則也不會如此神奇了，但是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就算你有無數的算計，但是在絕對力量面前，這些算計都是做無用功。方辰，此話你用在別人身上是正確的，但是用在你自己身上，也同樣是正確的。你有無數地算計又能如何，自己本身實力不行，一切都是無用。本宮確實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機警，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紫霄宮，乃是三界的聖地，就算你有聖人弟子，但是只要滅了你與鴻鈞，三界之中，又有何人是本宮的對手。三界到時候還是在本宮手中，聚集三界所有的洪荒碎片，重新還原到混沌青蓮，我就為大道。」天妖娘娘聞言發出陣陣狂笑聲。
「大道無窮，大道至善。豈是你這樣地人能夠得到的。」方辰周身飄渺，腦後升起一個金輪，光芒如墨，龐大的天道氣息籠罩整個紫霄宮，雙目空洞無神，面上不見半點神色，看不清楚其中的喜怒哀樂，居然彷彿又是一個鴻鈞，羅睺與天妖娘娘見狀面色大變。
「怎麼，有兩個天道金輪？」羅睺面色大變。
「何其不知也，哪裡只有兩個天道金輪。天妖娘娘也有一個天道金輪。」鴻鈞淡淡的說道：「天妖，今日又何必藏拙呢！」
「哼，別以為你們師徒二人領悟了天道金輪，本宮就甘拜下風。」天妖娘娘冷笑道：「天道金輪何其多，只是最完整的天道金輪大概只有鴻鈞的天道金輪了，但是也只是大道的一部分而已。每個人地心中對大道的領悟不同，故此對天道德理解不同，所以待到神通道行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都會有天道金輪的產生。而天道金輪的威力，就是看對大道的理解最為深刻而已。」話音剛落，就見天妖娘娘腦後也生出一個天道金輪來，成白茫茫之色，氣息暴躁，顏色雖深，但是大小卻遠在鴻鈞和方辰之下。顯然天妖娘娘雖然領悟了天道金輪，但是卻是殘缺不全的天道，或者稱為是偽天道最為恰當。
「哈哈，原來如此。」天妖娘娘話音剛落，羅睺猛地發出一聲長嘯，卻見他的腦後也顯出一方金輪來，成血紅之色，煞氣升騰。只是這天道金輪不但顏色淺淡，更重要地大小也遠不是前面三者可以比較地。顯然羅睺也在瞬間領悟了天道金輪，只是他所領悟的天道。仍然是在鴻鈞地天道之下，時間又短，更不能與前面三者相比較。不過，羅睺神通廣大，等到與前者三者相當的時間，也不過是時間地問題。
方辰面色一變，鴻鈞卻是面無表情。彷彿根本沒有將羅睺所領悟的天道放在眼中一樣。望著羅睺腦後升起的天妖娘娘忽然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猛地變了變。右手上打出一道光芒，就朝鴻鈞擊了過來。
鴻鈞淡笑道：「一切天道盡在我掌握之中。天道金輪，破！」鴻鈞緩緩地伸出右手，絲毫沒有理睬天妖娘娘的進攻，反而毫不猶豫地朝羅睺腦後的天道金輪擊了過去。
一邊的方辰見狀，雖然不知道鴻鈞此舉有何用意，但是也只得迎了上去，只聽見鐘聲悠揚。又見腦後金輪上射出一道五彩光芒，朝天妖娘娘迎了上去。
只聽的「砰、砰」地兩聲，就見棋盤上傳來兩聲悶哼之聲，卻見方辰面色蒼白，嘴角噴出一口鮮血來。右手抖動，腦後的天道金輪顏色也黯淡了許多。而坐在鴻鈞對面的羅睺，更是不堪，臉色死灰。腦後原本一個方圓數丈的血紅色天道金輪，此刻被擊得粉碎，消失得不見蹤跡，彷彿剛才沒有領悟的一樣。羅睺雙目血紅，死死的盯住鴻鈞。
「好一個鴻鈞，好一個鴻鈞。」羅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淡的說道。
「你也不錯。」天妖娘娘粉臉上紅光一閃而沒，望著對面地方辰淡淡的說道。
「不敢。不敢。」方辰雖然不知道鴻鈞剛才那一指所在的含義，但是見羅睺如此模樣，顯然是遭受了重創，恐怕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
「天道中遁去的一，不是本宮能擊毀地。鴻鈞，今日你是仗著天時地利取得的，看來今日本宮還是心急了。」天妖娘娘冷笑道：「但是下次來了，就不會如此簡單了。大道永恆。天道是不會永遠都掌握在你手上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本宮更明白。時間到了，就輪到你解脫了。本宮首先要恭喜你了。至於。你天道中遁去的一，本宮雖然不能將你如何，但是你地門人弟子不是天道中遁去的一，一旦本宮掌握了天道，就是你我因果了結之時。」說著拉著羅睺，徑自朝紫霄宮外飛去。
「嘭嘭！」幾聲大響，卻是紫霄宮宮門被撞開，通天教主等三位聖人被撞了進來。方辰見狀，右手輕輕一揮，三人頓時坐在尊位上，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朝講經台上望去，卻見方辰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留著鮮血。心中更是一陣大變，雖然三人在宮外大戰，並不知道宮內大戰，但是一見方辰如此模樣，約足夠讓三人吃驚了。
「師弟，為何如此？」通天教主失聲問道。
「你在外面辛苦，我在裡面也很辛苦，天妖娘娘果真不凡，雖然是偽天道，但是也不是不是貧道能抵擋的。」方辰苦笑道。自己緩緩地走下講經台，尋了一尊尊位坐著。
「羅睺領悟了天道金輪，雖然被貧道擊破，千年之內無礙，千年之後，就是大劫起之時，就是你們這些聖人也捲入其中，能不能保存性命，就看爾等神通如何了。」鴻鈞淡淡的說道。通天教主等人雖然心中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是此刻通過鴻鈞道祖講出來，還是膽戰心驚，曾幾何時，自己等人高高在上，聖人之下皆是螻蟻，但是今日才知道，自己在別人的眼裡同樣是螻蟻。
「大勢不可改，大道永恆，大道無窮。天道有常，不過平衡。我掌天道，大劫之後，當有人取代貧道，以合天道，以掌控天道。每個人對天道德理解有所不同，但是最基本的就是平衡二字。要想掌控天道，進軍大道，首先要做的是將自己所想融合入天道之中，形成天道金輪，以金輪相合天道，才是大勢所趨。以元神相合者，不過是小道。就算日後也能掌控天道，也是個被天道所左右的人。」紫霄宮內，鴻鈞淡淡地說道。
通天教主等人這才知道，平日里自己所做的不過是小道，就算成為天道，也只是被天道所左右，而不能左右天道，或者連稱為如今的鴻鈞都不能。
「方辰，你親自去歸墟走一遭，裡面還有一物關係重大，非你去不可。」鴻鈞忽然說道。
方辰聞言，面色一動，掐指一算，面色一變，道：「老師說的極是，有此物來，就算來了再多的先天神靈，也能盡數被誅殺。」說著哈哈大笑，出了紫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