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孫羽的提議
第19章 公孫羽的提議
…
經過十多天的悠閑旅程，楚天和兩個小蘿莉，安全抵達衛國國都。
衛國國都之中，沸騰一片，楚天剛剛進城門口的時候，那些簇擁過來的百姓，熱情異常，歡呼雀躍。甚至連守城的將士，都恨不得立馬跑上前招呼楚天似的！
楚天這些日子雖然人不在國都，但是他的大名，早已傳遍了每家每戶，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有了分量足夠的事迹，加上一定的宣傳，這些倒也在楚天的預測之中。
軍神、醫聖，不論是哪個稱呼，都是拯救了無數生命的。百姓們對於這種普度眾生的偶像，永遠懷有一絲敬佩，戰亂的年代，人們的心靈需要信仰來得以安息。
楚天，在信仰上，無疑已經逐漸地，接近於神明…
只是楚天的名聲大了，擁護的人多了，高處的某些人，逐漸變得不安了起來…
…
和百姓們進行了一番「互動」后，楚天這才前往公孫府。剛剛將弄玉和麗姬剛剛安頓好，公孫羽老將軍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聽說楚天回來，公孫羽拋下了一切的職務，飛快地回來，一臉急色。
「楚先生！楚先生，您可算回來了！你這麼一走就是幾個月，可是把老夫給急死了，這兵荒馬亂的，外面危險得很吶！你可算是毫髮無傷地回來了！」
公孫羽疾步走來，感慨地說道。
老人家還是那副精神奕奕的模樣，常年習武，雖然已經五十歲左右，但是身子骨比許多年輕人還要硬朗。
楚天在公孫羽眼中，還是一個讀書人，即使會點武學，那也很粗淺。畢竟人的精力有限，怎麼可能在擁有這麼豐富的知識同時，還精通武學？
這也是公孫羽擔心的源頭。
楚天抱拳，笑著道：「多謝老將軍掛懷。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只是修行罷了，老將軍不用太掛心。出門在外，小心點便是。」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精闢，精闢啊！讀書人就是讀書人，比我這粗人說話有理多了，」老將軍笑著道，楚天的才學，一直是他最為佩服的。忽然想到了什麼，公孫羽語調一轉，低聲道，「不過，楚先生你以後還是小心點的好。有時候，並不是小心就能避過禍事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墨家巨子六指黑俠，不久前被人殺死了。」
「誰做的？」楚天簡潔地問道，沒有一絲破綻。
六指黑俠剛剛被殺十餘天，公孫羽就得知了，看來情報網也不簡單。墨家巨子被殺，這個消息，想必現在還沒有被墨家聲張出去吧。
公孫羽凝重地點點頭，道：「還不清楚，不過，能夠殺死六指黑俠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墨家現在估計在四處緝拿兇手，只可惜，墨家巨子一代豪傑…哎！」
「是啊，想當初，我倆還把酒言歡，暢談天下事的…」
楚天也跟著接連嘆氣，裝得有模有樣。
公孫羽恐怕打死也想不到，武功極高的墨家巨子，是對面的楚天幹掉的，並且，是被秒殺的。
墨家巨子的分量，在這個時代，是十分大的。
戰亂的年代，墨家的「兼愛」、「非攻」的主張，受到了不少百姓的擁護。畢竟就老百姓而言，是不希望看到戰事發生的。墨家巨子的死，無疑是一場大地震。
兩人談了些許時間，公孫羽忽然朝門外看了一眼。
似乎在確定門外有沒有人，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公孫羽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似乎有話要說，一直藏著掖著。
悄悄走過去，將們給關上，屏退左右。
公孫羽神秘兮兮地，將楚天拉到了屋子的一個角落，再三確認附近沒有其他人的時候，這才開口。
不過，即使是這種情況下，公孫羽的語調，依舊壓得很低很低。聲音只有幾步之內可聞，普通人要是不注意，根本聽不到。
就好像生怕被有心人聽去一樣！
「楚先生，你這些天，可是一直在治病救人？」公孫羽聲音低沉，終於開口問道。
「是啊。」
「你得到了一個『醫聖』的稱號？」公孫羽再次問道。
「恩，是的。老將軍，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不是還救了韓國、趙國等周邊其他許多國家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無數百姓夾道歡送？」公孫羽的聲音，已經透著無比地凝重。
「是的——」
「糊塗啊！」楚天還沒說完，公孫羽就直接打斷道。
果真如傳言所說！
公孫羽是將楚天當做自己人的，畢竟唯一的孫女麗姬是他的心頭肉，而楚天又是麗姬的老師。不等楚天問話，公孫羽就直白地說了出來：
「你年紀輕，學問很高，知識淵博，可到底還是閱歷不足啊。功高震主，楚先生可曾聽說過？衛國國君這些天談到你的時候，頗有不悅，想必已經對你生疑了。一個能號令數國百姓之人，沒有人會安心的…」
頓了頓，公孫羽繼續道：「楚先生你治病救人，本沒有錯，錯就錯在，你救的人，太多了啊。這麼多的百姓，日日夜夜將你當做菩薩般念叨，要是你有不臣之心——哎！哪個國君放心得下。當初救人之際，你應該讓病人守口如瓶的，想來也是你年紀輕，喜好名聲，哎，不怪你，不怪你啊…」
看著公孫羽唏噓緊張的樣子，楚天心中也是有點欣慰。
這個老將軍，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第一時間將這事告訴自己。涉及國君地位之事，一旦摻合進來，搞不好就是人頭落地。
楚天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中計量好了，以後戰火不論如何蔓延，公孫一家，盡量保住吧。
「那麼，老將軍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過了會兒，楚天問道，裝作一副白痴模樣，公孫來找他，想來已經有了計策了。
老將軍沉默了許久。
最終，公孫羽點點頭，沉聲道：「和我覲見大王，向大王表示效忠！我以身家性命，親自為你擔保！看在我的面子上，大王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公孫羽終究還是忠君之人，叛逃之事，壓根兒沒有想過。
忠義兩難全，楚天就是想知道，老將軍在兩者間抉擇的時候，會怎麼做…
拿起桌上的酒杯，楚天輕輕呷了一口，神態悠閑，渾然沒有半點的緊張。原本準備直接離開的，現在嘛…
「那，為了小命著想，我就去見見你們大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