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1767

  葉念墨在幾臂距離停下,「謝謝關心。」


  她語氣一滯,「能不能不要那麼客氣,」她苦笑,「你看,我已經結婚了,現在我們也只能當朋友了,不能像普通朋友一樣說說話嗎?」


  葉念墨不可置否。


  「現在葉家對她的態度比較冷淡,我知道你夾在其中很難做人,我能理解的。」傲雪看著他的眼神里,有心疼。


  他雙手插進褲兜,臉色平靜,「這是葉家的事情。」


  傲雪咬唇,「媽媽是奶奶的乾女兒,也就相當於我的干奶奶,最近她很難過,我也很心疼。」


  葉念墨彎彎嘴角,好似在嘲諷,面前的女人還真是敢說,難道已經忘記以前對奶奶做的事情了嗎?


  「我趕時間。」他不再廢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念墨。」傲雪低低的呼喚著,眼巴巴看著車子駛離車庫。


  車子一走,一直待在柱子後面的嚴明耀跟著走出來,「看到他們夫妻之間有空隙了,所以想要趁虛而入?」


  傲雪臉色一冷,「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我老婆企圖勾引一個已婚男人,她現在說不用我管?」嚴明耀心裡悶得慌,嘴裡說的也越來越毒。


  傲雪果真變了臉色,「閉上你那骯髒的嘴巴。」


  「你這個bIAo子到底要被拒絕幾次才會死心?」看到她面色有變,嚴明耀感到莫名的快感,也只有這樣才能引發她表情的變化,他們之間終於不像一個陌生人。


  「啪。」


  傲雪放下手掌,獨自往車庫外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吧,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崩壞到什麼地步呢?嚴明耀笑笑。


  高速公路上,本來晴朗的天氣此時已經是黑雲壓城,葉水墨已經在後座的椅子上沉沉睡去,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


  葉念墨開啟雨刷,放緩了速度,朝後視鏡看了一眼,葉水墨沒有醒。


  「抱歉。」他將一隻手從方向盤抽開,捏了捏丁依依放在身側的虎口。


  丁依依低頭,「不,是我的問題,我才應該說抱歉。」


  因為她,他不得不和葉家陷入一種奇怪的境地,該說對不起的是她。


  葉念墨緊鎖眉頭,到加油站的時候便將車停下,「依依,我說過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能陷在這件事里。」


  「我知道。」丁依依配合的點頭。


  他眉頭的皺紋加深,又是這樣,那件事後,她乖順得不可思議,一提到這件事要不就是道歉,要不就是順著他的話說,但是內心卻始終沒有釋懷。


  回到東江市,丁依依說要去照顧丁大成,葉念墨沒說什麼,把人載到丁家大宅。


  從那件事後,丁大成的變化葉念墨是看在眼裡的,每一次他出現,丁大成的不自在他也知道。


  葉念墨下車,從車後備箱拿出雨傘繞道副駕駛位置,這才開門讓丁依依下車。


  「晚上回家。」


  「好。」


  丁依依應道,正準備去開門,側臉一暖。


  葉念墨抽身把雨傘放到她手裡,這才轉身上車,車子駛入雨中。


  「回來了?」冬青靠在門口,顯然看到剛才那一幕。


  丁依依進門,「你怎麼來了?」


  「過來陪陪伯父,上次下象棋輸給他,我很不甘心啊。」他笑著拍拍她肩膀上的水漬,「你還是趕快去換身衣服免得感冒吧。」


  他轉身自顧的朝著廚房走去,「今天伯父忽然說想吃甜食,我買了一點蛋撻,雖然已經涼了,你要不要吃點。」


  「謝謝。」丁依依認真道。


  他轉身,「吃個蛋撻,你也太嚴肅認真了。」


  「謝謝你為我父親做的一切。」


  那件事後,丁大成也不肯和丁依依交流,相反卻局外人冬青反而能更自在相處些,或許是因為看到他不會有愧疚的心理吧。


  冬青點頭,「不用客氣,我去拿蛋撻。」


  丁依依上樓,見爸爸房間虛掩和,便小心推開。


  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窗戶也沒關,風狹帶著大雨把窗檯打得濕噠噠的。


  「爸?」她喊了一聲,無人應答。


  冬青在樓下聽到動靜,「怎麼了?」


  「爸不見了!」丁依依把房間找了一個遍,哪裡都找不到人。


  冬青安慰她,「伯父說要去午睡一會,我就一直都在大廳,他肯定沒有出去,再找找。」


  兩人找了一圈,恰好閣樓有聲響,兩人對視,急忙往閣樓走去。


  閣樓的門鎖已經卸下來了,裡面各種東西擺放得十分雜亂。


  冬青把人拉到身後,「我先進去。」


  進門,雜七雜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而且灰塵很大,丁依依一進去就被灰塵嗆得咳嗽。


  屋內很暗,冬青小心的辨別著身邊的東西,不讓生鏽的鐵釘扎到身後之人。


  「爸。」丁依依往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人跑去。


  丁大成這才回頭,「這怪髒的,你們進來做什麼,趕快出去。」


  「爸,你在這裡幹什麼!」因為擔心,丁依依音量忍不住加大,到後面已經帶著哽咽。


  冬青拉住她,上前蹲下,「伯父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孩子她媽了,就想著能不能再找到一點什麼東西。」丁大成站起來,若無其事的往門外走,「小青啊,咱們來下兩盤象棋。」


  丁依依身子都嚇軟了,晚上和葉念墨說了不回家,待在祖宅這這裡照顧丁大成。


  電話里,葉念墨沉默了一會,「45天,水墨已經45天晚上沒有見到你了。」


  她心一痛,「抱歉。」


  電話掛斷,身後傳來丁大成的聲音,「小青回家了,你也跟著回家吧,別讓孩子一直等著。」


  「沒事呢,我今晚在家睡。」丁依依急忙把手機放在一邊,「咱們好久都沒有一起看電視了,反正現在也早。」


  兩人坐在沙發上,隨意點開一個台,丁大成看著屏幕,忽然說:「如果阿爸不在了,你是不是會輕鬆一點。」


  丁依依大吃一驚,「爸,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要死不在了,我怎麼辦!」


  「沒什麼,剛才電視上不是播的這情節嘛,就是有感而發。」丁大成笑笑。


  她長吁了一口氣,「爸,以後不要說這種事情,怪嚇人的。」


  「好。」丁大成點頭。


  凌晨已過,丁大成回屋子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丁依依身上,而後轉身出門,在門前院落坐了一夜。


  第一個發現丁大成在吃安眠藥的是葉念墨,那天他正巧帶著葉水墨去丁家大宅,看見丁大成出門,便開車追了上去。


  丁大成拐進一家小藥店,不一會就手裡拿著一個袋子走出來。


  等人走後葉念墨才進門詢問剛才丁大成買的是什麼葯。


  「老丁?說是最近睡眠厲害,拿了點安眠藥回去了。」


  「安眠藥必須出具醫生的處方單。」


  店家一愣,心想你這不是來找茬的嗎?「這樣說是沒錯,不過我和老丁認識很久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葉念墨眸色一沉,心中擔憂,但願如此。


  沒過幾天,葉念墨上丁家大宅,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丁依依以為是他的助理,熱情招待,而丁大成依舊十分不自然的樣子,說了句要去院子看看,便走了。


  葉念墨給男人使眼色,男人便聲稱也想去花園看看。


  「從來沒有看過這位新同事呢。」丁依依道。


  葉念墨把人抓來,量了一下細細的手腕,聲音不免帶著一絲責怪,「最近又沒有好好吃飯?怎麼又瘦了。」


  「沒什麼,有好好吃飯的。」丁依依低頭,卻差點跳起,隔著衣服抓著那那隻不安分的手。


  他靠近,「說謊的孩子要受到懲罰。」


  撥開她,大手繼續遊離著,丁依依即害怕那名同事回來,又應極富技巧的撫摸而沉溺,矛盾的情緒讓人敏感度飆升,


  忽的,大手抽離,葉念墨幫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見她似有疑惑,悶聲道:「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要不是擔心你太累。」


  說完,還是不滿足,便咬了一口那小巧的耳垂。


  從丁家出來,帶來的心理醫生搖頭,「他不願意配合,不願意配合的病人我們無從下手。」


  希望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吧,葉念墨想著。


  丁大成萎靡不振的狀態在初秋有了好轉,特別是最近,好像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晚上晚飯後,冬青一如既往的來找他下象棋,門口碰到葉念墨的車子。


  葉念墨搖下車窗,對他點頭事宜。


  丁依依幫他開門,「又要麻煩你了。」


  「不會,能經常來這裡我很高興。」冬青見她打扮齊全,「約好了?」


  「恩。」


  「你就快去吧,今天那麼漂亮,我是第一個見到的。」冬青半是玩笑的推著她,「這裡有我,放心吧。」


  冬青?在門口做什麼?局已經擺好了,就等你了。」丁大成在裡面喊著。


  他應了一聲,匆匆往裡屋走,關門的時候再回首,那人已經不在了。


  殺了一盤象棋,丁大成忽然道:「冬青,你都讓了我好幾個月了,就別讓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冬青也不廢話,「好。」


  一盤下來,丁大成的輸得潰不成軍。他一推棋盤,哈哈大笑,「你小子可以啊,現在年輕人,喜歡玩這個的不多了。」


  冬青收拾著牌局,「您的技術也很好,再來一局?」


  「不了不了,」丁大成擺手,「對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女朋友?」


  他一愣,淺笑,「是呢,沒有人看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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