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酒桌上的博弈（2）
第68章 酒桌上的博弈（2）
……
酒桌上，一道道無雙城特產，接連呈上。
楚天和獨孤一方兩人，一邊品嘗著美酒佳肴，一邊商議著兩家結盟之事。
酒桌是一個偉大的地方，天下許許多多的事情，就是在酒桌上，一邊吃喝，一邊商議完畢的。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楚天和獨孤一方喝完了六壇美酒後，兩派的合作事項，已經商議地差不多了。
生意上的互惠共利。
領土上的互不侵犯。
遇到外敵時，一致對抗。
一榮共榮，一損共損。
以及，雙方最最重要的目的——威懾。
當最大權勢的幫派與最最富有的幫派聯合起來，對於整個江湖武林來講，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無雙城與金錢幫的聯合，將會震懾一切宵小。即使是什麼中原八大門派，也可以完全無視之了。霸主的地位，再也沒有人可以動搖。
甚至於，所謂的武林至尊，根本就是個空架子了。
現在的武林，掌控在無雙城和金錢幫的手中……
——無雙城想要永享富貴。
——楚天則是懶得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雖然出發點不同，不過兩方的合作，倒是已經定下了。江湖武林的大體格局，也就此定下基調，將來十多年內的武林天下，即使再怎麼亂，也不至於傷筋痛骨……
……
「楚幫主快人快語，來，幹了！」
「孤獨城主目光高遠，嘖嘖，我們兩家的合作是正確的，歷史會證明的。」
「哈哈，楚兄弟果然風趣！」
「獨孤兄酒量也不錯嘛！」
「從今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了！」
「那是自然。」
「干！」
「干！」
鐺——
酒杯碰撞，酒水四濺。
……
一切談攏，獨孤一方也十分高興。
面色紅潤，心情激動不已。
獨孤一方其實並沒有什麼雄才大略，他只能說是豪傑，卻談不上梟雄。相比普通的英雄豪傑，武林高人，獨孤一方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各方面都很出色。武學，智謀，都十分厲害，但是若與雄霸這種最頂尖的、志在天下的梟雄相比，還是差了一線。
獨孤一方，他並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
這是致命的缺陷。
真正的獨孤一方已經死去了，現在的他只是個替身。
他原本是獨孤一方的弟弟，鮮有人知。無雙城中，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兄長意外死亡，使得他這個替身，就這麼一直做了下去，安安穩穩，不易於天降橫財了。
作為替身，能夠享有現在的美好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
只要無雙城永遠稱霸，他就滿足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普通人忽然得到了百萬兩黃金，還會繼續奮鬥嗎？享受才是王道。無雙城的沒落，其實早就已經註定了……
沒有了進取心的幫派，終究會沒落的……
……
兩人又喝了兩壇酒。
獨孤一方試探地看了楚天一眼，忽然問出了心中一個隱藏許久的疑惑，道：
「楚兄弟，你我現在，也已經是聯盟了。老哥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回答。——當然，楚兄弟要是覺得有難處，沒問題，可以不說，我獨孤一方只是隨便問問，哈哈，不要當真就行！」
獨孤一方哈哈大笑，掩飾自己心中的一絲疑惑。
怎麼說也是一方霸主，獨孤一方還是有些心計的。
與金錢幫雖然聯盟了，但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心中是怎麼想的？獨孤一方始終還是想要試探一下，對於楚天，他心中又幾分忌憚與不安。
楚天太老成了，老成得……不像個年輕人。
楚天點點頭，道：
「獨孤兄請講，不用客氣。」
獨孤一方喝了一杯，隨意道：「那我就說了。一個月前，楚兄弟與聶人王在樂山大佛決鬥，最終將聶人王擊殺，此事已經傳遍江湖，人盡皆知，我獨孤一方，對你也是敬佩得很吶。那等人物，居然說殺了就殺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來，楚兄弟，我先敬你一杯！」
獨孤一方微微頓了頓，再次喝了口酒。
眼光一瞥，見楚天沒有說話，甚至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顯然是默認了。
楚天真的殺了聶人王。
外頭的消息終究不可靠，獨孤一方一直想要自己確認一下，但是得到了楚天親自承認，楚天真的將聶人王給殺了，獨孤一方心中更加地留意了。
不得不將一些東西，額外考慮進去了。
稍作停頓后，獨孤一方假裝無意地繼續道：
「楚兄弟將聶人王殺了，可見武功不凡啊。而且我看楚兄弟氣息平穩，臉色紅潤，分明早已內傷痊癒，與聶人王一戰，想必傷勢很小吧。」
楚天也沒有任何隱瞞，笑了笑，道：
「聶人王，名不副實，若是城主前去，以城主的武功，同樣能殺了他。」
獨孤一方笑了笑，楚天的客套話，他當然沒有當真，道：
「可是聶人王有聶家祖傳寶刀，雪飲狂刀，可以和我無雙城的無雙劍相比了。這等兵器，可不容易對付了。楚兄弟，不知你用的是什麼兵器？居然能夠剋制住那等霸道的刀法？不知，可否相告？讓兄弟我見識見識？」
話音落下。
楚天心中不由得低看了獨孤一方數分。
獨孤一方終究還是忌憚他。
因為楚天的消息，在江湖上流傳得太少太少了，武功，招式，所有一切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楚天的一切，就是個迷！
沒有人知道楚天擅長什麼！
沒有人知道楚天用的什麼兵器！
內功心法，武學招式，師承門派，所有一切的一切，統統查不到！
普通的高手也就罷了，但是楚天，是能夠殺了聶人王，並且還正面輕鬆擊殺的！這樣的高手若是一無所知，將會很危險！一旦將來反目了，一無所知下，很可能會陷入被動！
高手之間，一線之差也足以致命！
若是什麼都不了解，更加危險！
獨孤一方是在試探。
同時也是一種信號。
兩人心知肚明，這是試探。願不願意徹底地合作，就看楚天的回答了。楚天的態度，將決定接下來雙方的合作進程。獨孤一方笑著看著楚天，臉色紅潤，完全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
「劍，我的武器是劍。並且很湊巧，與無雙劍一樣，是雙劍。」
楚天很平靜地說道。
告訴了他又何妨？
知道了武器，你能奈何得了我？
而且，獨孤一方的膽子也太小了點，怎麼說表面看來，都是「前輩」了，居然試探一個晚輩的兵器，太可恥了。楚天心中，愈發地不屑了。
「劍？和無雙劍一樣……雙、雙……劍？！」
獨孤一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想到了什麼。
獨孤一方的表情逐漸地變得肅穆了起來，盯著楚天，似乎要發掘出什麼一般。
兩人的目光猛烈地撞擊在了一起。
桌上的氣氛，瞬間有些僵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