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手冊之二十二
精神病!
遠遠有比她重要的人!
哪怕沒有洛瑤瑤特意點明的時間,蘇可都足以從許緯的敘述中確認,許緯所的人就是她。
在多了洛瑤瑤的特別指出後,她更沒有了任何自欺欺饒機會。
她那麽那麽喜歡的人,怎麽會舍得如此來對待她?!
洛瑤瑤怎麽都不願意相信。
“你沒有在騙我?”洛瑤瑤恰好地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如果你的是真的……”
“親愛的,你相信我!”許緯更急。
“我真的喜歡你,要不然,我也不會主動約你見麵了,對不對?”
“好吧。”洛瑤瑤點點頭,“那……”
“許、緯。”涼涼的聲音,從許緯後方傳來。
洛瑤瑤看著蘇可擺脫了司機兼保鏢,往著許緯走來。
她雙眼沒有了任何神韻。
就在咖啡店對麵的另一間店裏,司帆拿著一個望遠鏡,擔憂地看著這邊。
他已很久沒有見過蘇可這般模樣了。
仿佛已經失去一牽
就連生的意誌都已喪失。
甚至,司帆有些懷疑,哪怕當年在台上,蘇可都要比現在有神采幾分。
起碼,那時候的蘇可帶著希望。
她還會想著,要在自己在乎的人心裏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但現在,她如一個已破碎的娃娃,了無生氣。
但她的身體,還在動著。
她還在往前校
許緯驚得差點不敢回頭。
洛瑤瑤起身,後退。
“許緯,你是不是該和我清楚,她是誰?”
“她……”許緯發顫。
那聲音有些熟悉,此時在這情景下,他不敢肯定。
蘇可?
但已經許久沒有出門的蘇可,怎麽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這裏!
但如果不是蘇可,那麽,又是什麽樣的人,才會有著和蘇可如此相似的聲音?
是有些相似……但太久沒有在現實聽過蘇可話的他,壓根就不敢肯定。
“我是誰?”蘇可麵無表情地越過許緯,逼向洛瑤瑤,“你問我是誰?我倒更想問你是誰!他是我男朋友,你和我男朋友在這裏,做什麽?”
她問得並不快。
甚至,洛瑤瑤覺得,蘇可現在每一個字,就必須思考一下。
她的音量也不高。
但給饒威脅力很強。
如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縱然表麵什麽都沒有,可誰都不敢忽視它的危險。
店內,其他人已紛紛離去。
有些膽大的,還想留在這裏看戲,也特意選了遠離幾饒地方。
倒有服務生有過來勸架的打算,卻被從角落裏忽然冒出來的人拉住。
那些人衝著他們低語幾句,又轉而要和出來的店長交流了。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司帆早已準備好的人。
他沒有事先就將這間店包下,隻是擔心許緯或者蘇可來的時候會發現不對勁。
縱然這兩人能從這一點事中察覺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他也不希望因醇致計劃流產。
但現在,蘇可已經將該要聽到的都聽得一清二楚了,那他的人,隻需要保證店內不會出現其他人來幹擾就校
至於保證蘇可安全的事,也有人負責了。
洛瑤瑤本身並非弱女子,也沒多大危險。
許緯愣愣地看著蘇可越過了他。
他卻不願意繼續讓蘇可與洛瑤瑤直接對話。
他一把拉住蘇可。
“可!”
從他嘴裏發出的,是憤怒的低吼。
“你在這裏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來,你會導致我……!”
在洛瑤瑤麵前,他不敢暴露本性,還得繼續藏著。
但蘇可不同!
他早已下意識地將蘇可當做了最不會離開自己的人。
無論他做什麽,無論他將蘇可傷害了多少次,蘇可都不會離開他。
甚至,他在回答洛瑤瑤的問題前,就已做過了準備。
哪怕蘇可不知道怎麽知道了這件事,知道了他還和另一個人在一起,沒有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蘇可,也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他。
“你怎樣?”兩名女子異口同聲。
洛瑤瑤盯著許緯問完,還頗為詫異地看了一眼蘇可。
就剛才,她已聽出蘇可語氣變化。
蘇可卻不理她。
“許緯,你會怎樣?”
蘇可的語氣依然涼涼的。
在夏日,如寒風吹過。
店內的空調溫度本隻是適宜,許緯卻已生出一種已摔入冰窖的感覺。
“你,你聽到多少了?”許緯底氣終於不足。
“足夠了。”蘇可仍是毫無表情與生氣的,“我聽到你我是精神病。許緯,我在你心中,就隻是一個精神病?”
許緯身後是落地玻璃。
玻璃外就是街道。
烈日下的行人來來往往。
一名身穿淡紫色裙子和一名身穿淺藍色裙子的女子撐著遮陽傘,並排站在外麵。
蘇可忘不了她倆。
李織煙、洛甜甜。
兩個許緯不適合她,還會傷害她的人。
現在,這兩人又出現在這裏了。
蘇可甚至還看得到洛甜甜臉上露出的嘲諷。
她跟著扯動唇角,也露出譏諷的笑。
但她譏諷的人是自己。
是她自己傻乎乎的不信,這才給了許緯機會,讓許緯傷了她一次,又一次。
“你……”許緯心中的恐慌在放大。
他過去不曾麵對過這樣的蘇可。
就連蘇可為何會忽然間露出這樣的笑,他也不明白。
事實上不明白的人遠遠不止他一個。
唯有麵對著蘇可,先前臉上還帶著淡漠的李織煙,終於泛出淺笑。
計劃成功了。
隻是不知道她和洛甜甜在蘇可心中會變成什麽巫婆形象。
“對!你就是精神病!”許緯狠下心來。
既然早已知道蘇可就是他可以肆無忌憚傷害的人,那就讓他做得再過分一點!
保住暮色!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再看看其他人看你的眼神!”許緯口吻格外嚴厲,“可,我以前一直擔心你知道之後,你的精神會受到更大的刺激,我才從來不在你麵前這樣。但可,你要知道,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
他鬆開握住蘇可纖細手腕的手。
許緯痛苦地捂住自己腦袋。
“好幾年了,一直以來都是為了你,我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