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宿醉
第一百零八章 宿醉
靜荷看著荷包,道:「這荷包,姐姐還願意給我嗎?」鴛鴦戲水的荷包,一看就是送給情人才會繡的圖案。
「當然,就當姐姐送你的見面禮了,你可要貼身帶著啊!」李沁兒一幅大姐大的模樣,靜荷心中好笑。
「放心,我一定每日都戴著,貼身佩戴。」
說罷,靜荷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李沁兒道:「這藥丸叫避毒珠,你回去找個香囊,佩戴在身上,百毒不侵,若有中毒跡象,打開吃掉,能解百毒。」
「哇,就這小小一粒,就有這麼大的作用,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李沁兒接過避毒珠,驚奇的看著小小的,黃金色的珠子。
「嗯嗯,看姐姐面有倦容,一會兒有什麼安排嗎?」靜荷看李沁兒剛剛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顯然是很瞌睡。
「哎,還不是因為你,昨天錯過了去機關峰的挑戰,晚上一夜沒睡著,誰知你一大早上就過來,本來我還很開心的,沒想到,現在,雖然也很開心,不過,日後怕是再也不會失眠了。」李沁兒斜著眼,憤憤不平道。
「是妹妹的錯,讓姐姐誤會了,沁兒姐姐,那你先回去睡覺吧,等有時間,我再來找你玩,或者你也可以來找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都可以。」靜荷不忍看她頻頻打瞌睡,勸慰道。
「嗯,你不說,我也要回去睡覺的,哎,真想這一切都是夢啊!」李沁兒翻了翻白眼,無奈望蒼天。
「呵呵!」靜荷呵呵一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不過從今天跟李沁兒的結拜中,她倒是感覺到一股子俠氣。
「我送你!」靜荷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李沁兒先走。
「不用了,我認識路!」李沁兒擺擺手,當先向著瀟湘樓走去。
看著她搖搖晃晃,腳步不穩的樣子,靜荷擔心道:「姐姐這樣讓我如何放心,嵐蘭,送沁兒小姐回去!」
「是!」嵐蘭回答。
靜荷在樹下站了片刻,將荷包戴在腰間,青色的荷包在白色的書生袍上,顯得格外明顯,清雅。
想了想,她有些擔心楚青雲,感覺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他了,拜師大典的時候見過一面,但是,也沒說的上幾句話,畢竟是一起跟自己進入梅山書院的朋友,她有些擔心楚青雲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左思右想,還是去尚武院看看他吧。
邁開步子,靜荷大步流星的朝尚武院而去。
一路上,問了好多人,才問出楚青雲住在哪個房間,原來就在尚武院帥院宙字房,尚武院乃是武派男子宿舍,有武,功,兵,將,帥等五個大型院落,每個院子,按照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字型大小排名,至於為什麼要用字來代替數字,那是因為他們武派學子總被成為大字不識,性格急躁,總被文派學子嘲笑,因此,他們別出心裁,出了這種房間排序。
「叩叩叩!」靜荷站在宙字房門前,輕聲敲門。院子就像是四合院,只是,這個四合院是六進院落,東西兩旁是學生的房間,中間是花園,大院子,東西側的房間相對也都比較深,裡面有待客室,有寢室,當然還有書房,一切應有盡有,帥院,是最前方的院子,因此找起來也比較好找。
「……」裡面無人回應,靜荷好奇,更加大聲敲起來。
說也奇怪,自從靜荷走進尚武院之後,裡面除了花草樹木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這眼看時間都塊十點了,按說也該起床了啊。
「有人嗎?楚青雲在裡面嗎?」靜荷叫了幾聲,還是沒人開門,心想,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啊。
「砰!」靜荷抬腳,瞬間將門踢開,四處觀看,待客廳無人,屋內亂七八糟的散發著一股子發霉般的問道,靜荷掩住口鼻,艱難呼吸。
繞過屏風,靜荷轉身便走進寢室,擺放著兩張床,一張坐北朝南,一張坐西朝東,中間簡單的圓桌,牆角落裡,擺放著一個已經快滿了的馬桶,所有的氣味都是從馬桶裡面散發出來的,還有一絲隔夜的酒味,西側的床上,躺著一個和衣而睡的男子,正是楚青雲。
楚青雲斜趴著,身上衣衫凌亂,皺巴巴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上面似乎還有一些食物殘渣,靜荷看了,連碰都不想碰他一下,當下抬起腳,一腳踹在他臀上,道:「楚青雲,起來!」
見楚青雲沒有反映,靜荷又踹了幾腳,楚青雲只是翻了個身,撈上被子,繼續睡覺,翻身同時吧唧吧唧嘴,不知嘟囔什麼。
「誰?」正在靜荷準備繼續踩他小腿的時候,后屋屏風內,閃出一個人來,一幅侍衛打扮,腰間佩劍,劍眉豎起,到有種英氣。
見屋內多出了一個人,還在踹自家主子,他立刻炸了毛般,拔劍閃身到了靜荷身前,揮劍便刺向靜荷面門。
「別誤會,楚青雲的朋友,有事找他,並無意傷害他。」靜荷連忙側身擋開,口中連連解釋。
「主子的朋友,你是誰?對主子如此無禮。」侍衛不信,揮劍再砍過來。
靜荷無語,拔出自己手中剛得來的子母鴛鴦劍,揮劍格擋,「鏘……」一聲劇烈撞擊聲,靜荷揮劍格擋的下一秒,抬腳便朝侍衛腰間踹去,接著窮追猛打,在此揮動拳頭,一拳砸在侍衛的左眼。
「啊……」侍衛一聲凄慘的叫聲響起,床上睡覺那人,卻沒有絲毫動靜,靜荷臉上黑線連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青雲的狀態,一看就像宿醉,難道還有人敢給他灌酒不成,他可是非常有名的痞子無賴。
侍衛捂著左眼,疼得渾身顫抖,靜荷的拳頭跟一般人握拳不同,靜荷會將食指關節露出來一些,將力道集中於一點,因此靜荷一拳,重重砸在侍衛眼珠正中,眼眶只是收了細微碰撞,不過,這一拳,靜荷用力還是很小的。
「這位小哥,我確實是你家主子的朋友,我叫何靜箜,想必你家主子應該提到過。」靜荷傷了人,不願再打下去,連忙收劍,抱拳,朝侍衛躬身行禮,解釋道。
「啊?你是何公子啊,你……您怎麼不早說。」侍衛捂著眼,一幅驚訝憋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