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離開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離開
靜荷彎腰扶起娘親,眼圈頓時紅了。
「平身!」君卿華淡淡說了兩個字,並且將老丞相扶起來。
「皇上,皇後娘娘,請!」拱拱手,老丞相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行人便走了進去。
說起來三天回門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一家人坐在一起嘮嘮嗑,說說話,相府大門關上之後,老丞相也沒有那麼拘謹,眾人在一起聊天也算和睦輕鬆。
君卿華交代了幾句,讓老丞相多幫助孔廉生,並且將昨日批閱的奏摺,親自遞給老城廂,他看罷點點頭,這件事,就算皇上不安排,他也會幫助孔廉生,畢竟是他們孔家的孩子,而且是他的侄子,事關帝國百姓,孔家榮辱,他責無旁貸。
靜荷則是著重幫娘親把脈,檢查一下脈象,快七個月了,因為是雙胞胎,娘親的肚子有些沉,肚子大的出奇,身體笨拙,她卻十分開心,彷彿所有的累,所有的疲憊都是值得的一般,甘之如飴!
翠夫人的身體還算健壯,經過靜荷多年的調養,再加上,娘親向來聽靜荷的,因此,按時服藥,鍛煉身體,腹中胎兒也很健康,從脈象上看,很是渾厚穩固。
如此靜荷放心不少,至少她可以放心出去遊玩。
午飯後,到了該回宮的時候,靜荷與君卿華兩人離開相府,坐在封閉的馬車中。
孔廉生剛將兩人送走,滿臉沉思走在相府的羊腸小徑上,明日就要任職了,他有許多事情,需要伯父指教。
就在這時,已經離開的靜荷與君卿華兩人,猶如幽魂一般,出現在孔廉生面前,而靜荷調皮一笑,便將微服出巡的計劃告訴孔廉生,君卿華十分隨意的將一個赤金匣子,丟給孔廉生,孔廉生接過,只看一眼,頓時渾身一震,震驚無比,腦中一團亂麻,呆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君卿華兩人,就這麼輕飄飄的浮起,彷彿緩緩升空的氫氣球一般,轉眼升入高空,消失不見。
等他回過神來,兩人已經走的遠了,看著天邊,兩人消失的方向,孔廉生搖搖頭,雙手恭敬的捧著匣子,而後絲毫不顧形象,直接往書房竄去,他必須告訴伯父,思考應對之法。
沒想到他明天第一天上任,就要面臨新皇離家出走的境遇,縱觀歷史,有哪個皇帝敢如此肆無忌憚,剛剛登基稱帝,就干撂挑子,走人。
就算不為江山社稷,作為新皇,也總該為自己的權力打算打算吧,至尊之位,就這麼絲毫不妨在眼裡,丟給別人,這,史書上,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當夜,養壽宮,太皇暴跳如雷的指著新舊兩任丞相,怒道:「孔兄,我的孔兄,你瞧瞧,這就是孤的好兒子,哼,孤真是太失望了,太讓孤失望了,孤太失望了真的!」
「太皇!」見太皇有些語無倫次,老丞相不由無語拱拱手道:「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微臣也是被利用的啊,誰能想到皇上他竟然能利用回門的機會,直接離開,還將玉璽直接丟在相府!說起來,這性子,跟您小時候一模一樣!」
「什麼,一模一樣,哪裡一模一樣了,孤當年就算再調皮,登基之後也沒有懈怠一天吧,而這小子……氣死我了!」太皇大袖一揮,黑著臉,滿眼戾氣。
「太皇,皇上不是留下信來,讓您再重新執政,少則兩月,多則三月,皇上和皇后就回來了!」老丞相老神在在的說道,聲音中透著極大的自信。
「你怎麼知道?」太皇一愣,看了看丞相。
「兩月之後,拙荊就該生產了,到時候,皇后必歸,皇上自然也會回來的!」丞相十分篤定的說道。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說的,XX孤怎麼生出這麼個逆子!」太皇氣急敗壞的說道。
「太皇,您說髒話了!」
「孤說髒話怎麼了,孤現在還想罵人呢,等那小子會來,看我不整死他!」太皇臉色陰沉,十分惡毒的咬牙切齒。
丞相心中卻很是腹誹,對於太皇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從前,君卿華小的時候,太皇便喜歡君卿華,雖然那人死了之後,太皇冷落君卿華一段時間,但自從君卿華軍功卓越之後,太皇似乎又重新恢復了對君卿華的寵愛。
然而,人君卿華卻根本不理他,表情總是淡淡的,不喜不悲,卻很有見地,能力出眾,曾經他是卿華公子的時候,身為皇上的太皇都奈何不了君卿華,更何況現在君卿華的翅膀,早就硬的可以展翅翱翔了。
「廉生,你現在就去擬旨,任何人若是看到君卿華,就地押送回來,孤有重賞!」
「呃!」聽到就地的時候,孔廉生身體一震,聽完太皇的整句話,他不由無奈笑了笑。
「太皇,您是不是被氣糊塗了,他是皇上,就算被人看到,有誰敢押回來,再說,他以皇帝之名,微服私訪,本就是被人吹捧的,百姓都不傻,怎麼可能捉拿皇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老丞相笑了笑,十分輕鬆且玩味的說道。
「孔兄,你到底是跟誰一頭的,孔廉生,你快去擬旨,呵呵,孔盛,你別在哪兒看笑話,總的來說,我兒子是被你女兒拐走的,不讓孤休息,孤也不讓你休息,從明天起,孔盛官復原職,統領百官哈哈!」說著,太皇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有些癲狂。
看著那喪心病狂的笑容,老丞相皺眉,不過片刻就舒展開來,他自有方法投機取巧,只要將侄兒教導出來,他相信,自己絕對很輕鬆。
「太皇,旨意擬好了,請太皇過目!」孔廉生哭笑不得的捧著聖旨,遞給太皇,說道。
太皇並沒有接,而是就這孔廉生打開的聖旨,看了幾眼,滿意點點頭,道:「好!」說著一把從旁邊的匣子里,取出玉璽,狠狠蓋上帝印,笑容猙獰,有些喪心病狂。
內殿,安靜坐在榻上的清兒,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拿著圓形綉架,聽到外面自己夫君咋咋呼呼的說話聲,不由笑了笑,這一刻,她感覺天哥哥竟比她還小几歲,完全就是個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