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耍威風
「你說什麼?」王霄咬牙切齒,雙拳緊握,死死的瞪著鐵擎。
「哦哦,對不起我說錯了,您不是繡花,您是飯桶,人稱十五桶白飯的飯桶!」鐵擎仰頭一笑,目光古怪且戲謔的說道。
「哈哈哈!」所有的鐵甲軍將士,包括學員的學子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霄一生征戰,官拜四品大將軍,他哪裡受過如此侮辱,他膝蓋微微彎曲,眼看就要談跳起來,撲向鐵擎,然而,卻發現有些不對,他與鐵擎對戰多年,鐵擎的脾氣秉性他自認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說
話雖然聲音大,但卻從未曾有過如此譏諷挑釁的語氣,澤華語氣倒像是玩世不恭的孩子。 他王霄自小就非常能吃,吃飯從來都是別人的幾倍還多,因為他力大無窮,天生神力,因此平日里格外消耗體力,戰鬥過程中,他總是第一個衝上前去,身先士卒,衝殺一陣,每次殺的起興,卻還總
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異常仗結束,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滿足他的胃。
每天都需要十五桶白飯左右,因為太能吃,他一人一天的飯,是別人半個月的飯量,從此,便有人送了他半月將軍的稱號。
半月組合起來又是個胖字,他一日飯量頂別人半月的口糧,因此,這半月將軍的名聲便在十年前傳揚開來,曾經他的名字是軒轅帝國士兵們最畏懼的,同樣也是被人嘲笑的。
自從他十年的時間,慢慢爬到現在大將軍,不,前鋒將軍的位置,曾經的名號早已不為人所知,鐵擎卻是個例外,他與王霄是同一時期的人,且長年對陣,從來都是相互調侃諷刺。
在戰場上就不說了,如今卻被別人站在他帝國門口罵他,如此他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眼前的鐵擎,也絕對想不出如此損人的話。
於是他怒喝一聲,吼道:「誰?是哪個宵小之輩在背後大放厥詞,有本事出來,別躲在他人背後裝小人!」他渾圓的眸子瞬間一睜,血灌瞳仁,滿眼血絲的在三千鐵甲軍面前巡視。
「啊!哇哇!」楚青雲掀開馬車帘子,右手輕輕拍打著嘴唇,眼角掛著幾顆晶瑩的眼淚豆,他一邊打哈哈,一邊弔兒郎當的說道:「吼什麼吼,大庭廣眾之下,狗吠一樣,怎麼,你還想咬人啊!」
「你……你說什麼?」君卿華那蔑視眾生的眼神,睥睨天下的霸氣,還有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將王霄氣得,蹭的一下,臉色爆紅,彷彿被燒著了的炭火。 不屑的掏了掏耳朵,楚青雲,將耳朵中並不存在的耳屎往外彈了彈,輕輕吹一口氣,蔑視的瞪了王霄一眼,隨即繼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嚎什麼嚎,還在嚎,不能安靜一些,你們離越國就是這麼待
客的?」
「……」王霄幾乎被氣的吐血,抿著唇,粗重的呼吸猶如跑了千里的狗子一般,呼哧呼哧的,他不是不想反駁,而是他現在喉嚨微甜,一股血腥味直往上冒,他怕他一張口,血就會噴出來。 「好了好了,別再瞪著我了,想當初,對,年前你們太子出使我們軒轅帝國的時候,我們可是載歌載舞的把他們迎接進去的呢,啊,對還有你們那個什麼公主,你們公主那叫一個美啊,美的就像天上的
仙子,我們軍營里的將士都很喜歡呢,誒,你怎麼還在瞪我,還不放我們進去,一路上舟車勞頓,連個床都沒睡過,累死你老子了!」說著,楚青雲又打了個哈欠,眼角的眼淚豆又大了幾分。
「呼……」強咽下喉中鮮血,王霄目光兇狠的盯著楚青雲,在他眼裡,楚青雲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初到離越國,就這麼頤指氣使,囂張跋扈,甚至有些蔑視和挑釁的意味。
看他樣子,也不過是個學子,定是來離越參加各國書院學識比試的,一個小小的學子竟然那麼囂張,鐵擎他不想動手,但出手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他還是能做的。
於是,三步並作兩步,壯碩的身體,速度奇快的走到楚青雲面前,身手就去抓馬車上楚青雲的衣領。 措不及防之下,楚青雲的衣領正好被他抓在手中,王霄沙包大的拳頭,幾乎跟楚青雲的腦袋差不多大,他就這麼粗魯的,猶如倒拔蔥似的,將楚青雲從馬車的車窗里薅了出來,而後,拎小雞似的,揪
著楚青雲的衣領,將他舉了起來。
楚青雲雖然個子不算太高,但也是將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平日里總是佝僂著腰,顯得比較矮,如今被王霄強行提起來,倒是感覺長高了不少。
楚青雲雙手耷拉著,神色淡然,眸中卻已經升騰起炙熱的熊熊火焰,他就這麼被揪著衣領,暴怒道:「狗貨,你竟然敢對小爺動粗?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你個嘴毒心黑的小子,你不是很囂張嗎,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更囂張!」說著,他舉起另一隻拳頭,就要往楚青雲臉上砸去。
楚青雲詭異一笑,面對如此兇狠有力的拳頭,他只是淡淡的抬起手,手掌中一絲火焰騰起,而後,輕飄飄的握住王霄的拳頭,王霄的拳頭,頓時停滯在距離楚青雲臉蛋不到三寸的地方。
所有人默然無語,他們平靜的,平和的,甚至是古怪的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果不其然,下一秒,傳來王霄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被楚青雲握著的拳頭上,一陣白煙冒出,伴隨著滋啦的烤肉聲,不一會兒,絲絲有些燒焦的肉香飄散出來,王霄揪著楚青雲衣領的那隻手早已放開,他想掰開另一隻手,然而,卻抽不出來,凄慘吼叫
著,不一會兒的時間,疼痛讓他無力支撐,雙膝跪地,就這麼以祈求的姿勢,跪在楚青雲面前。 「小爺之所以囂張,是因為爺有囂張的資本,而你,在爺我的面前,囂張不起來!」說罷,他彷彿丟棄一塊兒破布似的,丟開了王霄的手,然而,王霄的手,手背四根指頭,已經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