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他回來了

  聽到徐向暖這麼說,保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太這麼溫柔賢惠,可是先生總是在外面有什麼多花邊新聞。太太嘴上不說什麼,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太太,也許先生今天就回來了呢。」保姆安慰道。


  徐向暖已經不期待什麼了,他回不回來都跟她沒有關係。


  「你坐下來一起吃吧,我一個吃放怪冷清的。」徐向暖微微擠出一絲笑容說。


  聽徐向暖這麼說,保姆也沒有推辭。


  飯後,徐向暖讓保姆把桌子收拾收拾。保姆非說要把飯菜給霍成御留著。


  只是霍成御在外面好酒喝著,美女抱著,嫌棄她做的飯都來不及呢。


  見保姆這麼執著,徐向暖也就隨她去了。


  酒吧里,霍成御一身黑色的西服自帶高貴的氣質,冷峻陰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


  他眉心擰在一起,像是有什麼煩心事。修長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慵懶。


  這樣的男人在酒吧里絕對是很多女人想與之共度一晚春宵的對象。


  音樂的聲音蓋過了所有對話的聲音,只能聽到男人女人萎靡的笑聲。


  儘管這裡如此喧鬧,可是有的人心裡卻安靜的迷茫。


  有多少來這裡買醉?又有多少人是來這裡尋歡作樂?

  生活本就充滿著巨大的誘惑,有些人第一次來這裡,有些人來過無數次。


  每個人來這裡的目的都不一樣,可是霍成御今天來這裡卻沒有覺得的放鬆。


  他冷笑,原來千杯不醉也有千杯不醉的壞處。


  「帥哥,一個人喝酒,不如我陪你喝。」一個十分性感的女人一上來就貼在霍成御的身上。


  霍成御只覺得噁心,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滾!」


  女人臉上有一絲詫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霍成御陰冷的聲音聽了讓人膽戰心驚。


  女人自認為自己嫵媚性感,被霍成御這樣拒絕,自然沒有面子,氣憤地說:「還沒有哪個男人拒絕過,你,你……」


  霍成御瞥了女人一眼,眼睛里充滿了厭惡地神情,性感的嘴唇張了張,「現在有了。」


  「你這個不懂情趣的男人!」女人氣憤地踏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扭頭就走。


  女人走後,霍成御拍了拍被女人摸過的胳膊,覺得被什麼髒東西碰過了似的。


  「霍少還真是這的常客,多幾個霍少這樣的有錢人,怕我這酒吧不發財都難。」


  霍成御抬眼瞥了一眼杜姿溪,「難道穆總光顧的不多?我還以為他把這裡當成家了呢!」


  聽到霍成御提起穆君霄,杜姿溪像是有意扯來話題,「霍少,買醉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又是一杯紅酒下肚,他轉頭看著妝容精緻的杜姿溪。


  一直以來杜姿溪都是那種既解你風情,又十分嫵媚性感的女人。


  每次這個女人都把自己打扮十分精緻,外表永遠這麼光鮮,其實也是在感情中寂寞的人。


  「難道這不是我的風格嗎?」霍成御深邃的眼神透著淡淡的迷離,像是在問面前的杜姿溪又像是再問他自己。


  杜姿溪被霍成問反問的一時愣住,仔細想來也的確是這樣,當初因為王千願不也是這樣嗎?

  他以為他掩飾的很好,也許很多人都看不出來,只是那種眼神又怎麼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見霍成御一直不停地喝酒,杜姿溪心裡有點不忍,上去奪掉霍成御的酒杯,「你少喝點酒,你們男人還真是無可救藥,非要喝得胃出血住進醫院才罷休是不是!」


  杜姿溪語氣有些怒意,不過臉上的擔心占絕大部分。


  「看不來啊!是不是穆君霄喝酒喝的胃出血你才有這樣的感慨。」霍成御說著嘴邊扯出一絲輕笑。


  杜姿溪聽到霍成御的話,猛的咯噔一下,面色有些難看。


  霍成御只當她是害羞。


  經過杜姿溪的勸解,霍成御也沒了喝酒的心情。乾脆摔下一疊鈔票,算是付賬:「不用找了!」隨即起身離開酒吧。


  他一個人開車走在路上,有些漫無目的。


  本來打算不回別墅的,車子卻開著開著到了別墅門口。


  既然來了,霍成御決定進去。


  進門時,卻見房間的燈亮著,徐向暖穿著真絲弔帶睡裙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霍成御不知不覺走路的腳步放輕了些,來到徐向暖跟前。他仔細打量著沙發上的她。


  黑色的長發傾瀉地垂下來,差一點就到了地板。彎彎的額眉下緊閉的眼睛睫毛好長,小巧的鼻子,誘人的粉唇。


  和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比起來,看著讓人清新脫俗。


  可能是有些冷,徐向暖身上的小毛毯只蓋著肚子,她忍不住縮著脖子。


  霍成御指間碰到徐向暖圓潤的肩膀時,感覺徐向暖身上有些涼。


  他微微蹙眉,這個該死的徐向暖居然穿的這麼清涼就躺在這裡睡著了。霍成御臉上帶著一絲憤怒,把沙發上的女人抱起來向卧室走去。


  徐向暖睡夢中,隱隱約約感到有一雙手抱著她,也許是聞到了霍成御身上的酒味,徐向暖原本平靜的臉上眉心擰成一團。


  彷彿很被霍成御抱著很不情願。


  把徐向暖抱到了床.上,看到徐向暖睡的很熟。心裡竟然有一絲不悅,這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倒是能睡的著!

  徐向暖穿的本來就輕薄,霍成御抱著她的時候還時不時發出聽不懂的囈語。


  這深夜裡,他又喝了酒,真怕忍不住會要了她。


  霍成御最後掃了她一眼,起身匆匆離開去了書房。


  第二天,徐向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往天花板,又看看周圍。


  她伸手摸著腦袋,昨晚她好像在客廳不小心睡著了,那她是怎麼跑到床.上來的?

  她可沒有夢遊的習慣,徐向暖心裡有點狐疑。


  難道是他!他昨晚回來了!

  徐向暖心裡有點震驚,霍成御回不回來她倒是無所謂,不回來她倒是輕鬆的很。


  這樣她也不必擔心他動不動就冷著一張臉了。唯一擔心的就是霍母要問起來她不好交代。


  感覺時間也不早了,徐向暖懶羊羊地爬起來,只是後背還是有些疼。


  下樓時,果然看到霍成御在沙發上坐著。


  他居然真的回來了,徐向暖有些吃驚,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徐向暖也不想跟霍成御說話。


  總不能要問他昨天的湯好不好喝,他的小情人的伺候他可還滿意嗎?

  這樣說指不定霍成御又會說她吃醋什麼的。


  聽到徐向暖下來的聲音,霍成御沒有吭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霍成御只是淡淡的起身,對著傭人們吩咐了一句,「開飯吧!」


  餐桌上的氣憤很尷尬,徐向暖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乾脆就直接低著頭看面前的餐具。


  小保姆嘴快,平時話少,不過今天有點熱情,「先生可真沒口福,昨晚太太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回來,也沒等到你。」


  那語氣像是在為徐向暖打抱不平。


  徐向暖下意識的想要阻止小保姆說這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霍成御明顯聽了個清楚。


  徐向暖抬起頭看著霍成御,臉紅著辯解道:「你別聽保姆亂說,昨晚只是突然想下廚就做的菜比較多了點。才沒有等呢。」


  霍成御聽到保姆這麼一說,加上昨晚徐向暖又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保姆說的話的可信度可想而知。


  見徐向暖極力否認,霍成御也不揭穿。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嘴邊已經微微彎出淺淺的弧度。


  他抬眼了徐向暖一眼,承認等他就這麼難!

  霍成御微微蹙眉,故意諷刺說:「你做飯這麼難吃,在老宅紅燒肉燒成那個樣子,你做飯能吃嗎?。」


  徐向暖本來害怕霍成御誤會,聽霍成御諷刺的話,原本的擔心已經變成了氣憤。


  在老宅那次是個特例,平時她做飯很好吃的,只能怪他沒口福。


  徐向暖心裡狠狠地鄙視了男人一眼,她做飯不能吃,老宅的紅燒肉他還不是吃了好幾塊!

  「你少看不起人了,我平常做飯一點也不難吃的。」徐向暖瞪著眼睛說道。


  霍成御看著臉上帶著一團怒氣的女人,勾起唇角:「那在老宅把紅燒肉做成那樣你是故意的,沒想到你這麼有心機,料定在爸媽那裡不能對你怎麼樣,所以一盤紅燒肉你倒了一瓶辣椒!」


  霍成御指控她在老宅被霍母要求給他「特意」做的紅燒肉是故意做成那樣的!

  徐向暖聽了霍成御的說辭,心裡氣的不行,「沒有,就只倒了半瓶而已!」


  因為就剩半瓶了,當時徐向暖手一抖倒了大半,正好趕上她想吃辣的東西,就想嘗試做一下不同的紅燒肉而已。


  只是剛好霍成御成了那隻率先品嘗的小白鼠。


  徐向暖脫口而出后,才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你是故意的。」徐向暖懊惱地看著霍成御。


  看徐向暖一臉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霍成御抬著下巴高傲的說:「是你自己笨,再說你自己不是也承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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