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婚2056
葉念墨淡淡道:「我沒有興趣。」
對方手優雅一擺,「葉先生,沒有必要立刻下決定,請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司文冰起身,身體繃緊,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一定會拼盡權利保證葉念墨的安全。無論什麼代價。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葉念墨將桌上酒杯里的酒喝完,摸了摸掛在食指上的戒指,隨後起身朝外走。
外面已經聽著一輛低調的賓士車,站在門口的男人見到他們進來,立刻給開了門,但是到司文冰的時候,對方卻側身擋住。
金柄笑意吟吟,神情十分謙和,「本來很邀請司文冰先生一起前往,但是你司文先生的朋友似乎很多,而朋友交得太多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葉念墨和司文冰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彼此之間都看懂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讓開一步,金柄朝他點頭,然後才離開。
車子一路行駛上私人飛機場,一架私人飛機赫然在目,金柄依舊笑得雲淡風輕,「我們的目的地是美國新墨西哥州的薩克拉門托峰,可能有些久,希望葉先生不要無聊才好。」
「不會,畢竟與你交談十分有趣,也可以排解無聊。」
後者微微彎腰,朝他行了一個標準紳士禮,「榮幸之至。」
飛機上,度過剛開始的氣流衝擊后,金柄就解開安全帶,走到場地里開始打高爾夫,一邊邀請葉念墨,「葉先生不來兩局?」
葉念墨道:「我習慣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打高爾夫,而不是在空中。」
對方哈哈大笑,「可是我覺得葉先生不是這樣膽小的人啊。」
「膽子大不意味著找死。」葉念墨意味深長道。
後者點頭,也走回來坐上,繫上安全帶,「讓我想想,此時葉先生最喜歡談論的是誰呢?應該是葉夫人吧。」
他感慨道:「夫人確實十分優雅,難怪葉先生對其幾十年未曾變心。」
「對於我想做的事情,自然不會變心。」
「哦?」
雙方的談話以最後一句語調不明的詞語結束,隨後一片安靜。
「美國新墨西哥州的薩克拉門托峰,皮爾斯太陽望遠鏡口徑為2米,光路長780英尺(約240米),鏡筒冷卻水有1.9萬加侖,是世界上最大的太陽望遠鏡,於1962年11月2日落成」金柄站在大門前,打了一通電話后就有一個人幫他們開門,兩人毫不避諱的用英語交流著。
到了觀測台,巨大的天文望遠鏡幾乎佔據了一半面積,兩人穿越千山萬水來到這裡。
「現在中國股市快要開始了,在我們觀測之前,要不先來玩一個遊戲,猜一猜今天股市走向如何。」
他態度謙虛,還拿出ipad調控出國內股市的界面,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葉念墨,「葉先生選一隻玩玩?」
「有意思。」葉念墨意味不明說道,「國內的股票已經連續跌了一周。」
後者點頭,眼神都帶上了幾份憂愁的意味,「那我們就讓人民高興高興。」
說是不詫異是假的,葉念墨毫無懷疑,面前這人正在向他展示那個團體的實力,而且可能是極其小的一部分實力。
金柄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電話,緊緊只說了寥寥幾句,然後就掛斷。掛斷後還歉意的朝葉念墨笑笑,似乎以獨自去講事而覺得愧疚。
他將臉湊到望遠鏡鏡片上,一手操作著,挪動著望遠鏡的位置,一邊說道:「日本是個很有趣的國家,他們的天皇幾千年來都是世襲制度的,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推翻天皇,無論是變革還是起義,武士商人以及農民,甚至是賤民都會將矛頭指向將軍或者大名,對於天皇,他們有絕對的崇拜。」
葉念墨嘴角一翻,「所以你們共濟會也實行這種制度么?」
後者停下看著他,「不,我們的制度更加完善,並且這個群體里全部都是精英,就像您這樣的。」
他讓開一點,示意葉念墨上前,「讓您看一個好東西。」
葉念墨上前,滿目星光種,一個球體亮光最甚,從望遠鏡看過去,還能看到球體旁邊的星雲。
「這顆是三年前被發現的一顆新星,但是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因為在發現后就被人私人買下來了,而這個人,在組織里也緊緊是中層幹部罷了。」
葉念墨直起身子,「你是在誘惑我加入還是在恐嚇我如果不加入的下場。」
「都有吧。」金柄笑得意味深長,「我們希望掌握更多的經濟命脈,就需要更多的人才,像葉先生這樣的。」
他說完便打了一個響指,將ipad拿在手裡,轉向葉念墨,語氣還是謙虛的,但還是帶著一絲得意,「今天A股真是一個好日子不是嗎?在今天賣出股票的股民都有得轉了,這些人都得感謝葉念墨呢。」
「不需要,貪得無厭的人一向也死得最快。」
金柄眯著眼睛,「看來葉先生似乎不動心呢。」話完,又自顧自的自責了一句,「真是失禮,居然耽誤了葉先生這麼多的時間,我很過意不去呢,趕緊走吧,你的傭人應該也等急了。」
回程一切相安無事,經過多個小時的飛行,私人飛機又停在機場里,司文冰正站在不遠處,這些人實力莫測,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不過他提出來要接機,對方人員也沒說什麼便把他帶來了。
葉念墨下飛機,朝著他走去,兩人視線交匯,而金柄緊緊是下了飛機,但還是站在機梯旁邊,笑意滿滿的看著兩人。
「走。」葉念墨輕聲道,儘管對方的目的是勸他加入,但彰顯出來的實力卻說明一件事,現在別說是一個葉氏,就算是十個葉氏也難動搖那個共濟會。
兩人走出機場大廳,迎面湧來一堆人,這些人吵吵嚷嚷,一邊走路一邊大聲朝他們這裡走來,有年輕人,有婦女,還有老人。
司文冰就是在摸爬滾打里出來的,人群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心裡隱約發慌,和最後一個從他旁邊經過的老人對視一眼后,看著對方眼底里怪異的冷漠,他猛的轉頭,「葉總!」
「砰!」巨大的爆裂衝擊將他震開,剛才那一群人身上已經起火,眾人哀嚎著撕扯身上的衣服,抓著頭髮,在地上滾來滾去,大廳里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燒焦味道。
「不會的。」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火海,不顧一切衝進去,分辨著正在燃燒的男男女女,當時葉念墨似乎在思考什麼,走得比較慢,落在了這堆人中。
該死,他應該再謹慎一點,應該在走慢一點,那個男人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年紀輕輕就掌控兩家大企業,還歷經過眾多挫折的男人啊!
警察很快就趕來了,其中一人強制的要擒住他把他帶離火海,「先生!你的雙手已經被燒傷,需要立刻治療,而這裡也需要立刻處理!」
「滾開,」司文冰雙目刺紅,儘管手上因為去翻動那些燒焦的人已經皮肉模糊,褲子也已經蹭到了火星,但他還是繼續在火里尋找,極力想從服飾上辨別葉念墨,這群人有20,30個,被火燒得哀嚎不斷,十分難以辨認。
他找得認真,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後頸一痛,便暈了過去。
一名警察放下槍托,擺手,「把他帶走治療。」
救護車上,醫生剛幫他包紮好傷口他就醒了,立刻要下車,但是醫護人員怎麼都不讓。
他掏出別在腰上的瑞士軍刀,一把架在醫生脖子上,冷冷道:「我要下車。」
車子才離開機場20多公里,他跑回來,現場正在清理屍體以及受傷的人群,他心發涼,好像跌落到海底。
掀開每一張藍色袋子,他仔細辨認著裡面的人是不是葉念墨,拉著帆布的手指微微顫抖,死掉的人力沒有葉念墨。
受傷的人都躺在一堆等待救援,這些人都是難民,沒有多少人真正管他們的死活,旁邊還有一名大兵正在大聲說話,「不懷疑是自殺式·襲擊,從火藥粉末可以看出來應該是自製炸彈,攜帶爆炸品的人已經當場死亡······。」
沒有葉念墨,司文冰瘋狂找了一圈,確實沒有葉念墨。當時他轉身的時候,確實剛好看見葉念墨在人群里,接著就爆炸了,爆炸應該有波及到他。
但是,人呢?
盛德亞組織新的根據地,或者說前盛德亞組織的根據地,太爺抿著唇靠著墊子,看著面前高度疲憊的年輕人,「你確定他在爆炸人群里,然後失蹤了?」
「是,不會有錯,我親眼看到爆炸就發生在他旁邊,離得十分近,他不可能沒受到波及。」他眼裡露出怒火,「我懷疑是共濟會下的手,因為不肯和這個組織合作,所以他們便下手殺人。」
太爺重重嘆息,「如果真是他們,那葉念墨就相當於是死了。」
司文冰肩膀猛地繃緊,忽的抬起拳頭重重砸向桌子,已經被火燒得受傷的手傷口加深,「可惡。」
「你需要好好休息,葉家其他人知道了嗎?」
他有些茫然,這件事還沒告訴葉家其他人,特別是丁依依,他見證過兩人小半輩子的愛情,知道於兩人來說,彼此是多麼重要。
一想到要由他親口說出,心裡就好像被千刀萬剮,他是罪人,為什麼就不能再謹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