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高牆深牢
萬點草的悟性不錯,用了兩個時辰,將那一套手法記得緊緊的,那時已經是深夜了。
萬點草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便決定在巳時準備出發,前去天牢探聽虛實。
嚴氏兄弟也覺得應當這般,便也睡了去。
萬點草徑自回到了房中,心中一時空蕩蕩的,喝了些茶水,也沉沉的睡去了。
到了巳時,萬點草穿著好了衣服,起床走了出來,剛剛出了房門,便瞧到那客店的走廊處,一道白影閃過。
萬點草見他連忙的奔走了,心頭不知是何人,便也沒有出手去追,而是向嚴氏兄弟的房中走去,敲了敲他們的門,嚴博文穿著衣服走了出來。
萬點草走了進去,看著床上穿衣的嚴博豹,便道:「兩位大哥,可知剛剛有人在偷窺你們的房間么?」
「什麼?有人瞧著我們房間?」嚴博豹聽他這麼說,心中也是驚訝。
「他一瞧到了我,立即轉身而走。」萬點草說道。
他們兩人也都不知道那是誰,出來瞧了瞧,也並無什麼不妥。
三人又叫開了孟國權的房間,嚴博龍出來開了門,他們說了一番要出去的事情,又說了說有人偷偷瞧他們的房間,要他們小心一點。
嚴博龍便道:「有我在此,師傅的安全你們放心吧,萬兄弟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麼,你們安心的前去救人吧。」
萬點草與其他兩人點了點頭,便立即離開了。
三人出了客店,天上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少許的星斗在天空飄著,幾人都步法匆匆,向天牢去得方向趕去。
這時,一道白影又在一旁閃過,在黑夜中,形如鬼魅般,他的頭上罩著一個面罩,身子被白袍裹在其中,三人立即叫道:「什麼人?」
那白影「嘿嘿」的一笑,萬點草縱身一步道:「尊駕是誰?為何擋我等的去路。」
那白影依然不聞不問,自顧的嬉笑著。
嚴博豹心中大怒,這人是什麼東西,怎地這般的無禮,大喝了一聲:「老怪物,接你爺爺一招吧。」說著甩出了一件暗器,向那白影打去。
這黑乎乎的夜中,貿貿然的出現了這人,嚴博龍可是不敢貿然的跟去出手,只得那出手上暗器甩將。
卻不料那暗器被那白影輕輕的接了過去,拿在手中把玩,口中還嘻嘻的笑著。
嚴博文心中大驚,自己手上的力道當即是不小的,怎地會被這人輕輕巧巧的接了過去,心中自是大駭。
萬點草瞧他接過這兵器的手法也是高明非常,知道眼前這人兀自的難對付,便低聲道:「且莫出手,我來瞧瞧他要做什麼。」
嚴博文也知道這人是難纏的,點了點頭,嚴博豹看他接過自己的暗器,剛要再發,被萬點草攔住了,只聽萬點草道:「嚴大哥,將你的暗器借我兩個使來。」
嚴博豹隨身拿出了幾個暗器,那暗器如月牙刀一樣,半彎著,萬點草伸手拿了兩個,在手上捏了捏,只覺得那刃上鋒利非常,一個不小心,便劃破了手指,萬點草心中暗叫了一聲:「好鋒利的暗器。」同時也知道,那白影的功夫高強的。
萬點草走前一步道:「尊駕是哪位?為何要與我三人為難?」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扣緊了一記飛刀,手上力道加大,甩將了出去,接著腳上步法一變,立即向那白影奔去,那白影沒有想到,這人的功夫竟這般的厲害,那飛刀還未欺身,這人便已然到了眼前,口中也暗喝:「好快的身法。」
萬點草奔在他的面前,手上勢道不減,一記飛刀又向那白影的胸口射去。
那白影輕輕的「咦」的一聲,一隻手去接眼前的暗器,一隻手卻打向胸口的暗器,萬點草見此機會,立即出手向前,手上使出純天手,右手在那白影眼前一晃,身法鬼魅的竄到了那白影的身後,那白影「鐺鐺」兩聲,打落了萬點草發出的暗器,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萬點草已經使出了一招「如鬼似魅」,又到了這白影的左側,劈掌打去。
那白影迴轉不及,左臂還未抬出,便被萬點草抓緊手臂,拍上了一掌。
那人一個踉蹌,身子向右斜去,萬點草以為他要倒在地上,去不料那人身子一斜,便又轉開了幾步,身子退開了幾步,面罩裡面發出了聲音:「你這小子,好厲害的手法與腿法,你是誰人的徒弟?」他說起話來嗡聲嗡氣的,陰森森的,讓人聽著極為不舒服。
「你又是誰?為何在客店偷窺房間,還在此擋我去路?」萬點草冷冷的問道。
「哈哈,你這小子,嘴巴好生的厲害啊。」接著他聲音一冷:「我是在此等候各位的,嘿嘿,送你們去見那閻王。」說完之後,他身子一動,立即與萬點草動手。
萬點草展來步子來,徘徊在他的周身,那白影人武藝雖然高強,但是卻也碰不得萬點草的身子,只得圍繞著萬點草的身子轉,那白影左閃右避幾步,依然是碰不到萬點草的身子,連衣角都沒有摸到,心中不禁驚了起來。
若是這般的繼續打下去,還未捉到萬點草的衣服,便是內功耗盡了,那白影也是人,雖然用盡了全部的氣力,依舊是不能打在萬點草的身上,一掌一拳的,都打在了一旁的地上,那地上受他一拳一掌,立即的扁了下去。
萬點草依然是神色自若,那道白影已經氣喘吁吁了。就在這個時候,萬點草一轉身,一手向他眼前打去,那人回首一轉,萬點草手從他胸口劃過。
接著那白影身子一轉,出了兩人打鬥的那個圈子,口中道:「好奸詐的人,竟然使出高明的輕功來與我對決,這般的不敢出手,一味的逃竄,傳到江湖上,不怕被人恥笑么?」
萬點草聽了之後哈哈一笑:「我本是江湖無名之輩,即便是傳了出去,那又怕他什麼?只是怕,明早江湖中傳出,有人力竭而亡啊。」
那白影陰側側的笑道:「小子,你以為我會那般的傻么?嘿,你無非那招輕功了得,若是想去天牢救人,那是不要想了。」說完這句話,竟然轉頭便走,也不與萬點草打鬥了,徑直了身子,展開那輕身的功夫,向遠而去。
萬點草道:「原來這人是朝廷中人,想不到他的功夫如此的高明,在不防備的情況下吃了我一掌,竟然如同沒事人一般,還有他的那身功夫與內力,也是不容小視的,看來,我們此次的對手又強了好多。」
嚴博豹道:「這人的功夫雖然強,卻是連萬兄弟的衣角都碰不到,相比來說,他的功夫不足一提。」
萬點草伸出手掌,只見那手掌中出現了一張紙條,展開了紙條,趁著月光,只見那紙上寫著一行字:羅剎在錫身,五個字。
萬點草與嚴博文嚴博豹瞧了瞧,均不知道是和意思。
嚴博文道:「萬兄弟,這紙條,是那白影身上的吧?」
萬點草道:「嚴大哥說得不錯,這就是我最後那一掌向他打去時所的來的,我本想從他身上拿些東西,看能不能瞧出他是何人,卻想不到竊得一張紙條,區區一張紙條,自然不是什麼寶貝,但是這人卻放在身上,那麼自然飛比尋常,這羅剎在錫身卻不知是何意。」
其餘兩人也瞧不明白,萬點草放入了懷中,三人連忙的趕路。
這時,天還未明,三人不想浪費時間了,都展開輕身功夫向前奔去,三人的身法都是奇快,在黑夜中奔襲了起來。
在天漸明之時,三人便到了天牢之畔了。
天牢周圍有一條河,定然是怕那些囚犯從牢中逃脫一般,那條河面並不寬敞,卻也有兩丈來寬,萬點草瞧了瞧那河身道:「這橋若是普通人,定然無法躍過,但是對於武林中人來講,這自是不在話下的。」
嚴博文點了點頭道:「但是我想,那些掌門人一定會被其灌入葯,身上帶著枷鎖,比之普通人也不如,所以說他們,也逃脫不掉。」
萬點草道:「不錯,他們便是用這辦法擒走各派的掌門高手的,想來現在還未解毒,但是我不明白,他們擒拿些掌門人做什麼?」
嚴博豹道:「我聽師傅講過,朝廷每年都要找一些武林敗類為其所用,這些掌門,恐怕也是如此。」
萬點草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們進去瞧瞧那些人關押在何處,然後再想辦法。」
嚴博文與嚴博豹都點了點頭,三人展開功夫,向河那邊躍去。
三人的輕功都是如此的高強,躍過那條河,三人都一齊的展開「壁虎游牆功」向牆上攀爬而去,腳上使勁,雙手使出內功,緊緊的吸著那牆壁。
三人爬在了牆頂,牆足足有四五丈那般的高,那牆不比城牆低多少,三人在上面,向那天牢中瞧去。
只見那天牢的門處是一個大的鐵柵欄,緊緊的圍著那些牢房,牆頂處有一個窗口,是一個天窗,萬點草伸出手掌,使出內力,輕輕的一拍,那窗戶便被震碎開了,萬點草伸手將它提了出來。
嚴博豹在一旁低聲說道:「萬兄弟,好強好柔的內勁,不動聲色的便將這窗子震的是這般的碎,我便是再花上三四十年的時間,也是練不成這般高明的。」
萬點草道:「大哥說笑了,我獨自先下去瞧,你們兩人在此好了。」
嚴博文道:「那怎麼行?你獨自的去涉險?」
萬點草道:「我在裡面探查一番情況,若是有絲毫不妥,我立即的展來輕身功夫走開,他們若想捉我,也非易事。」
嚴博文道:「這個視角也是把風的好角度,那我二人在此瞧著,若是瞧見你有危險,我二人再立即下去。」
萬點草瞧了瞧窗下牢房,也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