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別了!琉璃!
別了!親娘。
在生命之中的最後時刻,葉梵天的心中想到的就是這兩個讓最愛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妻子,終身的伴侶。
另一個則是他的母親,葉梵天雖然佔據這巨身體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劉七娘對自己所做的這些東西已經完全讓葉梵天認可。
劉七娘就是葉梵天的親娘,也是他最親的人。
陰羅煞氣依舊氣勢洶洶的奔著葉梵天的腦部而來,一道紅色的光亮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出現,截住了奔向葉梵天腦部的陰羅煞氣,包裹著這一小點陰羅煞氣回到葉梵天的中丹田之中。
紅光自然是紅袍血魔的力量,他不顧自己的內力的消耗,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還是完成了整個血煞之氣的熔煉,拼盡全力救了葉梵天一命。
葉梵天也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就知道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琉璃,我一定會要回去救你!
七娘,我一定要讓你過上好生活!
能活著,葉梵天一定不會選擇死亡,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牽挂沒有完成。
紅袍血魔的紅光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從葉梵天的身體之中退了出去。
葉梵天自己的身體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身體之中的經脈已經被陰羅煞氣破壞了個三四成左右,想要靠著經脈自己好轉,沒有個幾年時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胸口中丹田之中陰羅煞氣已經完全和血之晶塊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液體,上半層是深紅色,中間是丹紅色,下層是黑色。
葉梵天略一思考,猜想著這上層的應該是血之晶塊,而中層應該是紅袍血魔的內力,而下層則是陰羅煞氣。
看上去這陰羅煞氣能夠和血之晶塊融合,全是靠著紅袍血魔的內力在其中發揮著中和的作用。
融合之後的兩者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氣味,既沒有血之晶塊的清香,也沒有陰羅煞氣那難聞的怪味,想來應該是兩者的味道發生了綜合所致。
葉梵天試著調動一下,新融合的血煞之氣並沒有任何抗拒的按著葉梵天的想法運動著。
只不過,血煞之氣碰到了葉梵天的經脈,一陣撕裂的感覺再度傳來,葉梵天無奈,只好將血煞之氣再度縮了回去。
不過,血煞之氣對葉梵天的經脈的這種破壞對葉梵天來說也並不是完全都是一個壞消息。
正確的來說,是一個好壞參半的消息,壞消息就不再重複,沒有幾年的修養,估計沒有辦法恢復。
好消息則是紅袍血魔留在葉梵天身上的飛雲禁制卻因為血煞之氣意外的破解了。
不錯,正是破解了。
紅袍血魔施展飛雲禁制的時候留在葉梵天身體之中的先天真氣並不多,只是控制這葉梵天關鍵的經脈而已。
不發動的時候對於葉梵天的經脈也沒有什麼作用,而現在因為血煞之氣的緣故,原本葉梵天絲毫沒有辦法的先天之氣也被驅散大半。
剩下的一些也都沒有什麼大用,也正是因為著紅袍血魔遺留下來的這些先天真氣的保護,葉梵天的經脈才會在自己的內氣全部去保護腦部的情況之下只被破壞了三成。
檢查了自己的身體,葉梵天重新睜開了眼睛,看到的首先就是紅袍血魔那張方正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汗珠。
看的出來,這一次幫著葉梵天融合血煞之氣,紅袍血魔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要不然先天高手一般情況之下都根本不會流汗。
紅袍血魔看了一眼葉梵天驚訝的眼光,伸出手來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口中自嘲了一聲。
「老了,老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拿來。」
葉梵天冷冷的看著紅袍血魔,看似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他現在經脈斷了三成,就算是葉梵天真想動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廢人而已。
他可不相信紅袍血魔廢了這麼大的代價想要得到的就是一個廢人?
先天的高手哪一個是好惹的,紅袍血魔現在必然是已經算計到了這種情況,並且已經有了後續的手段。
靈藥,除了靈藥之外,這個時候葉梵天也想不出還能夠有什麼東西讓自己的經脈修復好。
因此,葉梵天也沒有客氣,直接的管紅袍血魔要著。
紅袍血魔錶面上苦笑一下,心中卻在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這次的事情不論成與不成,都不能再放走他,要不然必然是一個大禍害,此事一了,必須殺死他!
紅袍血魔一邊想著,一邊從手中拿出了一個玉瓶,這個玉瓶和剛剛封印陰羅煞氣的那個玉瓶一樣,都是一般的晶體透明,唯一的不同,就是這一個瓶體上畫著一個活靈活現的兔子。
「給你。」
紅袍血魔口中說著,同時手中就將這個藥瓶遞了過去。
葉梵天並沒有伸手去接,斜著眼睛看著紅袍血魔,甚至都懶得說話,他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每都一小下對身體都是一個巨大的折磨。
他可不相信紅袍血魔會不知道,唯一的解釋就是紅袍血魔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多受一點折磨而已。
「好好好,我來喂你。」
紅袍血魔在葉梵天的眼神之中屈服了下來,反正這個丹藥怎麼都是要給葉梵天的,紅袍血魔又不可能讓葉梵天現在就死去,那麼之前花的那些代價可就都白費了。
紅袍血魔一邊說著,手中一邊打開了藥瓶,用手一倒,一粒漆黑的丹藥落到了紅袍血魔的手中。
這枚丹藥倒是沒有化精丹那樣看起來就很不凡,這個正好相反,這枚丹藥看起來實在太過的平凡,不僅沒有葯香,反倒是微微有點腥臭,不知道是其中有著什麼藥材所致。
紅袍血魔拿著手中的漆黑的丹藥,放到葉梵天的口邊,葉梵天一張口,紅袍血魔將丹藥一下子扔了進去,葉梵天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使勁一咽,直接將它咽入到肚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