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婚
原本還打算等自己一覺醒來,自己的母親能改變主意,不再逼著自己非要娶那個如花,但是一切好像都是那麼的事與願違。
第二天的訂婚事宜沒有因為葉楓的反對而取消,相反的是就連兩個人結婚的日子都給定了下來,而且就在一個星期之後。為了不娶一個自己根本不可能喜歡的女人,葉楓抓破了腦袋,最後只想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辦法,那就是逃婚。
但是一考慮到自己如果逃婚了之後,那就剩下自己母親一個人,想到這裡葉楓的心裡難免有些放不下。但當如花那副尊容浮現在自己腦海中的時候,葉楓最後還是一咬牙,下定決心決定逃婚,只有這樣才能逃脫如花的『魔掌』。
雖然葉楓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但是為了和母親盡量多生活兩天,便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直到要結婚的前一晚,葉楓悄悄的收拾好幾件衣服,然後給自己的母親留了一封信之後,便偷偷溜出了家門。
其實葉楓直到跨出家門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因為打從自己記事開始,還從來沒見過村裡有誰離開過這個山村。只是從村裡幾個老輩人的口中聽說,早些年村裡有幾個青年結伴一起說要走出山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了。在那之後,村裡的長輩便不再讓自己的子女離開山村了,說外面的世界都是吃人的,不然幾個好好的青年怎麼一走就幾十年了無音信沒再回來呢!
伴著月色,葉楓踏上了那條唯一通向村外的那條小路。趁著天黑葉楓一路狂奔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這要是往哪裡去,反正就是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跑著,直到第二天的太陽露出頭角,葉楓才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這時一條寬大的柏油馬路出現在了葉楓的面前,順著柏油馬路葉楓又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背後叫自己。
「喂,小夥子要不要我帶你一程啊?」一輛拉磚拖拉機慢騰騰的從葉楓身後駛了過來,車上一個長相老實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朝前面的葉楓開口道。
從沒走出過山村的葉楓,還從來沒見過拖拉機,只覺得這麼一個大鐵傢伙竟然能裝這麼東西還能跑,真是很神奇。再看車上的大叔也不像什麼壞人,又加上自己跑了一夜,早就累的不行了,便沒多作猶豫就上車了。
「小夥子,你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啊?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對於中年男子的問題,葉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和對方說自己是逃婚出來的吧,再者葉楓也不知道自己這要是去哪裡,反正只要離開山村不用娶如花就可以了。
中年男子見葉楓不願意回答,便也不多問了,只當是處在叛逆期的葉楓和家裡人鬧矛盾,這是離家出走呢,等過幾天身上的錢花完了便會老老實實的回去了。像這種事情自己身邊就發生過好幾回,中年男子便也不以為意,繼續專心的開著自己的拖拉機。
一晚上沒睡覺的葉楓,在坐上拖拉機之後,沒多久便上眼皮打下眼皮睡著了。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路上的車輛也多了起來,馬路兩邊也有了人家。
「師傅,你這是要去哪裡啊?」看著四周陌生的一切,葉楓開始有點茫然了。
「我是要去前面的一個工地送磚,就在前面不遠,一會就到了。你看看你要在什麼地方下車,提前和我說一聲。」
「那我就在這裡下車,謝謝你了師傅。對了,師傅這是什麼地方?」下車之後的葉楓回頭不停的向中年男子道謝,同時葉楓也從中年男子的口中得知了,現在自己腳下踩著的地方叫東華市。
道別拖拉扯司機之後,葉楓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餓了,畢竟快一天沒吃東西了,怎麼會不餓呢?都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真是一點不假。只是現在葉楓已經不是在自己家裡,餓了也不會有自己母親給自己做吃的了。
無奈捂著自己『咕嚕嚕』叫的肚子,葉楓漫無目的的行走在東華市這個完全陌生的大都市。林立的高樓大廈,是葉楓在村子里從來沒見過的;飛馳的汽車,也比村裡的牛馬跑的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形形色色的路人,更是葉楓從來沒見過的打扮。當看見有些穿著超短齊臀牛仔褲,上身搭配著透明雪紡蕾/絲衫的女人,葉楓都羞紅著臉不好意看上一眼。因為在自己的小山村裡,何嘗有人敢穿這樣的衣服,那可是要被冠上『騷/貨』名頭浸豬籠的!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葉楓被一陣撲鼻的香味給吸引住了,香味來自傍邊一個大排檔。本來就已經飢腸轆轆的葉楓,在味道這撲鼻的香味之後,更是連步子都挪不動了。
「小夥子,要不要吃飯啊!要吃飯進來看看,什麼吃的都有。」大排檔老闆看見葉楓站在自己的攤前一副很餓的模樣,便趕忙上前詢問道。
「有蛋炒飯嗎?」此時的葉楓只想有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就心滿意足了。
「有!有!你先坐,我馬上給你炒!」
不過須臾,一晚熱氣騰騰的蛋炒飯就端到了葉啟超的面前。看著面前黃燦燦的蛋炒飯,葉楓立馬拿起筷子開動了。雖說這蛋炒飯的味道還沒自己在家炒的好吃,但是也算馬馬虎虎啦!
一碗蛋炒飯下肚,飢餓感頓消。就在葉楓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大排檔的老闆開口道「:唉!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一晚蛋炒飯9塊錢。」
被叫住的葉楓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沒錢,剛剛只想著自己餓要吃東西,還真忘記自己逃婚出來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帶。面露尷尬的葉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排擋老闆看葉楓這架勢,好像是要吃霸王餐的意思。便手裡抄著鍋鏟走到對方面前,再次道「:小鬼,我這可是小本生意,恕不賒賬。如果你要是沒錢付賬,就打電話叫你爸媽或者朋友過來付。」
「對不起啊!我身上真的沒錢,要不等我有錢一定還你!」葉楓此時像個放了錯的孩子,站在排擋老闆面前不知所措。
更要命的是,排擋就在馬路邊,就在葉楓和排擋老闆對話間,聽到的過路行人紛紛駐足,等著看熱鬧。看著越圍越多的路人,葉楓此時真恨不得找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對不起值幾個錢?我這裡是明碼標價一碗蛋炒飯9塊錢,你今天要是不給錢,那就別想走。」排擋老闆說著一把抓住葉楓的胳膊,好像生怕葉楓跑了似得。
「我身上真沒錢,不過你放心,等我有錢了一定會還你的!我葉楓說道做到!」葉楓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希望排擋老闆可以放自己一馬。
「我管你叫葉風還是叫葉雨,你今天要是不給錢,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排擋老闆舉起手中炒菜的鍋鏟欲打葉楓。
本來這件事就是自己理虧,葉楓本想讓對方打幾下就能放自己走了;但是哪知道對方動起手來好像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要知道鍋鏟雖然不比砍刀劈在身上疼,但是好歹也是同一種材料,鐵傢伙打在身上怎麼可能會好受呢!
就連圍觀的眾人這時都有點看不過去了,「不就是9塊錢嗎?有必要非要把別人打死嗎?錢我替他付了,這是二十塊,不用找了。」這時一個身著時髦裝扮的靚麗女人撥開人群,說罷將一張二十的毛老頭子拍在了排擋老闆面前的桌子上。
見到有人肯付錢,排擋老闆自然沒什麼話好說了,立馬停下手中的鍋鏟,伸手就將桌上的二十塊錢揣進了兜里。
「謝謝你了,這位姐姐,你告訴我你住在什麼地方,等我有錢了我去還給你。」葉楓還是很有禮貌的對這位出手相救的美女姐姐開口道。
但是,這個美女姐姐只是丟下一句「就二十塊錢,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還了。」便轉身走出人群,消失在了葉楓的視線中。
見沒熱鬧可看,圍觀的眾人也紛紛散去了。只留下被打的皮青臉腫的葉楓,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何去何從。原來外面的世界,真的不是像在山村裡一樣,在這裡幹什麼事情都是要錢的,而唯獨葉楓現在一分錢也沒有,就連一個住的地方也沒有。自己這頓飯是挨了一頓暴打換來的,難道下頓飯還要靠挨打來換?
腦中盤旋著這些問題的葉楓,茫然的遊盪在東華市的大街上。時間一晃,一個下午過去了,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葉楓走到一間公園時,看見裡面有個亭子還有凳子,葉楓便決定先在這裡將就睡一晚好了,總比睡大街上要強。
葉楓在躺下之後,便立馬進入了夢香,在夢裡自己母親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叫自己吃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葉楓那不爭氣的肚子又把他從夢中給拉回了現實中。就在葉楓剛睜開眼的剎那,一聲女人的救命聲,傳進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