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先天之體
見到自己徒弟受氣，林天啟有絲不喜道：「四師兄，跟小輩發什麼火？這件事自由掌門師兄決斷，你我犯不著在這裡吵鬧。」
「好了，你們兩位，這件事我不得不需要慎重考慮，這件事關乎到咱們門派興衰。」說著梁雲山大手一揮閉上了眼睛，那意思不言而喻。
「哼……」劉海牙冷眼斜視了一遍林天啟眾人，用力揮了揮手衣袖，便走出了大殿，跟他一起的一眾修士也都昂首挺胸跟在他的身後。
王海與林天啟並肩走出大殿，低聲說道：「六師弟，你看？」
「二師兄，為了門派，能忍則忍。」
「哎……」王海看著走遠的林天啟只能站在原地暗自嘆氣。
徒弟見到王海這般狀態，連忙關心道：「師父，您沒事吧。」
「沒有大事。」王海的心情一團糟，說完不在搭理徒弟，喚出靈鶴，徑直的向自己的靈峰飛去。
「……」
看著急的滿頭大汗的趙邪，雷楓的心裡也是備受煎熬，連忙催促道：「師父，你到底擺弄好了嗎？怎麼看上去比上次還要複雜？」
「著什麼急，好了，站到陣法中央。」趙邪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對著雷楓說道。
雷楓見狀，早已備受煎熬的他，連忙按照趙邪的要求站到了陣法中央。
又是一陣耀眼白光，不過比頭幾次還要強上許多。陣法外趙邪發現陣法所匯聚的靈氣竟然慢慢的彙集到了雷楓身上。這一發現讓趙邪有些摸不到頭腦，按理說玉荒鐲已經遁去，而且雷楓身上也沒有可以吸收靈氣的東西。
白光過後，雷楓彷彿泥人一般站在陣法中央。「師父，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臭。」雷楓伸手擦下臉上的泥塊放到鼻子邊輕輕的嗅了嗅，額頭頓時皺成了八字。
「又失敗，還是沒有！可是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先天玉 體？」趙邪使勁抓了抓頭髮，實在想不出到底什麼情況下才能生出這種反應，也只有先天玉 體與之有一點相似之處。
「先天玉 體？那是什麼東西？好吃嗎？」
「吃……吃吃，就知道吃。真不知道老雷一世英名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廢物出來。」
雷楓捂著呱呱直叫的肚子，一臉尷尬道：「師父，我真的餓了，不信你聽。」
「咕……咕……」
回過神來的趙邪，也對雷楓身上散發的惡臭感刺激的不行，連忙揮手道：「好吧，你先去洗澡，我去吩咐芸雨做飯，吃完飯再想這個問題。」
「得……那我先去洗洗，直接去酒樓要幾個菜過來不就行了嗎？又不是沒錢。」雷楓說完見趙邪表情不善，生怕在胖揍自己，連忙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
洗過澡后，雷楓頓時覺得渾身一陣舒爽，而且肌膚好像也比以前白滑了許多，這一發現讓雷鋒很是高興。有誰發現自己變帥而不高興呢？
晚飯很是豐盛，吃的雷楓滿嘴流油，不過從飯菜的味道程度來看，顯然不是芸雨的手藝能夠比擬的。
「師父，不知你說的先天玉體又是個什麼東西？」雷楓摸了摸肚皮，躺在椅子上格外愜意。
趙邪盯著雷楓緩緩說道：「先天玉體，又是一種與靈根修行不一樣的體質，屬於億萬人中才能挑選出來一個，其稀有程度可見一般。」
「那豈不是很牛A？」雷楓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趴到趙邪跟前認真聽講。
趙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牛是牛，先天玉體理論上可以調動天地間所有靈氣，可是在沒有靈根支撐的情況下，所能調動的靈氣極其微少。」
「額……」雷楓尷尬道：「那豈不是跟沒有一樣？」
「錯，先天玉體肯定比沒有好，只不過看你怎麼運用。大荒這些年來只出過兩位，你是第三位。」
趙邪說完，雷楓又來了精神：「快說，那兩位都是什麼境界？」
「一位飛仙成功，當時震驚整個修仙界。」
雷楓的心頓時激動的飛到了天堂，可趙邪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跌入谷底。
「就在大家都認同了先天玉體便是修仙最好的體質，可另一位卻終生先天境界。」趙邪說完嘆了口氣。
雷楓還不死心，繼續問道：「那是什麼原因呢？」
趙邪白了一眼雷楓：「我怎麼知道？」
「……」
「師父，您怎麼能確定我就是先天玉體?」雷楓心裡也是非常納悶。此時靜下心來，不由仔細回想起剛才的場景，武俠小說看多的他，哪裡會不知道剛才那種場面？明明就是傳說中的洗經伐髓，怎麼會又跟先天玉體扯到了關係？
「猜的。」趙邪很淡定的說道。
「神馬？猜的？有沒有搞錯啊？這種事也能猜？」雷楓「噌」的一下拍桌而起，盯著趙邪有些不敢相信。
趙邪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讓雷楓很是無奈。本身自己都不去想修鍊的事情了，可是趙邪竟然勾他去想。而且告訴自己的結果竟然是猜的。
「你也不用太過在意。」趙邪見雷楓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裡非常過意不去，於是緩緩說道：「自從你拿出那些附加屬性的符籙以後，我便有所猜測，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
「那我身上冒出的污泥是什麼？」得到趙邪確認，雷楓疑惑道。
「玉無完玉，玉的本身便有雜質，更何況你一介凡人呢？」
趙邪的解釋很清楚，但是雷楓就是想不明白，貌似自己在《大荒行跡》中看到過，以前有一個商會拍賣過一顆洗髓丹，據說那顆洗髓丹可以讓人重獲靈根，要不然自己怎麼會想法設法賺取靈石？如今自己這種情況顯然也屬於洗髓伐經了，可是他卻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沒有得到靈根。
面對這個問題，趙邪給出的答案是：「洗髓丹，那是傳說中的丹藥，其實也不能說是一種丹藥，只不過名字像丹藥罷了。真正的洗髓只有先天玉體可以做到。」
其實還有一種原因他們都不知道，那便是雷楓生活的世界與這個世界的不同，這個世界中的人無時無刻不生活在靈氣當中，當然沒有雜質，而雷楓卻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地溝油、毒奶粉、霧霾之中能沒有雜質嗎？
洗髓丹，應該屬於先天靈物的范濤，有生命，個頭小，外表形似丹藥，自身攜帶一種或多種屬性。得到的人，通過吸收以後便能重新溝通天地間靈氣，獲得與其相同的靈根屬性。
聽到這裡雷楓算是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一直以為可以獲得靈根的洗髓丹根本就不是丹藥，而是先天之靈。不過想想自己的先天玉體聽起來也蠻牛B的，也就釋然了。
「師父，那先天玉體又該怎麼修鍊呢？」
「我也不知。」趙邪看著雷楓，鼓勵道：「不過你也不要灰心，既然有人能夠飛仙，我相信你也可以。」
雷楓只能默認這個事實，總比沒有靈根強，看來以後的修鍊還得自己慢慢摸索。
「師父那靈石可不可以還給我了？」既然已經接受事實，雷楓反而不再去關心能否修鍊。
「沒了，都用完了。」
「那好吧！沒了在賺。」雷楓嘴上這麼說，可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卻讓他欲哭無淚。
晚飯以後后，趙邪拿著一本名為《玄土真訣》的功法丟給了雷楓，讓他自己好好琢磨，可是一夜過去之後，雷楓還是沒有搞明白那裡面所說的靈氣運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雷楓動了動已經發麻的身體。通過一夜的打坐，他還是沒有領悟到那股氣，反而身體上卻異常疼痛難耐。
走到院子里，閑來無事的雷楓便又耍起了太極，不過這一次打的很流暢，雷楓竟漸漸深入到太極的理念當中，竟然連續打完三套才停止下來。
打完以後雷楓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是那麼難受了，這一發現讓他很是疑惑：「難道太極就能當修鍊功法？」想到這裡，雷楓便有打完兩套，可是絲毫沒有任何別的效果，只是能夠緩解疲勞罷了。
「哎……」雷楓嘆了口氣，踱步走出了院子。
在大街上閑逛一會兒，雷楓通過打聽來到了程府門前。
看著面前這座大宅院，四扇鐵木大門，門口擺放著兩隻威武石獅，雷楓大呼對方真有錢，光看門口的守門人就知道，他們家的勢力一定也很大。
走到門前，雷楓對其中一位年輕一點的守門人說明來意，對方上下打量一番，便讓他在這等著，守門人則是打開其中一扇小門跑了進去。
就在雷楓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其餘兩扇大門洞開，從裡面湧出好幾位武士裝扮的人，紛紛把雷楓圍在中間。身後還跟著一位非常有氣勢的老者怒視著雷楓道：「雷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雷楓認真打量著這位說話的老者，疑惑道：「老先生，這是為何？我是來這裡找程小姐有事要談，你們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