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弄巧成拙
「赭煜,沈安夏她……「許藝馨想要開口幫沈安夏說話,但是,徐赭煜卻不想聽。
沈安夏走出了電梯,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徐赭煜和許藝馨,他們在一起,看上去很合適,如果不是因為恆恆,她是不是可以毫無顧忌地退出,但是,因為許藝馨不會對恆恆好,她就不會放手。
就算徐赭煜不愛她,就算徐赭煜恨她怨她,她也不會離開。她拖著步子,一步一步地朝他們走過去,「赭煜,我想看看恆恆。「
徐赭煜轉頭看著她,一臉的陰冷,「你來看恆恆?沈安夏,我相信你可以照顧好恆恆,但是,現在,你有這個資格嗎?你憑什麼說你要來看恆恆?「
「我是恆恆的媽媽。「沈安夏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她在忍,為了恆恆,為了守住這個家,她什麼都可以承受的。
「沈安夏,你別跟我說笑了,恆恆是蘇姚的孩子,是我的兒子,因為你,而讓他生病住院,你如果想要離開我的身邊,去和別的男人一起雙宿雙飛,你也用不著在孩子的身上動手吧?「徐赭煜原本還在擔心她。
他擔心這個笨女人這麼晚一個人跑出來被人騙了也不知道,而她倒好,她和喬澤宸在夜色下浪漫,兩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
真的想讓他這個當丈夫的戴一頂綠帽子嗎?他是容不得任何一點點的背叛的。
「沒有,我沒有。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為什麼?」沈安夏對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說著。
徐赭煜的雙手用力地扣住了她的雙肩,「你沒有?沈安夏,你別這麼過分!他到底是對你多好,讓你可以這麼費盡心思?嗯?」
那個男人,會是徐赭煜心中最大的痛楚了。
「我是來看恆恆的,我並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恆恆好不好。」沈安夏的痛得皺著眉,他對她絲毫也不客氣。
他鉗制著她肩頭的手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要掐碎。
「我不會讓你見恆恆的。」徐赭煜原本還在為她擔心,現在,經過了剛才她和喬澤宸給他上演的那一幕的卿卿我我,他還會為她擔心嗎?他心底里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也許,沒有人清楚。
「赭煜,算我求你了,不行嗎?我真的擔心恆恆。」沈安夏知道,徐赭煜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所以,她只想見恆恆一面,哪怕他讓她跪下求他,她也願意,可是,他拒絕得這麼徹底。
許藝馨走了過來,「沈安夏,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麼對恆恆也就算了,你怎麼還這麼不要臉,你現在是赭煜的太太,就算你想要找男人,你也不能太過放肆,而且,你也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傷害恆恆吧?」
她看著沈安夏,原本,她想看到的是沈安夏最無助最沒有依靠的樣子,可是,她剛剛看到喬澤宸對她的溫柔體貼,她不由地心生嫉妒。
「許藝馨,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的,恆恆生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沈安夏現在就是沒有證據,她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會讓自己被徐赭煜誤會,不是嗎?
「沈安夏,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又哪裡說錯話了?你難道說你剛才沒有和喬總裁在樓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嗎?我看見了,赭煜也看見了。」許藝馨才不管徐赭煜對沈安夏怎麼樣,更何況,現在徐赭煜對沈安夏的態度早就不如從前了。
雖然說,許藝馨她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在恆恆的身上動手,確實不光彩,但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而且,恆恆這個孩子出點什麼意外,有點什麼三長兩短的,也都跟她無關。
沈安夏還想說些什麼,突然,病房裡傳來的哭聲,是恆恆的哭聲,帶著嘶啞。他的每一聲哭聲,都刺痛著她的心。
「恆恆。」沈安夏還沒有來得及走進病房,就被徐赭煜拉住,「沈安夏,你以為我說的話是說著玩的嗎?我說了不讓你見,就不會讓你見的。」
「赭煜,你別這樣,我真的擔心恆恆,恆恆一直都是我帶的,我抱他一下,他就不會哭了。」沈安夏透過病房的窗,看到一名白衣護士抱著恆恆,而他依舊哭鬧不停。
醫生不是說恆恆沒事了嗎?為什麼他還哭得這麼厲害?
徐赭煜走進了病房,許藝馨重重地推開了沈安夏,「沈安夏,你別讓赭煜不高興了,為了恆恆,今天赭煜放下了一切的工作,在醫院裡呆了一天了。你還是回去吧!」
許藝馨把沈安夏推倒在地,走進了病房,將門上了鎖。沈安夏用力地拍著門,卻還是被關在了門外,看著孩子哭,沈安夏的眼淚也跟著不停地往下掉。
一個晚上,直到凌晨三四點,徐赭煜才走出了病房,一打開門,就看到沈安夏還癱坐在地上,臉上有著未乾的淚痕。
「沈安夏,你別裝得太過分了,快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徐赭煜對她說著狠話,他就是要讓沈安夏記清楚。
她該謹守的本分是什麼,她該做的又是什麼?徐太太的身分她也不能忘。
沈安夏看著徐赭煜冷絕的眼神,她還能做什麼,她還能堅持什麼?現在,恆恆也睡下了,沒有她,他也可以照顧得好,所以,他不需要她了。也許,不需要只是表面,更深層次的是,他不信任她,也不相信她。
「我走,我會走。」沈安夏心底里再有多少的痛苦,她也不想再受盡徐赭煜的冷言冷語。
徐赭煜看著沈安夏一步一步地扶著牆離開,他看到這樣的她,心會軟嗎?他不會。
沈安夏離開了醫院,她沒有回別墅,她身上也沒有什麼錢,她沒有地方可去,她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去XX墓地。」
也許,她的心底里還想著當初對蘇姚的承諾,她想要告訴蘇姚,她不知道她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承擔得起照顧恆恆的責任?
車子停在了墓地的門口,凌晨,整個墓場都早已經關上了大門,「小姐,這麼晚了,你到這裡來,你也進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