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路遇火車
錢壯飛顯然是誤會趙守宏要讓情報系統在北利亞做什麼大動作了,而實際上趙守宏更關心西大陸地區。趙守宏道:「這麼說西大陸方面的人數不少?至少彼得格勒的實力應該很強吧。」
「不錯,彼得格勒是我們發展的重點,但暫時還沒有人能打入高層。」錢壯飛解釋道。
趙守宏點了點頭:「我要求你們立刻羅剎國西大陸地區進行鼓動,我的目標是在那裡發動一場革命。」
「我明白了。」錢壯飛立刻就聽懂了,倭羅戰爭時期,倭國所作的事情他是有所耳聞的。
「加快行進速度,午飯在車上解決。」賀文常用微波通訊器發出了命令,此時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外面的風很大,吹動的桶車的篷布獵獵作響,片片雪花落下堆積在擋風玻璃上,隨後又被雨刷颳去。第四師一直在以高速向著葉卡捷琳堡前進,一刻也不停留。
羅剎國的領土上道路情況普遍非常差勁,好在氣候寒冷地面被凍得梆硬,汽車開上去沒有問題,只不過車輪會經常打滑。為了解決打滑和剎車不靈的問題,戰士們在汽車輪子上綁滿了鐵鏈,即便如此他們也只敢開到三十公里的時速。
眼看著出發已經好幾天了,葉卡捷琳堡遙遙無期,這讓賀文常有些心焦,所以他才要求隊伍不休息,在車上行進中吃飯。這樣的命令對於坐在車上的戰士們沒有多大影響,畢竟篷布或汽車頂棚擋住了風雪,讓他們不至於太冷。那些騎摩托車的戰士可就倒霉了,在這樣的寒風中,他們連張嘴都困難。
「這桶車真好,有了這個傢伙長途行軍真是輕鬆,還能擋風雪。」警衛員就著鐵盒子吃起了壓縮餅乾。在這樣低的溫度下,罐頭都會被凍成冰坨,如果不加熱根本無法食用。在出發前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的賀文常,因此帶上了大量壓縮餅乾。壓縮餅乾不含水分,不會因為溫度太低而凍住,在無法生火取暖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伙食。
「你快吃吧,別那麼多話。記得一會兒讓參謀長安排人員輪換,讓開摩托車的人到卡車裡吃飯。」賀文常搖頭說道。他對如今的裝備非常滿意,尤其是只配備給排以上軍官使用的桶車。
第四師裝備的這種桶車由位於內匈奴的華蘭汽車製造廠生產,它採用半管狀主梁和衝壓鋼板作為底盤,四輪獨立懸挂,採用扭桿彈簧。動力為一台後置四缸水平對置風冷汽油機,最大功率為50馬力,最大時速為110千米。
為了減輕重量和降低成本,桶車的前後門甚至使用同一個門軸,而它的風冷發動機最為適合寒冷的天氣,因為沒有冷卻水即使停車也不會被凍住。桶車的內部設置極為簡單,前方是單人座椅,後方為一條長椅,座椅下方可以存放少量物品。發動機進氣口就在後座之後,當門窗關閉后噪音讓人難以忍受。不過這些缺點對於如今的汽車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而它卓越的性能,和只有不足七百公斤的重量卻相當優秀。
賀文常坐在車內謀划著,戰爭結束后要向上級打報告,要求擴大軍隊中桶車的擁有量。這種越野能力強,又非常省油的車子,對於長途奔襲的好處實在不少。
「報告,前方鐵路上發現了一列停著的火車。」偵察連連長的聲音突然從微波通訊器里傳了出來,打斷了賀文常的思路。
「什麼?火車?」賀文常當即興奮了起來:「第一團立刻出擊,繳獲這列火車。」
「明白。」第一團的團長當即率領他麾下的裝甲車和卡車向著鐵路沿線衝去。
戰鬥結束的非常迅速,因為這列火車上根本就沒有多少押運的士兵。原來這是一列從依希姆開出的列車,正在前往葉卡捷琳堡的。車上有一位中校是從鄂木斯克逃出來的,他在依希姆截住了這一趟要開往伊爾庫茨克運送糧食的火車,並告知了他們鐵路被截斷的消息。
因為風雪太大無線電失靈了,而道路上雪太厚,獨自回到葉卡捷琳堡報信不太現實。所以在中校的提議下,這列火車直接掉頭,從依希姆返回葉卡捷琳堡,也就帶上了中校。本來他們是打算儘快回到葉卡捷琳堡報信的,可是因為雪太大,司機難以辨識鐵路線,只好將火車臨時停下來躲避風雪,結果卻被俘虜了。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賀文常喜出望外,他立刻命令最精銳的偵察部隊放棄摩托車。除了偵察部隊,又調集了兩千名戰士。他們將火車上的補給品全都卸下來,將悶罐子車裡塞滿了戰士,隨後火車重新開動,以極慢的速度向著葉卡捷琳堡開去。
烏爾布是葉卡捷琳堡的調度員,此時他正縮著脖子躲在調度室內烤著火。因為大雪的封鎖,這裡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火車經過了,所以他過得相當悠閑。身在補給基地的好處就是衣食無憂,此時烏爾布正吃著烤香腸,狂灌著高度的伏特加。他甚至感覺就這樣生活下去也很好,至少戰爭的烽煙波及不到這個內陸的城市,他還可以從後勤部門那些監守自盜的軍官那裡,低價買到伏特加和香腸。
此時調度室的們突然開了,一個滿身是雪的小夥子闖進來道:「調度員,有火車要進站了,是從遠東方向開來的。」
「什麼?那邊不是在打仗嗎?」烏爾布站起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不過很快烏爾布就釋然了,就算鐵路無法連通海參崴港運貨,至少它還是能夠空車返回的。
腋下夾著信號旗,烏爾布戀戀不捨的又灌了一口伏特加,這才盯著風雪跑上站台。眼看著噴吐出大股蒸汽的火車緩緩減速,烏爾布揮動著紅旗,指揮著它停靠的位置。
當火車最終停穩,他這才夾著旗子走到火車頭旁對著司機道:「這是從伊爾庫茨克返回來的空車嗎?」烏爾布連問了兩聲,那名壓低帽子的貨車司機卻說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