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鳳舞水寒
第292章 鳳舞水寒
高漸離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大鐵鎚,臉色微沉,接著,便緩緩走上前來,沉聲道:「既然是墨家的事情,那就由我先來吧!」
隱蝠看著他,舔了舔嘴唇,陰笑著說道:「呵呵呵,高漸離,上次是我輕敵,這次,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越過隱蝠,開口說道:「他的對手,是我。」
隱蝠愣了一下,看著前方的白鳳,剛想說話,一旁的衛庄沉聲道:「你退下。」
白鳳來到大廳中央,看著高漸離朗聲道:「水寒劍排名第七,不知道用水寒劍的人可以排名第幾?」
高漸離沉聲道:「對於劍客而言,任何排名都很可笑。」
「哦?」
白鳳抬頭看著高漸離,有些不解。
高漸離接著說道:「劍下只有生死,如果你死了,就算是排名第二,又有什麼意義呢?」
白鳳點了點頭:「啊,原來是這樣,活的第一,死的第二,那我有點為你擔心了。因為,我的速度從來都是第一。」
高漸離嗤笑了一聲:「送命的速度嗎?」
白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聲道:「但願,你的劍法比你的口才好上一些。」
說完,手中的羽毛往上一拋,整個人高高的躍起,接著,身形突然一晃,再次顯現時,已經站在了高漸離的身後,沉聲道:「太慢了!」
高漸離猛地回身,水寒劍向前一掃,白鳳卻已經到了高漸離的另一邊,環抱著雙手,淡笑道:「這場戰鬥會很有意思,如果你足夠努力的話。」
高漸離站直身體,沉聲道:「結論別下得太早。」
說著,整個人撲了出去,水寒劍快速向白鳳斬去。
然而,每次水寒劍快要碰到白鳳之時,白鳳就會出現在另一邊,高漸離連續出了十幾招,皆沒有碰到白鳳一下。
好整以暇地讓過了一招,白鳳開口道:「沒想到,你的劍這麼慢。」
面對著白鳳的嘲諷,高漸離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劍氣也越來越強。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白鳳看著高漸離,沉聲道:「這就是你的速度?讓人有點失望啊,如果你連對手都追不上,那你又該如何打敗他?」
高漸離看著水寒劍上的羽毛,沉聲道:「如果追上你,就能打敗你嗎?」
白鳳搖了搖頭道:「那只是為你贏得,做我對手的機會。」
高漸離轉身面向白鳳道:「一個只會逃跑的人,怎麼會有對手?」
白鳳抱著雙手,開口道:「你已經這麼狼狽了,很難想象,如果我出手的話……」
話還未說完,白鳳就向著高漸離撲了過去,高漸離剛想向右邊避閃,白鳳的聲音傳來:「猜錯了。」
高漸離面色一變,猛然向右邊揮了一劍,將白鳳逼退。
看著出現在身前的兩個白鳳,高漸離愣了一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兩個白鳳一起發動了攻擊,一下就將高漸離逼退。
看到這一幕,大廳里除了流沙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李慕看著戰場上的白鳳,沉聲問道:「四叔,這場上的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卻邪也一臉凝重地看著白鳳,沉聲道:「這是白鳳的鳳舞六幻,可以一下子分出六道人影,可以說這六國人影都是假的,也可以說他們都是真的。」
「看上去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但實際上,他們是極速之下出現的殘影,真實的白鳳,在這二者之間不斷的變化。」
「唯有一次將兩道身影同時擊中,方才有可能破掉這一招。」
場上的高漸離顯然也聽到了這話,心中默道:「一下子出兩劍嗎?」
抬頭看了一眼白鳳,接著,快速向前攻去,這一擊,竟然是快速的兩劍,同時攻向了白鳳的兩道身影。
看到這一幕,大廳中的眾人都愣了一下。
衛庄開口道:「為了追求速度,而放棄了自身的防禦,易水寒,果然有趣。」
「這世上最危險的東西,不僅能傷敵,還能傷己。」
白鳳避過了高漸離這極速的兩劍,後退了幾步,先是有些震驚,接著,冷笑了一聲:「你能快速攻擊到兩道身影,那麼,六道呢?」
白鳳身形幾次閃動,大廳中已經出現了六道身影,牢牢地將高漸離困在中央。
面對著白鳳的全力出手,高漸離這時也很難再阻擋了,擋了幾下后,便被擊退。
看著身上的傷痕,高漸離有些難以置信。
自己已經用出了易水寒,竟然還是擋不住白鳳的進攻。
在白鳳的解釋下,眾人才明白,易水寒的破綻,已經被白鳳發現了。
以白鳳的速度,就算是一絲破綻,也會在他的眼中無限地放大。
站在暗處的李塵,看著這一幕,內心有些可惜。
白鳳的速度,的確是名不虛傳,若自己與他同境,光論速度,恐怕也比不上他。
當年在新鄭之時,若自己再堅定一些,直接將姬無夜弄死,那墨鴉與白鳳這兩個輕功高手,就能歸入自己的麾下。
當時墨鴉明明有些心動了,只可惜,到了楚地后,自己先後對上了農家及陰陽家,一時之間竟忘了新鄭的事情。
等到有空的時候,墨鴉已經身死,白鳳也投入了流沙。
就在這時,對面的動靜驚動了李塵,看著少羽偷偷摸摸地在秦軍背後移動,李塵笑了笑。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想去營救被綁在半空中的天明。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長上交手的二人吸引,沒有人在關注他們。
下方的高漸離,雖然明白了自己的弱點,但為了戰勝白鳳,他沒有選擇。
毅然決然的再次使出了易水寒,而結果也是註定了的,高漸離被白鳳重創,幾乎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另一邊的白鳳,也不好過,他沒有在大廳里停留,轉身向外走去。
從大廳里留下了一個個血色腳印,可以看出他所受的傷不比高漸離輕多少。
就在這時,眾人抬頭看向上空,被吊在那兒的天明已經不知去向,只剩下一條繩子在原地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