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救命
「回稟娘娘,盧將軍今夜宿在清輝宮了,越嬪候在御花園,親自將將軍迎了進去,現在……」賢妃的貼身宮女前來彙報,下面的話她並沒有繼續下去,聽的人自然明白,清輝宮現在是怎樣一種場景。
「哼,一個小小的越嬪,也敢如此肆無忌憚了,勾引禁軍,以前還知道遮掩,現在已經這麼明目張胆了嗎,簡直是放肆!」賢妃氣上心頭,怒不可遏的拍打一下扶手,厲聲說道。 「這件事,現在整個宮中的人都知道了,奴婢知道的也有些晚了,因此並沒有封住悠悠之口,娘娘,宮中奴婢太監,大多愛財,收受官員們的孝敬,奴婢擔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宮女低頭,擔心道
。
「都有誰知道了?」賢妃長嘆一聲,有氣無力的問道。 「儲秀宮的,富萊宮的,就連皇上寢宮裡的太監們都知道了,那可是御前的人啊, 他們與前朝息息相關,奴婢知道的時候,消息已經傳出去很久了,奴婢擔心,消息已經泄漏!」宮女小心翼翼的說道,
生怕招來賢妃娘娘的懲罰。
「盧楨的人呢,沒有絲毫阻攔嗎?」賢妃皺眉,不管怎麼說,她與盧楨也算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要想在兒子回來之前,自己平安無事,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證盧楨沒有危險。
「這……」宮女遲疑,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可憐兮兮的望著賢妃,嘴唇囁嚅,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這什麼這,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賢妃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宮女,眼角一瞥,卻見自己的貼身宮女,是從小伺候她長大的侍女,是她從老家帶回來的,這一瞥間,見她腰間束帶有些鬆散,像
是匆匆忙忙別進去的,不由目光一凌,怒喝道:「說!」 「娘娘恕罪,不是奴婢不說,是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說啊,禁軍以盧楨將軍為首,特別是盧將軍的幾個親信,大著膽子,跟盧將軍一樣,肆意調戲宮女,儲秀宮的美人,更有甚者,連有品階的嬪妃也不放
過,奴婢一路行來,被攔截三次,都是險險逃脫的,娘娘,您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奴婢也不能倖免啊!」宮女凄凄慘慘的雙膝跪地,淚眼朦朧的說道。
「你說什麼?」深呼吸一口氣,賢妃怒不可遏,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天的時間,皇宮竟然亂成這樣了? 「奴婢句句屬實,皇上死……」說道這裡,宮女壓低了聲音,小聲道:「皇上死的第二天,禁軍便開始肆無忌憚了,盧楨將軍囂張而又肆無忌憚,且要面子,倨傲囂張的將皇宮當作自己的家,將宮女賞賜
給他的兄弟,奴婢若不是您的人,昨天就已經清白不保了。」
「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本宮?」賢妃瞪大眼睛,目光犀利冰冷的等著宮女。
「您與將軍日日在一處,就算不在一處,門外也有將軍的人站崗,奴婢被將軍警告,哪敢如實相告,娘娘,您想想辦法吧,在這樣下去,就算流王殿下回來,也難以管束啊!」
擔心,滿目的擔心,替自己,同時也替賢妃。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賢妃長嘆一聲,自怨自艾道:「呵呵,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娘娘!」宮女輕輕叫了一聲,眸中含著安慰。
「你起來吧,傳我命令,讓盧楨來現在來見我……」話還沒說完,賢妃聲音突然停頓,略一沉思,話鋒一轉道:「宣我命令,讓越嬪立刻來見我,還有……」說道這裡,賢妃又一停頓,沉默下來。
宮女話聽了一半,疑惑的抬頭望著賢妃,卻見賢妃想了想,問道:「禁軍副將龍貴可參與到後宮之中?」
宮女聽罷一愣,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他本身因為跟盧楨將軍水火不容,家裡又是書香世家,不屑於此,被盧楨將軍軟禁在禁軍府中了!」
「好!」賢妃點點頭,隨即孤注一擲的看了一眼天空中高懸的月色,道:「你先去叫越嬪過來。」
「是!」宮女回稟一聲,轉身離開了。
她離開的同時,賢妃回到屋中,更換衣服,又從桌案上拿出皇帝玉璽,叫上兩個親信宮女和太監,一行五人,快步直接往禁軍府中而去。
這禁軍府中,說來也是在宮中角門一側,需要穿過一道宮門,與後宮隔絕,但也與前朝相連,如此一來,不管是前朝後宮,都有禁軍出入換班的門路,當然,這禁軍府,卻也是不得隨意出入的。
悄無聲息的走到禁軍府衙,賢妃拿出玉璽,示意放人,並且與龍貴密談片刻,轉身離開。 等賢妃回到自己的寢宮,卻見花廳中已經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腰桿筆挺,一身戎裝,女的一身金色牡丹長裙,臉若桃花,眉目含純春,一看就是剛剛經歷過風雨的,兩人站在花廳,似乎在說著悄悄話
,時而巧笑嫣然,時而哈哈大笑,賢妃怨毒的看過去,滿臉寒霜。
「賢妃娘娘駕到!」隨行的太監喊了一聲,屋內兩人連忙分開,彷彿綁在一起的螞蚱突然相互推著跳開一般,女子挽發整裝,男子有恃無恐,望向門口。
賢妃步履穩重儀態萬千,肅重而又整肅的走過去,越嬪屈膝低頭行禮,「妾身參見賢妃娘娘!」 「起來吧!」賢妃輕輕道,目光從盧楨臉上劃過,從兩人中間走過去,坐在首座上,望著兩人,隨即彷彿才發現盧楨似的,詫異問道:「本宮召越嬪前來,皇上夢中醒來,說想看看越嬪,怎麼?盧將軍怎
么也來了?」
「皇上醒了?」越嬪震驚,很是驚慌的理了理自己的秀髮,吃驚的望向盧楨,疑惑問:「你不是說皇上已經死……」
「哼!」賢妃冷哼,目光灼灼的看著盧楨,怒喝道:「盧楨,你行為放蕩,本宮就不計較了,皇上的事竟然也跟她說,你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如此肆無忌憚。」 「嘁!」盧楨見賢妃發火,翻了個白眼,不在乎的道:「怎麼了?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聽我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我就是皇宮的主人,連你……都是我的,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哈哈哈!」