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只是一個迷路甲加無業游民而已
孫譽軒咽了一下口水,冷汗不停的從額頭往外冒,「冷靜,咱們先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劍士沒有理會孫譽軒,把刀進一步貼近孫譽軒的脖子,沒有言語,只有他的眼神一直冰冷冷的盯著孫譽軒。
「爺!我只是一個迷路的路人甲,不對,迷路甲,你看看我手上連武器都沒有,你見過哪個刺客是這個樣子的。」孫譽軒站在原地顫抖著,冷汗浸濕了他的襯衫。
劍士皺了皺眉頭,打量著孫譽軒全身,隨後無數的刀光在孫譽軒眼前閃過,下一刻在他面前落下的樹葉被斬的粉碎,就好像在對孫譽軒說,這就是我的實力,以你的本事根本傷不了我分毫。
劍士收回刀刃,不費功夫的跳到旁邊的樹枝上,說著便躺了下來,「你快走吧,別來打攪我。」
「好嘞,我這就走。」孫譽軒轉頭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一線刀光在孫譽軒面前閃過,劍士的刀插在了孫譽軒的面前。「都讓你走了,還回來幹什麼。」劍士冷冷的說道,那本該收回的殺氣逐漸變得越來越重。
孫譽軒沒有慌,他拔起地上的刀刃丟向劍士,劍士接住刀刃,隨後周圍吹起狂風,在黑影和刀光的伴隨下,幾秒后,風停了,劍士依舊躺在樹枝上,在樹枝下面散落著受到致命傷的屍體,一切發生的很突然,但是孫譽軒沒有一絲驚訝,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劍士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至於孫譽軒是怎麼發現那些刺客的,說是巧合,也能說是感覺吧。
劍士拿起腰帶上的竹筒,喝了一口裡面的水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只是一個剛好迷路的路人甲而已。」孫譽軒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而且還是一個無業游民。」
「哼!」劍士把竹筒輕輕砸了一下樹榦,「好一個無業游民!」
隨後劍士從樹上跳了下來指向孫譽軒的後面,「從這裡一直往前走就能出這片森林了,出來森林后,就靠你自己找路了。」
「本人路痴,找不到路,還請你帶我找到城市。」孫譽軒笑嘻嘻的,就跟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在這段時間裡能否當我的師傅。」
「師傅?哈哈哈哈!」劍士大笑,「沒想到我一個罪人還會有人拜我為師,罷了,正好我也需要去城市裡弄一些酒喝了。」
「我叫孫譽軒,今後還請師傅多多指教。」
「「師傅」這個稱呼就算了,直接叫我亞索吧。」劍士說完便順手拿起插在屍體上的劍,甩掉了劍刃上的血,然後丟在孫譽軒面前,「把它撿起來,以後會用上的。」
孫譽軒迅速撿起地上的劍。劍不是很重,不過拿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輕,劍刃很鋒利,沒用多大力氣就插進土壤里了。
「是!索哥,不如現在就開始教我劍術吧!」
「哼哼,好啊。」亞索冷笑了一下,把竹筒丟向孫譽軒並指向自己的身後,「帶上你手中的劍去裝點水,從這裡往後一直走就到了,在天黑之前能回到我這裡,我就開始教你。」
說完,亞索在一棵離屍體有些距離的樹榦前坐了下來,緩緩合上雙眼,彷彿是在冥想,又好似在回憶。孫譽軒晃著手中空空的竹筒,又看了看插在地面上的劍,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距離遠不是問題,但是要帶著這把劍一起去,不光是攜帶麻煩,而且這個重量對於一個上班族來說還在有些困難的。
現在天還很亮,大概是上午的樣子,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樣想著的孫譽軒慢慢拿起劍,「這是你說的,我絕對能在天黑之前回來!」
說罷,孫譽軒便前往亞索所指的方向。
微風吹過,亞索靜靜地坐在樹榦旁,他鬢角的黑髮微微飄動,幾片樹葉從他的面前緩緩落下,當綠葉碰到草地時,亞索便消失了人影,屍體身上的劍鞘也消失不見了。
而孫譽軒卻毫不知情,快步走向亞索所指的方向,誰也不知道亞索去了哪裡,一位浪客的想法往往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天氣微涼,一縷縷陽光照在身上會傳來陣陣暖意,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
想到這裡,孫譽軒的腦中閃過四個人在高中時的事情,那時候的天氣和現在差不多,孫譽軒、王嘉成和趙文緣趴在桌子上睡覺,劉程看著老師。
「那個時候真的很歡樂啊,雖然要為了高考煩惱就是了。」孫譽軒擺弄著手中的竹筒,嘆了聲氣,「沒想到這種離奇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如果我還是高中生的話可能要高興壞了吧。」
孫譽軒自嘲的笑了笑,「時間真快啊,現在都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對於冒險提不起興趣了。」
孫譽軒一邊想著以前的事,感慨現在的情況,一邊找著水源,路程很遠,走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但是時間還是很充裕的,他嘴中哼著小曲,隨便揮動手中的劍,一副很悠閑的樣子。
越往前走樹木越來越多,錯綜複雜的樹枝還有地上不知名的植物形成綠色的牆壁,好在孫譽軒手中提著一把劍。
沒過多久水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孫譽軒一邊說著「這麼近的嗎?」一邊快步前往水流聲的方向。
漸漸的,溪水流淌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孫譽軒面前,水很清,但是還沒有到「見底」的程度。
孫譽軒走到小溪旁,彎下腰,放下手中的劍,再把竹筒放進溪水中,心裡想著:「到了城鎮的話就和亞索道別吧,平淡一點,這才是我追求的。」
竹筒沒有多大,一會就裝滿了,孫譽軒晃了晃裝滿水的竹筒,「回去吧,要讓亞索……」
話還沒說完,只見孫譽軒暈倒在了河邊,而在他身旁的那把劍卻發出微小的藍色的亮光。
當孫譽軒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世界如同被蒙了一層橙色的紗一般,身邊的竹筒和劍都消失了。
「終於醒了嗎。」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聲音依舊冷冷的。
「喲,索哥,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在原地等我的嗎?」孫譽軒笑嘻嘻的說著俏皮話,可他現在的身體連動一下都很難,就好像體力被清零了一樣。
亞索抿了一口竹筒里的水,「還是別說話了,等你能動了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孫譽軒歪過頭,看向亞索,此時他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周圍又多出了幾具屍體,他嘆了一口氣,重新看向天空逐漸出現的星星,「抱歉啊,我沒有辦法在天黑之前回去了。」
「不你已經回到我這裡來。」亞索把劍插進劍鞘中,放在孫譽軒旁邊,「這把劍在刺客中沒有人不知道,只要離開劍鞘就會開始吸收握劍人的體力,讓劍刃更加鋒利,所以從一開始你就不可能在天黑之前回到那裡。」
「你的疑心挺重的。跟了我一路看著我有沒有帶著這把劍是吧,這下放心了吧。」
亞索點了點頭,「你只是一個迷路甲民加無業游民而已。」
「索哥,你留著長發不覺得礙事嗎?」孫譽軒看著亞索披散的黑髮,想起遊戲里亞索的造型,「要不要考慮把頭髮紮起來。」
「紮起來……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