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烏金手套
「既然在下跟縹緲宗主乃是就交好友,他雖初到貴地,但總是我的朋友,在下絕對不會視而不見,不如丞相大人給在下一個面子,就此離開如何?」冷天笑了笑,頗為淡然的說道。
「飄渺宗主想走盡可以離開,只是這些人,絕對不能帶走!」皇甫罹淡然笑了笑,頗為倨傲地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在下聽從縹緲宗主的吩咐!」說著冷天看了一眼縹緲宗主,隨即笑了笑。
「哈哈哈,老夫想走便走,想留便留,誰能留得住老夫,老夫想要帶走的人,還沒有一個人能留下的!」說著,飄渺宗主揮揮手,揚聲道:「走!」
「是!」頓時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那是飄渺劍宗所有弟子同聲回答的聲音,夾雜著深厚的內力,讓人聽了振聾發聵。 聽到身後弟子們的回應,飄渺宗主嘴角咧開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隨即當先大步往前走,弟子們攙扶著一個個癱軟在地上的柔弱男子們跟上,秦戩也小心跟了上去,冷天與荷花兩人一動不動,面對皇
甫罹,大有墊后的意思,赫連滄海和項天兩人也看了看這邊,良久,沒有移動一步,顯然在抉擇是跟這誰。
「今日我不想大開殺戒,可惜……」皇甫罹詭異笑了笑,緩緩帶上一雙純黑色光芒閃爍的手套,隨即,抬了抬手,搖頭,危險地看著冷天與荷花。
「烏金手套?」荷花驚呼,而後目光痴迷地在那幅烏金手套上巡視停留,彷彿在欣賞,又像是在覬覦,眼神中儘是狂熱。
「荷花,你想要它?」冷天察言觀色,饒有興緻的朝手套上看了兩眼,挑眉說道。
荷花點頭,而後抿嘴道:「皇甫罹交給我,這手套我要了!」荷花說話語氣鄭重,一幅志在必得的樣子。
「隨你!」冷天聲音戲謔,而後心中似乎有些不痛快,抬起腳,直接朝那一波波湧來的追雲谷殺手走去,雙臂張開,五指收攏,而後伸開,曲卷,猶如龍爪一般,食指指尖冒出一片耀眼的白芒。
看到白芒的同時,皇甫罹吃了一驚,頓時心中抽了一口冷氣,震驚道:「他竟然能做到隨即將內力化為劍氣!」同時,心中又是一個疑問劃過腦海,他究竟是誰。 荷花見他出神,不由笑著揚揚手道:「丞相,你的對手在這裡!」她也揚揚手,潔白纖細的手上,似乎有一種瑩玉光芒,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指尖,也是光芒凸凸的乍現,彷彿一根根吞吐的火蛇一般,
幾乎要將靠近的一切吞噬殆盡。
「你也……」腦海中的問號還沒有完全散開,一道白光便朝他面門激射而來,他忙伸手去抓,將那白刃抓在掌心,透過手套,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刀刃上的溫度,炙熱,灼心。 「嘿嘿,丞相,你這手套很不錯,小女子很喜歡,想取來玩幾天!」說著,她再次出手,雙手不停攻擊丞相周身各個穴位,大開大合的進攻,丞相抵擋起來遊刃有餘,臉上帶著一抹欣慰的笑容,這笑容
有些自戀,有些寬慰,他終於算是跟她交上手了。
另一邊的冷天,出手十分順手的用內力將身旁的殺手們切斷喉嚨之後,直接身手抓向韓天錘,虛空中抓著他的脖子,而後冷冷道:「朕,一生縱橫,從不將任何事放在眼中,而你,確實該死!」
說著,冷天雙手一抓,虛空一捏,直接將韓天錘的咽喉捏碎,韓天錘的眸子依舊怔怔地看著冷天,滿臉的不可置信與震驚,死前一刻,他還在為對方的一個朕字驚駭,下一秒,卻是自己的死期。
冷天說話聲音不大,他自稱為朕的時候,他身旁的幾個殺手都聽得一清二楚,正自驚駭思考間,突然覺得脖子一涼,也失去了生命。 冷天鮮少殺人,但只要他動手,絕對是一擊必中,毫無生機,他內功高強超絕,在場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此時心中對皇甫罹有氣,因此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殺手們身上,轉眼間,已經有幾
十名殺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那邊荷花一邊攻擊,一邊打量著皇甫罹的手套,與此同時,她還在思考著如何將對方的手套取下來,似乎內力上來說,他們二人相差不大,也正是因為相差不大,隨意她更難得手。
突然荷花停止了進攻,雙臂張開如燕般急退,皇甫罹不明就裡,也不去追,荷花急退的過程中,雙手飛快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身體一轉,迅速朝皇甫罹的方向疾馳而去。
砰砰砰,有事一震拳腳對陣的聲音,隨即,荷花得逞一笑,指尖下藏著銀針,直接刺入皇甫罹各個要穴中。 銀針刺入非常快,荷花更是手法奇絕,手腕反轉晃動間,不知不覺便已完成所有的動作,動作輕微而快速,以至於皇甫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胸口,背脊,肩膀等各個地方中拳中掌之外,還受了
細小的銀針穿穴。 如此一來又過了幾招,皇甫罹漸漸感覺自己的氣力不續,經脈酸麻,就連動作也遲鈍起來,凝眉沉思,他這才驚覺荷花剛剛的拳打腳踢中,竟然有針刺般的疼痛,於是他運功催動內力,查看自己的身
體情況,卻發現,他已經無法指揮那些內力。
荷花見他動作緩慢,也停下了攻擊,稍稍後退兩步,雙手背後,饒有興緻地看著他的反應,不由聲音輕鬆愉快道:「怎樣,感覺如何?」 「你對我做了什麼?」皇甫罹漸漸感覺自己的內力越來越不聽指揮,他已經無法繼續維持漂浮在空中的姿勢,於是他儘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緩緩下落,而後穩穩站在院牆上,荷花也隨著他的降落而下落
,雙腳踏空,與皇甫罹平視,背在身後的雙手繞回前面,雙手伸開,兩面竟是兩枚銀針。
針尖晃動,閃爍著幽冷寒芒。
「怎樣,我的銀針穿穴如何?」荷花笑了笑,將兩枚銀針取下來,隨即晃了晃,緊接著道:「你的內力,好像不是自己修鍊的吧,難道你不知道,偷搶別人的東西,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所以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皇甫罹冷聲問,額頭汗珠如豆般速速落下,滴入厚實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