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回 楊柳老仙，方辰的巔峰之戰 (三)
第五百一十三回 楊柳老仙，方辰的巔峰之戰 （三）
「弟子拜見老師。老師聖壽無疆！」眾仙見方辰親自趕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紛紛拜倒於地。
「爾等都起來說話！」方辰淡淡的說道。接著車簾一卷，就見一個道人身著月白道袍，周圍星辰點點，紫色光芒照耀蒼穹，周身晦暗無比，彷彿一個凡人一般，緩緩從九龍車上走了下來。雖然近在眼前，但是實際上卻彷彿是遠在天邊一樣，根本看不清楚其中的模樣來。眾仙見狀，心中一動，這種感覺很是玄妙。
楊柳老仙看的分明，面色也禁不住變了變，朝方辰稽首道：「恭喜道友道行大進，貧道不如也！看來，三界之中又要出現一位道祖了。」眾仙聽得迷迷糊糊，但是一聽見楊柳老仙的言語，禁不住面色露出驚訝之色，道祖之說也只有鴻鈞才能達到。卻不曾想到今日楊柳老仙居然將方辰提高到如此高度。稱之為道祖，又想起方辰剛才的表現，不由得點了點頭。眾仙也曾見過聖人，但是這種感覺卻從未從聖人身上出現過，比之聖人更加的玄妙。
孔宣等造化宗弟子與無當聖母等截教弟子聞言，面上都露出一絲欣喜之色。自己的靠山越來越強大，對自己也是有著很大的好處。
「鴻鈞是鴻鈞，方辰是方辰。鴻鈞是道祖，但是方辰卻不是道祖。」方辰淡淡的說道。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對方的言語一樣。
楊柳老仙面色一動，長長的壽眉微微一抖動，臉色微微陰霾了不少，雖然他生性不擅爭鬥，雖然神通廣大，連鴻鈞道祖都得小心翼翼，但是卻從未出來爭鋒過，對方辰道行的急速增長，雖然很是驚訝，但是也不過是驚訝而以，但是若是要佩服那是不可能的。剛才的一句話也不過是順口誇讚而已。卻不曾方辰如此不給面子，借著機會狠狠的將自己教訓了一頓，饒他是個老實人，此刻也禁不住臉色變了變。但是一想到此刻對方佔在理上，方辰又監管天道，大勢在對方手中，楊柳老仙無奈之下，只得按住心中的憤怒，彷彿是不經意中說道：「劣徒枉自出山，給道友添麻煩了，今日貧道想帶劣徒回山，以後定將嚴加管束。日後，道友若是有閑暇，不妨到碧波潭中做客，貧道必當掃榻以待。」說著就準備將九頭蟲帶走。
「道友一路行來，不知道可曾經見過界牌關周圍千里之地了？」方辰忽然說道。言語雖然平淡，但是隱隱露出一絲煞氣。
「怎麼？」楊柳老仙忽然好奇的問道：「地仙界廣袤無比，貧道很少出山，界牌關雖然很是有名，但是剛才來的時候，貧道不過破碎虛空而來，當不得道友，有代布之物，自然無暇觀看。」言語之間雖然好似正常，實際上卻是在諷刺方辰排場甚大，不過是徒具虛名之輩。
眾仙聞言面色一變，一邊的孔宣更是俊臉漲得通紅。任何人也不可能允許他人如此對待自己的老師，當下忍不住冷哼道：「前輩有所不知，這界牌關千里範圍內，除了界牌關中有無數符咒護佑和趙宋大營有紫薇真龍之氣護佑外，其餘的已經沒有任何的人煙，任何生靈都已經被這大陣吸去了生命。前輩以為，如此大的罪孽，能逃過天道德懲罰嗎？」
楊柳老仙聞言面色一變，他神通廣大，如何不知道這千里範圍內已經沒有任何的人煙了，只是他本就是楊柳出身，當年開天神泉邊有無數生靈，但是到了盤古開天的時候，整個開天神泉只有楊柳一人存在。楊柳之道本就是還有吞噬能力。既然要成長，就會吞噬周圍的一切，來壯大自己。在他看來，這千里範圍內沒有人煙，根本就不算什麼。不成聖就是螻蟻，在楊柳老仙的眼中，就是聖人也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螻蟻而已。今日聽見孔宣的言語，忍不住冷笑道：「既然是大劫來臨，就是聖人也有可能身隕的，這些螻蟻被吞噬了生命，那也是天意，與我楊柳一脈有何關係。你不過是一個新晉聖人，就是你的老師在貧道面前也得小心翼翼，你又是什麼東西，還不與我退下。」楊柳老仙老眼中忽然閃爍一道金光，直射孔宣。孔宣雙眼一痛，彷彿是被針刺的一樣，忍不住捂著雙眼後退了幾步。
「螻蟻，好一個螻蟻之說。」方辰冷笑道：「想必當年你在開天神泉旁邊吞噬了不少你的同類吧！以致到了現在，你的弟子以你的吞噬神通殘害了如此多的生命，你也覺得很是正常。」
「好你一個方辰，居然如此大膽。就是鴻鈞見到貧道也不會如此放肆。」楊柳老仙忽然面色漲的通紅，雙眼中精光暴漲三尺長短，眉宇上的壽眉抖動著不停。那楊柳老仙是何等的人物，當年連鴻鈞道祖都得小心翼翼，言自己的神通與其不相上下，今日卻被方辰一下子將自己的根角說了出來。雖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叢林原則適合於每個地方，更何況，這修仙之道，本就是一個盜字，盜取天地靈氣，盜取天道下的一線生機，也是一個殺戮而已。但是如此被人點了出來，楊柳老仙就很是不高興了。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在我祖師面前放肆，就算是你的老師鴻鈞在我祖師面前，也得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不尊敬，你是他的弟子，連我都不如，居然如此大放厥詞，還不與我祖師磕頭賠罪。」忽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九頭蟲見楊柳老仙前來，知道自己的靠山前來，心中更是有了底氣，忍不住對方辰怒吼道。話音一落，一邊的楊柳老仙就知道事情已經不好辦了，無論什麼時候，聖人都是高高在上的，都是以實力說話的。對於方辰，楊柳老仙可以說他，因為他有這個實力，不但先於方辰之前就存在，更與鴻鈞道祖不相上下，所以他可以將自己的姿態放的高一點，但是九頭蟲卻不行。他不但不是聖人，更重要的是，他仍然是在天道之中，仍然是在鴻鈞的管制之下，也同樣是在封神榜的約束之中。方辰可以借無數個理由來殺九頭蟲，楊柳老仙卻沒有絲毫辦法。
「好個弟子，道友調教得好弟子啊！」方辰忽然面帶笑容說道。楊柳老仙聞言卻是暗暗叫苦。想當初，方辰前往碧波潭的時候，態度十分的低調，喚楊柳老仙為前輩，但是此刻卻直言道友。雖然楊柳老仙也認為方辰有資格喊自己為道友，而他自己也同樣是喊方辰為道友。但是這種稱呼一旦從方辰口中說出來，也就是說明雙方的地位再次發生了變化，楊柳老仙已經充分的認識到，如今的方辰恐怕不是當初的方辰了，今日的局面已經不是用言語來解決的了。一想到這裡，楊柳老仙狠狠地瞪了一眼九頭蟲，若非他說話不經過大腦，楊柳老仙恐怕還能以言語說服方辰，輕易的將九頭蟲帶走。畢竟在楊柳老仙眼中，方辰所說的九頭蟲吞噬了無數生靈一事，非常的微小，根本不會引起兩人的敵對。
「道友，劣徒出言無狀，還請道友恕罪。」楊柳老仙望著方辰，他不知道眼前的道人的真正實力，也不想和方辰交手。當下姿態放低了不少，還是想言語中說動方辰。
「若是此事貧道倒不會放在心上。」方辰搖了搖頭說道：「都說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在你我眼中，聖人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而已。與那些凡夫俗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道友可曾想過，此刻已經不是當年鴻蒙未開之時，那個時候盤古大神尚未開天，天道不顯，自然沒有因果可言。道友能吞噬了不少先天神靈，與鴻鈞道祖爭奪教化聖人的重任，也是大道所允許，自然可以安然無恙，但是如今卻是不成。天道已顯，就算是大劫之下，也是有因果相連，九頭蟲雖然乃是你門下弟子，到底是不成聖人，所以這方圓千里範圍內的生靈盡數喪生於他一人之手，哪裡能逃的脫。」
「看來你是有把握了？為了這些螻蟻，你居然不惜一戰？」楊柳老仙好奇的望著方辰，好像要確定一樣。他有絕對的把握，方辰到如今沒有尋找到如何戰勝自己的法寶，但是卻不知道他的信心是從何而來。
「天地萬物皆有靈。就是螻蟻也是有生存的權力，沒有哪一個人能奪取這些生靈生存的權力，貧道不行，道友也不行，九頭蟲更不行。」方辰冷笑道：「就算貧道戰不過道友，貧道也會盡最大的努力，誅殺九頭蟲，替這些生靈了結因果。以彰顯天道威嚴，天道至公至正，豈是你我能違逆的。」
「不錯，道友說的極是。不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靠實力說話的，不知道道友與當年的鴻鈞道祖又有何區別。」楊柳老仙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